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40,夜色沉静,风不动,野草尖也不动,只有几个摄像头亮着红眼格外显眼,我躺在由轨枕排成的一列石床上,白露打凉了石床,躺在上面后背清凉清凉的,我侧身,倦起腿,困意顿时浮上眼眶,眯起眼睛,迷迷糊糊间,一阵嗡嗡的叫声在耳边叫醒我沉重的睡意。
翻过身,我脸朝天,暗夜的星空,东边挂着微白的月牙,另一边夜空布满星星,南方的夜越深,越发令人觉得静谧。突然手心感到一股钻心的痒,野外的蚊子大肆进攻,此刻,我毫无睡意。
我走进待检室,昊子,鸿宇师徒,都已入睡,只有风扇扭头呼呼作响,他们同样侧身卷着腿,在那张狭小的床上暂时休憩,黑幽幽的脸上凹陷着更黑的眼圈,他们交叉双手抱着腰,一动不动的沉浸在难得的美梦,即使天花板的两盏灯多么刺眼,把他们脸部的摸样照得轮廓鲜明。一夜的通宵,他们的脚已经重如铅注,他们的脑袋,只剩朦胧一片,他们的眼神只有摇曳的漆黑。他们睡了,梦里流动着风扇的呼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