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早晚都会变,又何必急于狡辩。

01.

图片来自花瓣网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我突然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也许只是因为我真的在改变。但我猜更多的是成年人的每一次选择,实在不该跟搭建自己未来想要的生活,太相互背离。

我曾经以为,真正的自由是可以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者可以选择不做自己讨厌的事。所以,在这看似轻松的旅程中,我开始享受所谓的自由人生。

今天,买错了票,只能到终点站补票。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我还在看《岛上书店》,一不小心被里面AJ看孩子的各种描写笑出了声。

我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哪里是在旅行,分明是在还债。我一直以为,过去没有付出的努力,日后一定要加倍讨回来,这才是正确思考人生的方式,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现在却发现,是过去生活的不平衡,总得慢慢尝试让它平衡,以保持内心的平静,才有机会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是我对自由的定义太浅显了。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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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站后,路过一间面包店,是过去我喜欢的味道。我没有走进去,屋内热闹的人群,一个个等待被挑选的精美的小面包,被我很快抛在身后。

我还没有被心安理得地摆在那里,一口吃掉的权利。因为关于生活,我活得还不够上架般那样美丽。

忽然意识到这点后,我对着身后的大片面包,还有面包旁站着的情侣。悄悄的哈气,默默观察着来往的行人。

我等的人没来,身体已经在雨里冻僵了。我遇到一个眼神囧囧的男孩子,时不时对视,他可能在想,我为什么没有丝毫上车的意思。在老奶奶指着他背后被雨水打湿的那一瞬,我们都笑了。他说着谢谢和没关系,也许这不只是他一个人。和我对视的人都会这么想吧,这姑娘是不是傻?于是车来了,他走了。

我以一个怎样的姿态看待每个路过的人呢?把自己当成所有故事的配角,更容易写出好的文章吧。思绪又飞了,但这么想着,忽然就轻松不少了。果然做对的事情会让人身心舒畅。连手机没电了,也变得开心起来。

终于我还是走进了一家粉丝汤小店,喝起粉丝来,顺便冲会儿电。

我等了三个多小时,他来了。解释说在车上睡着了。我实在无法理解,一个男生能迟到这么久,这样的生活状态让我难以认同,连同后来听到的所有他在公司里被经理欺负,也被我抛在脑后。我完全没有心思在听。

他是自由的么?忙到每天只会麻痹自己?无力改变的脆弱感,让我惋惜自己等待的好几个小时。我还在为自己越来越会权衡利弊而不知所措,却更明白原来每个人都会在孤独中迷失了方向,我们都更想要顾及自己的生活,活的自由一些。

他认为由于没人监督,所以没法考进四川音乐学院。我默默记下,感觉这是长这么大,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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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了时间,我发誓下次绝不见毫无时间观念的人了。我急切地想要回到那个温暖的街道,回到那个熟悉的人身边。

我喜欢的人,下班了。我急着回家,却不再全是为了见他。生活终于开始分清脉络,现在的每一步都在告诉我,要勇往直前,赚钱才是第一要义。我分明依旧在笑意妍妍啊,勇敢来到一个人身边啊。

回家舒了长长一口气。开始写文章。到底什么才是我们大多数人想要的远方,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呢?从什么时候,真的渐渐明白,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了。

我想是在我再也忍受不了,浪费掉一分一秒的时间,在不确定的因素里。我开始讨厌大范围不被控制的生活旋律。

我还会为了没有看完《岛上书店》懊恼,会为了无法按时写文章而沮丧。

忽然很庆幸自己终于长大成那种人,我曾告诉过自己在变成那种人之前,不要着急。既然我们早晚都会变,又何必急于狡辩呢。

一个哥昨晚上发微信跟我说,昨天的文章写得不错。还声称我是多么幸运,我便信了。因为他的解释是,人生最大的成功就是找到自己喜欢的事,让自己快乐,但大多数人不知道怎样才能快乐,才去赚钱。而我呢,就是那个既有机会得到快乐,又有赚钱欲望的人?

他还说,《六弄咖啡馆》的女主跟我挺像的。我跑去看这部电影,纯情的匆匆那年加那些年的混搭。那时候啊,因为一句话,就能喜欢一个人好久啊,能逃课,能打架,能因为喜欢,有动力奋起直追考上理想的大学。那时候真他么青春无敌,感觉生命无所畏惧。

书上说,每个人都在成长的。都会长成自私的大人。开始我不信,我只想借用年少的勇敢,追寻自己想要的心情。

我终于变得热爱自由,甚于别的。我也讨厌狡辩,为这一天浪费的好几个小时,和看到过的青春无敌的电影。

我还是想起了山本耀司说的话,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懒洋洋的自由,我向往的自由是通过勤奋和努力实现的更广阔的人生,那样的自由才是珍贵的、有价值的;我相信一万小时定律,我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灵感和坐等的成就。做一个自由又自律的人,靠势必实现的决心认真地活着。

我想今晚之后,我再也无法狡辩,我们每个人都终将变得爱自己,胜过爱爱情。但不要丢失了,踏遍黄沙万丈光芒的自己。

文 | 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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