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峰顶寺,举手扪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夜宿在峰顶寺,山高天近,似乎举手就能摘下星辰。可一点儿也不敢因为心情的愉悦而放声说话,生怕惊动了居住在天上的人们。
多么强大而让人钦佩的想象力!在李白无边无沿的想象力面前,我渺小的如同世俗的一粒尘埃。
原本只是一次平常的夜宿,却因为李白天马行空的思绪,变得浪漫又快意起来。而寻常人家,只会着眼于面前的繁复琐事,用浮于表面的浅显,去衡量未来路上的自我的发展,限制住自己思绪的飞扬,想象的翱翔。
想象力是什么?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思维的君王,还是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的幸福希望?许多人把它当做是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是天才拥有的区别与常人的才华。每每人家问起些什么,总是以“我这个人的思维比较死板”,“想象力是天生的,看运气”这类话,来搪塞自己目光的短浅,遮掩信心上的短缺与思维的先入为主。
多么可笑!却又多么可叹!
瓦特通过开水的沸腾,改良了蒸汽机;莱特兄弟根据鸟儿的飞翔,发明了人类的第一架飞机;而对于人工智能的奇思妙想,推进着科技发展的飞速前行……这些改变人类社会进程的想象,都只不过来源于生活微不足道的一次启迪。
又有多少青史留名的神话小说,震惊中外的科幻小说,让人惊叹他们的想象力之余,又多了一分对于现实的思索。就像李白的“恐惊天上人”,纵然思绪已经飞到了天上,却也摆脱不了以人为主体的想象。
现在的你,还认为想象力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新生的婴儿,智商有高低,家境有贫富,体魄有好坏。可是就能因此判别他们的想象力也有天壤之别的差距?这是不现实的。外界的因素影响了人的发展,浪漫之如李白,也是在官场失意之后,思维才摆脱了固化,高呼“我辈岂是蓬蒿人”,从此畅意抒怀,想象力之勃发,澎涌而出。
想象力来源于生活,但是请不要让狭隘的眼光,定格了自我的想象!
苏东坡问:“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凡夫的手为何拨弄不出余音绕梁的高山流水,便是因为他们用现实作为借口,堵住了自身想象力前行的道路。他们的目光,定式在眼前的蝇头小利,自然无法畅想未来的美好。但是倘若在闭塞自己想象力发展的道路之前,顿开茅塞,把眼光放置于未来的未来,想必抚一曲阳春白雪,倒也不是万不能行的事。
此时的我,思绪万千,对于想象力的想象,如同火山喷发,大有不可收拾之势。为何?因为我的眼光不局限于想象力本身,因为我的思绪,飞向四面八方,古今中外。想象力之于我,却似理解之余思索。
我的思绪,又飘向夜宿峰顶寺的李白。那一夜,他没有禁锢自己的想象。而这一秒,我也成了自己世界中的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