钟楼本有一间别致小院,几扇绿窗,几颗大树,外表什么都没改造过,院子里是水泥地,电表上还写着各家的户主,蜂窝煤和燃气管更添亲和几分。走进,却是一间在随意和精心之间设计的咖啡屋。
望了是什么杂志,什么作者,一度来此。我凭那张发表的“窗边古杨照”寻至。我坐下点了东西,感觉很是悠闲。四米高的房顶,掉落的空间让深沉的气氛狠狠压下。狗和猫听着爵士乐,盆植很是喜庆。街上没什么人,店里也没有人。我翻到书架上一本书里,不知名者在扉页上留下了浅浅一行字:动歌野里聚客椿,米乡靖晏落红晕,菀馆落卷文意远,竹栅头上有残云。
我第二次又来过。窗外在修路,工人抡锹,推土机轰鸣。咖啡屋还在,店里的死角窝着一对中学生在窃窃私语。我克服地坐了很久,我还刻意地解读了小店的永恒:你抬起头,屋顶还是原来的高度;无论多么嘈杂,音乐还是依然专注。我后来又经过,如我所料,它终于不在了,鼓楼在作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