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骑到中午
便在塔西巴扎休整,吃了些干粮,便再次骑马踏雪
Ann姐姐毕竟虚长我们一些,身体有些疲惫,便留在塔西巴扎木屋客栈休息,没有Ann姐姐话题女王的相伴,我的感觉是有点落寞,但还是尊重姐姐的意愿。
11人从塔西巴扎骑马出发,进入一片雪岭云杉中,出发时太阳很大,大家都褪去厚衣,进入杉树林中,便觉寒气入体,秉持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信念,使得屠哥一路提醒大家穿衣服:
“小哈,把外套穿起来”
“Jeson,你穿的太少了”
“刀客,你也穿的太少了”
……
一个非常豁达俊朗的男子,像慈母般关注着大家,反差太大,总让我忍俊不禁,不坏好意的笑他。现在回想这是旅途中难得的温暖。
林中的路都是马走出来的
此处也算是人迹罕至,最让我觉得欣慰的是:没有一处人类的生活垃圾。
想来此处居民和政府都十分注重环境保护
刀客也说他们村委会每周都要聚会讲解政府政策和学习普通话。
骑马途中遇到一名妇人怀抱一名稚童缓缓骑马而过
小孩在马背上睡着了
妇人一手环抱孩子 一手握紧缰绳
这一幕让我感觉这就是马背上的童年:
高大英俊的马
高枞直立的云杉树
清澈激扬的高山溪水
望不尽的草原牧场
与我这般南方长大在泥土里挖泥鳅、追蝴蝶的童年
多了几分天然的豁达
我羡慕这样的童年
我问刀客:你喜欢南方?
他说:没去过
我说:草原和南方你喜欢哪个?
他说:草原
我被他的回应震了一下 他都没有犹豫
我在江西生活了18年
在海南学习6年
在珠海工作7年
期间去过湖南、福建、上海、江苏、广西
也去过泰国、越南
如人问我喜欢哪里?
我倒不能回答了
脑海里也都是“各有千秋”的论断
想来是自己对生活并不清明
去到的地方越多 听闻见识越多
让自己回归简单便也越是困难
比如:
此刻又觉得新疆景致好过我去过的所有地方 如若在此生活也是甚好的
屠哥也是非常喜爱新疆的
他总是说:新疆的景致每次来都有不同的感觉。我来过新疆几十次,但仍不能概括新疆的美。
同行的其他友人也沉醉在此刻林中骑马漫步的闲散时间
我想南方人的心里:都有一匹野马
所以时常感伤“家中没有草原”
我想简单而又快乐的刀客是没有这些伤感的情绪的
因为他从未想过离开这片草原。
第一日骑马结束
便在住宿地准备晚餐了
这个季节
琼库什台已经没有什么游客了
司厨工作人员也都各自回家
留下的都是本地居民
而他们膳食的手艺不如马背上的功夫
游牧民族通铺的住宿环境
我们大约可以一晚适应
唯有南方荤素搭配 配汤喝的饮食习性
不可更改
要吃一顿荤素搭配的饭菜
还得自己来
Ann姐一来就瞅中老板家的走地鸡
屠哥也一早准备了火腿肠
加上老板自有的土豆、西红柿、韭菜、包菜、大白菜、辣椒
在helen、驴哥和Jo的手中便变换出:
地三鲜、土豆炖鸡、西红柿炒蛋、韭菜炒蛋、手撕包菜、大白菜鸡汤、火腿肠饭
因哈萨克民族的习俗为清真
我们所有与大肉相关的饭食都用独立的锅碗瓢盆
这是民族之间的尊重
作为汉族的我们心照不宣 不敢逾矩
吃过丰盛的晚餐后
Ann姐、威哥、猛哥便商议次日离开村子
因为进到琼库什台后
所有人无法洗头、洗澡
这对城市生活习性的旅人而言是非常痛苦的
我摸着自己油腻软贴的头发
也是摇摆不定
不过驴哥和蓝哥的一席话
让我豁然开朗
他们说:
既然出来了,就要舍弃之前的生活方式,若是心态无法调整,去到哪里都不是原野
是啊
我为何要出来旅行呢
感谢驴哥和蓝哥
坚定了我继续行程的决心
整整骑马一日
大家都甚是疲惫
加上琼库什台夜间天气寒冷
很快所有人都钻入被窝
临睡前
刀客发微信问我:
是不是明日要离开?
他是为Ann姐商议离开住宾馆的事担忧
想来如果我们都临时改变行程
对热情的哈萨克牧民是一种伤害
最终屠哥找到一个解决的平衡点:
想住宾馆的朋友次日下午由当地人开车送出大山,其余人继续按照计划进行。
带着这种面临小分离的遗憾入眠
整夜躺在平坦的木床上确感觉下半身在摇晃
这种感觉甚是奇妙
也是对于此次旅程不能忘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