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二夜的随记
自泰勒斯以来的哲人,大多是有着充分的闲暇的光景,支持着他们对于这门毫无意义与经济价值的学科的充分的思考。
我自问,这是极其不现实的想法,是一种愚蠢到了极致的念想。康德对于人对于什么事物有可能认知的问题作出了精致的分析,其核心不过是我们对于不能认知的事物不能认知,即人的自身的能力的可能与限度的问题。
人的能力是有限度的,这种限度是历史的,也是个体的人的自身的。
相比而言,现实的问题则是微不足道而又至关重要的。现实即不存在必要的条件即充分的智力能力,亦不存在充分的条件即充分的闲暇与惊讶的时间。
现实是什么?现实是赤裸裸的生存,是市民社会的生存,是犹太人式的生存。在这个问题上不存在任何超脱。人是赤裸裸的感性的人,尤其是我等先在的市民社会的人,这就是对我而言的恒常的不变的可知的偶性,即对我而言的作为人的本质。
这种生存的不可超脱不仅仅是市民社会的,也是民族国家的。尤其是在这个民族的民族特色下的国家与大社会的环境下的人际交往的意义上的不可超脱,即利益上。仅仅利益上的是不足为虑,更为重要的是道德,血缘,宗法,情感上的。尤其是个人的情感,是善的问题的一个重要方面。
个人往往存在于一个充满选择的境地之中,选择意味着人的责任,对于可能结果的承担。更重要的是有些情感上与道德上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可选择的责任,是无法逃避的责任,是个人心智发展的充分条件,是个人存在意义的必要条件,这种条件在民族国家的宏大叙事中得到凸显。
那么,个人应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