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师傅,在我眼里,个个是高手!他们的技术却是各有千秋!
大师父:林老师
林老师是三个师傅中最年轻的一个。个子不高,走路不紧不慢,很是文雅。他的基本功是最扎实的,定点供球,非他莫属。我的基础太薄弱,勉强只懂得几个姿势,打的球非常不靠谱,但是,林老师能把球拨乱反正,尽量落在同一个点附近。看起来还很优雅。偶尔打球擦网,或者飞出界外,他总是用左手往前捋一下头发,自我检讨,:呀呀!怨我,怨我!
林老师性格和蔼,但是训练却是一丝不苟。
“扭腰,再扭,扭腰的角度不够,打出的球肯定到不了位!”
闻言,我赶紧把扭腰的速度和角度调整好!
“以肘为圆心,小臂为钟摆,挥拍,加劲,甩开打,球拍到眉心处才算到位!否则球的落点不对。”
我赶紧把我的横扫动作收敛起来,一招一式都对号入座。由于过于紧张,我的手臂有点酸疼。趁着林老师捡球的空档,赶紧揉一揉!
林老师见我这样,笑笑说:“就是绷得过紧,你要用腰劲带动手臂,你的手臂就像拨浪鼓的绳,球拍像绳子一端的圆球,扭腰就是摇动拨浪鼓,胳膊自然就甩起来了!”
这个比喻太形象了,我终于体会到了动作的精髓。再次打球,我的手臂果然如波浪绳自然摆动,球的落点相对稳定了,手臂也不再酸痛!果然是:
听师一句话,胜观十场球!
二师叔:李老师o(^o^)o
李老师长得人高马大,背有些驼,走路左右摇摆。他是最具幽默感的师傅,他称呼林老师是我的大师父,他是二师叔,孙老师自然成了三师叔。
可是我觉得,他倒像大师兄孙悟空,身手敏捷,性格耿直,供的球也犹如疾风暴雨,密集有劲,还经常出其不意。有打坏的球,他总是很懊恼:“哎呀!臭!”
他不给我定点,而是划线。练习正手球时,他供的球像时钟的分针一样,从三点到六点这个区域,如同打开的扇子,打一个球,挪动一下脚步,我是从案子中间一路追杀到右边角,然后一个抽冷子,球又落到了中线位置。我实在是反应不过来,经常累的气喘吁吁,结果二师叔还在笑!然后他突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
“要盯球,脚步随着眼睛动!”
虽然累了点,不过,我脚下的功夫倒是有了长进,打起球来,犹如凌波微步,轻盈的很。以前打球,宁可上半身像不倒翁一样东躲西闪,脚下却扎马步一样,那叫一个纹丝不动。
现在我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和李老师对练,我的脚下就像生了风。
三师叔:孙老师
孙老师年龄最大,明年就要退休了。他长着一双笑眼,和蔼可亲,但是寡言少语。他走路最有特点,高抬轻落,声音极轻,好像有轻功一般。
孙老师打球像极了太极功夫,不紧不慢,从容优雅,擅长拉长球。无论对手的球抽过去开有多么凶猛刁钻,到了孙老师手里也都化作了绕指柔。有时候,乒乓球已经落到了桌面以下,一副无药可救的架势,他竟然还能给捞出来,再回击到对面。
刚练习完二师叔的暴雨梨花,三师叔的太极神拳实在是难以招架,那乒乓球像是在演绎慢动作,徐徐向我飘来,我在等待,再等待,心急如焚,挥拍!哎呀!晚了,球已经飞过了!
孙老师笑了笑,一句话也不说!没办法,我只好调整心态,不断告诫自己: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几次拉练下来,我明白了,不能跟着孙老师的节奏打,我的技术还没有那么好。于是,我瞅准时机,在球落下的一瞬间抽拍就打,拥有了自己的节奏,这才勉强拉了几个回合。几场训练过后,我的耐心倒是得到了锤炼。
每天早上练球一个小时,每次汗水都浸透了衣衫。师傅们经常给我打气:“今天又进步了不少吆!照此速度,你很快就可以出师了!”
我也调侃道:“哪里?我怎么也得把三位师傅的艺术细胞榨干才能下山呀!”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