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感冒,懒散的状态持续了好一段时间。2017年的最后一月,我决定再好好看几本书,让自已的脑袋不要空荡荡,总是写不出东西。
一天利用闲暇时间,看了三分之一本周国平的《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几次被戳中泪点,让我内心动容。
这是一个父亲的札记,却比很多母亲描写更细腻,感受更敏锐。女儿出生后,我一直想写点什么记录下我孕育这个神奇的小生命的过程,直到读到这本书,这样的感受更为强烈。
有句话说的是,养儿方知父母恩。当我们还未成为人父或人母时,很难体会到父母的不易,也无法体会父母的拳拳之心。
在创造了一个生命之后的现在,我才开始对母亲这个身份有思考,更多的是感恩。谢谢上帝让我成为一个母亲。
书中第一篇《诞生》就让我看的泪流满面。字里行间语言平实,情感却真挚。尤其是几处细节,让我湿了眼眶,忍不住一读再读。
001孕育
一次心血来潮的亲密,让周国平和妻子雨儿有了一个爱的结晶。
尽管这个生命来的意外,可是却依旧让夫妻两人喜出望外。
妻子雨儿每次逛街都要带回来一、两样婴儿用品。他们生活中也悄然发生种种变化,如,有一天突然发现,衣柜里已经塞满小被褥、小衣服和一包包尿片;酒柜里陈列着一排晶莹闪光的奶瓶;一双色彩鲜艳的小布鞋喜气洋洋地开进书柜,堂而皇之地驻扎在一大片藏书前面。
读到这里忍不住会心一笑,这大概是每个准妈妈都会有的举动吧。怀孕那会,常常忍不住逛淘宝、母婴店,看到喜欢的衣服,就忍不住想给宝宝买回来。
“是女儿就好了。”我说,想起夜里做的一个梦,梦见我伸出手掌,一只羽毛洁白的小鸟飞来停在掌心上,霎时一股幸福之流涌遍我的全身。 “都猜是儿子,儿子我也要。小怪人也要,戴着两个瓶子底,在银行门口看利息表,一眼就看出算错了,参加国际数学大会……”她把从报纸上读来的神童故事安到了小DADA身上。
这一段关于孩子性别的猜测也是那么眼熟。孩子他爸希望有一个女儿,可以让他宠上天。而我暗暗想要一个儿子,因为我从小就想有一个哥哥,如果第一胎是儿子,那我的小女儿或者小儿子就能有一个哥哥照顾他了。也算间接圆了我的一个梦吧。
002降生
一个早晨,随着雨儿的那声“破水了!”肚子里的小家伙终于迫不接待地想要出来。
然而好事多磨,生孩子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医生告诉周国平:胎膜没有破,是假破水;由于引产,宫口已开三指,但入盆不深。需要当机立断:做不做破腹产?
周国平在手术申请书上签了字。
于是,妻子雨儿被推进了手术室。
那个时刻,周国平内心无比焦虑,甚至有着害怕。
在电影里,镜头通常随着大门的关闭而悬置,我们看不见大门后发生的事情,只能看见徘徊在大门外的丈夫的严峻脸色。现在正是这样,无形的镜头对准我,我觉得自己也在扮演电影里的一个角色,但一点儿不好玩。
这样的过程一点不好玩,除了等待没有其他,就像在等一场最终的审判。
直到那个身穿白大褂的护士,用纱布裹着宝宝,走到他面前告诉他:“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初为人父的男人骄傲欣喜一览无余。
又想起我生宝宝的那晚,没有见红没有破水,然而一阵阵有规律的密集宫缩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应该去医院了。
经过近三十个小时的阵痛,宫口还是只开了两指。一边,一天一夜没睡的我已经筋疲力尽;另一边,肚子里的宝贝也有缺氧的危险。
于是,经过讨论,我决定破腹。
我被推进手术室,打完麻药,清醒地感受手术刀划开我的肚子。医生把那个胖娃娃从我肚子里拽出来。然后,肚子被一针一针缝合。整个过程既漫长又短暂。
当那个胖胖的娃娃被医生小心抱着靠近我。当他们把她放到我胸口,当我吻上她的小脸,一切都已不存在,世间唯有眼前的胖娃娃。
这一刻,我开始相信有上帝,因为我看到了天使的降临。
书中那句泰戈尔的诗句,也是我的心声:
你这属于一切人的,竟成了我的!
这一刻,我无比幸福!
003离开
周国平和雨儿的妞妞也如天使一般可人,所有人都爱她。可是出生后不久却被诊断患有绝症。
刚刚体验过当父亲的喜悦却转瞬就会失去的经历足够让人心碎。
初为人父的日子,全新的体验,全新的感情,人生航行中的一片新大陆。我怀着怎样虔诚的感激和新鲜的喜悦,守在妞妞的摇篮旁,写下了登陆第一个月的游记。我何尝想到,当时的妞妞已经身患绝症,我的新大陆注定将成为我的凄凉的流放地,我生命中的永恒的孤岛……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父亲,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些文字。从摇篮到坟墓,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原来这么近。
妞妞,这个只在人间短暂停留了十八个月的天使,她是幸福的,她身上满载父母家人的爱,她又是不幸的,生命还未开始便已凋零。
没有体会过的人写不出失去挚爱的痛苦。可把自已代入作者的境遇,我的心就紧紧揪在一起,五脏六腑都跟着疼起来。
这个时候文字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它留下了美好的记忆,也宣泄了无法诉之于口的悲伤……
【365极限挑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