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红萝卜》主要叙述公社加宽的滞洪闸工程中,主人公黑孩儿与菊子姑娘、小石匠以及小铁匠之间的故事,如果不去追究写作的时代和深层表达的意义,纯粹从故事本身来说,故事讲述了黑孩儿孤儿的悲惨生活,反映了孤独受虐儿童对温暖和关心渴望,让人唏嘘,给人警醒。
黑孩儿,出场的描述是:十来岁左右,赤着脚,光着脊梁,穿了一条又肥又长的白底带绿条条的大裤头子。
他是个孤儿,父亲还在的时候,后母对他照顾周到,但当父亲下关东且三年无音讯之后,穷困的生活,让后母对黑孩儿开始严苛虐待。
多年的虐待也让黑孩儿沉默寡言以及性格的扭曲,和对困苦生活的适应能力。
他在砸碎了自己的指甲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泥去堵住伤口;他整个秋天只穿着大裤头却不感觉冷;队长,刘副主任安排他任何工作,他懵懵懂懂,但也顺从的全做了;一起干活的姑娘妈子们,对他都有不同程度的同情。
因为所有看到他的人,第一反应都是,这是个可怜的孩子。
也正因为如此,菊子姑娘,一个漂亮温如的姑娘,在滞洪闸一起砸石头过程中,怜悯着他,并对他一直关心照顾。
菊子姑娘是第一个给黑孩儿带来温暖的人,正是这种温暖让黑孩儿产生了像对母亲一样的爱和依赖,但也掺杂着变态的霸道,他认为菊子姑娘应该只关心照顾着自己,所以当他知道菊子姑娘和小石匠好了的时候,他冷冷的笑了,当菊子姑娘和小石匠忙着谈恋爱,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关心他的时候,他对他们也冷淡疏远着,以至于当小石匠和小铁匠打架时,黑孩儿忘记小石匠对自己的照顾,忘记了小铁匠对自己的虐待,而选择帮助了小铁匠。
正是这一举措,导致菊子姑娘被误伤。而这种伤害也导致了黑孩儿心里的崩溃。
整个故事中在最幸福时刻,黑孩儿对着火光仿佛中看到的透明的金色的萝卜正是他对温暖的追寻和向往,他的内心是渴望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关心,但在小铁匠把这个萝卜丢到河里后,也就是小石匠和菊子姑娘谈恋爱之后,他虽然多次尝试幻想出另外一个透明的萝卜,却始终看不到。
故事的结尾,黑孩儿在萝卜地里面把所有的萝卜拔起来,对着太阳寻找透明的萝卜,他是迷茫的,而在被守田人抓到之后,他流出的泪水是绝望的,是那种再也无法找到透明萝卜的绝望,也是无法再得到温暖的绝望。
这个中篇故事的悲剧,不管在什么时代,不管社会多么发展迅速,都引人深思,都会有这样一群孩子,比如一些留守儿童,像黑孩儿一样或缺少父母关爱或缺少对生活的引导,他们的内心一定也需要一个透明的红萝卜。
文|沈彩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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