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闷了一口酒,朝着前方吼道:“来的好哇!”只见一抹倩影幽幽的向着汉子飘来。
汉子盘腿坐于石板上,伸出左手紧了紧绕于双目上的布条。痴痴的笑着,说“不好意思,变成了这副模样”。或许,这汉子只能看到黑暗。
倩影也不再向前,只是静静的矗立在那,好似一块碑。又像饥渴的野兽脚下的食物,任夜晚的山风狂乱的舔舐着,不作挣扎。
汉子也感到了风的劲头,脱下了兽皮披风,急忙起身将披风罩在倩影的身上。“今日风大,山上更是如此,你怎么不多穿些?”汉子有些关切,但好像又意识到些什么,把披风往倩影身上压了压,退三步,又盘腿坐了下来。
倩影一言不发,望着汉子,期盼着汉子还能再说些什么。
突然,汉子从腰旁抽出一把长刀,重重的拍向地面。只见那长刀遍布血污,刀尖早已崩断,原本锋利的刀刃上满是缺口。
汉子颤抖着收回手,“凛师妹,你的仇,我报了!你能不能再和我……和我说说话吗?凛师妹?”汉子带着哭腔,痛苦的捂住胸口,深深地蜷缩着……
十日后,饭馆内,鼠三儿“呲牙咧嘴”地给食客们讲着故事,说什么“巷头到巷尾都是死人”“那会儿天天有魂儿飘”又说““百人斩”死在他师妹坟前”绘声绘色,说的食客直倒胃口,撂下饭钱便匆匆离开,而兴致勃勃说书的鼠三儿也被伙计们赶了出去。
…… ……
抿下最后一口,终于,我也坐不住了,前台结了账,走了。望着街上的车流、人流,我想,要是我也有个师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