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喝了酒吃了饭,下午,我们一行四人送她去学校。
她是我们曾经的好友。
女生的友谊来的那么快,去的却藕断丝连。我们很早就不喜欢她了,聚会也是私下联系,从不在四人群里多说,面子上还顾及着她,只是心里却不想。
可能你会想她是不是很优秀,很漂亮,所以女生的嫉妒排挤了她。并不是,漂亮的四人组合各有千秋,她的,是会说话。以前不懂人情世故,觉得她单纯,善良,很多优点,现在只想说她的小心机对我们也可以下手,只是还好不深。
路上,我们一直聊,一直说,大学的我们会做面子功夫,即使半年不见,也能东扯西拉不冷场。我们聊近况,问她的兼职,一个男盆友的问题也能讲上一大段路。
到了她的学校,其他两个说要在学校附近转转,我一个人送她去宿舍。问了半天,才知道她的新宿舍楼我们刚刚路过。我的天,什么破楼!正面白色瓷砖,已经有了岁月洗礼的痕迹,侧面有个弯弯绕绕铁锈布满的二层楼梯,我还想着怎么上去,她已在二楼给我打着招呼,推开宿舍老式木框左三格右三格安玻璃的窗,对我招着手。
天暗了下来,灯没开多少,十米就看不见了。我还没上去,她还没下来。突然听到狂暴的音乐声,像摇滚,又像合唱。我向左扭了下身子,楼梯紧挨的墙的另一侧出现了一大群年轻人。前后站着,像合唱的队形,又不那么整齐,高矮也没秩序,空隙空的也很凌乱,几个开着的灯泡在地上摆着。
我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正前方,唱得什么我也不知道。不知怎么我就进去了他们的队伍,站在第一排,慢悠悠学着他们的动作,没有不知所措,只有满心的疑惑。我突然想到了她,就探出身子向左看,左边的墙已经没有了,变成一个又矮又破的两三平米的单间独立的危房。我看见她趴在行李箱上,被夹在高不过两米的房顶和横杠之间,扑腾着,却也没喊我。
我想去找她,把她放下来,刚迈出一步,什么都不见了,我一个人站在了与其他俩人分别的地方,天色变得像冬日阴天晚上五六点的样子,暗暗的,却也看的见天的颜色。我有点怕,但也没有慌,我看见其中一个向我走来,问我送完了吗,我心里有疑惑,迟疑的回答着,嗯,送完了。
听见有人打招呼,我抬起头,她在二楼,白色的瓷砖,已经有了岁月洗礼的痕迹,窗子很明亮,安了两扇能侧推交互的大玻璃,她推开大玻璃,向我们打招呼。身旁的好友轻唤,我们走吧,我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