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圣诞前夕,你带着天使的印记来到我身边。
看着你左脸颊指甲大小的红斑,初为人父的我紧张万分。你的妈妈更是终日"以泪洗面",甚至自责怀孕期间不该吃火锅和汉堡。我们开始四处求医,跑遍深圳儿科和妇幼医院。看着北大医院皮肤科油腻中年男医生的冷漠和事不关己的态度,真的让我很有冲动想用"铁砂掌"活劈了他。油腻男医生要给你做激光治疗,而且每个月做一次。听着旁边手术室小孩惨烈的叫声,我和你妈妈心都要碎了。我们退缩了,实在不忍心让你遭那份罪。
于是我在网络搜索相关信息,了解了很多关于血管瘤的信息,发现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仅仅是自限性的皮肤病变。而且重要的是寻访到广州妇幼皮肤科张主任在这方面是把好手。果不其然,在未采用激光和同位素敷贴这样破坏性的治疗方案下,三个月后你脸上的红斑出现明显的消退。你妈妈那颗悬着的自责的心,终于落地了。
从满月开始妈妈就给你讲故事,不断的教你叫爸爸。也许真的是胎教起了作用,你竟然满月开始就会懂得听故事。这一点上我觉得对你妹妹做的不够,因为她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没有怎么给她听音乐,讲故事。所以到现在她周岁了仍然不能安静的坐着听我们讲故事,看到书就想去撕扯它,然后用她那挑衅的眼神瞄我,观察我的反应。
五个月大的某天,你突然对着我发出"baba"的声音。我一开始以为是你无意识的发声,结果惊奇的发现你是真的在叫爸爸。那一刻的我无比欣喜,在你妈面前又多了"炫耀"的资本。自那以后,当你有需要的时候,你妈就对我说女儿叫你呢。慢慢我觉得仿佛我又再次被你妈妈套路了。
周岁的你已经可以说出爸爸妈妈和奶奶的名字,还可以表达自己基本需要了,更重要的是你懂得赞美别人。一天早上我准备出门去上班,正坐着换鞋子。你跑过来站在我身后,拍拍我的肩膀说:"爸爸,帅。"爸爸激动的一把把你搂过来狠狠的亲了一下,你跟你妈妈一样有眼光。
为了弥补爸爸内向腼腆的性格基因"缺陷",在你一岁半左右的时候我们决定送你上早教,希望你可以变得更加外向大方。X宝贝浓重的商业气息直接被我Pass掉了,最终让我选择三原色早教中心,是因为园长的一句"教育就是教大人育小孩"打动了我。当年的三原色教育机构好像还没爆出那不堪入目的丑闻,实属万幸。在早教中心将近一年半的时间,除了让你认识了一些小朋友,你妈认识了一些小朋友的妈妈外,并没有"实际性"的收获。也许认识其他小朋友就是一种收获吧。也许对你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吧。
两岁时的夏天你跟奶奶回老家去了。我跟你妈又回到了二人世界。但突然发现少了啥,你不在我们身边的时候,觉得空荡荡的。那段时间周末和你妈经常大眼瞪小眼,饭都懒得做了。好不容易熬到你回来了,却看到你绑着绷带吊着手臂。我们的心都要碎了,你长到两岁多,第一次和我们分开,因为爬凳子把手臂摔骨折了。奶奶怕我们担心,带你在老家的医院治疗后回深圳才告诉我们。你看上去却像没事人儿似的,还跟我们回忆你的"光荣"事件。我们还是不放心,你回来的第二天就带你去医院拍片复诊并打了石膏固定手臂。那么炎热的夏天,整整七天你的手臂都不能碰水,你竟然做到了不挠不抓。要知道你是过敏性体质,平常稍微出点汗都痒的不行。但是这次你却忍住了,体现出和你妈一样的骨子里的倔强,让爸爸对你刮目相看。去医院拆石膏的那天,你还骄傲的和医生叔叔炫耀说:"我的手非常非常痒,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去抓它。"
转眼你就快满三周岁了。在你茁壮成长的过程中,爸爸也不甘落后,体重悄然长到80多KG。眼瞅着就要变成油腻的中年男,在你妈朋友圈的照片里,被人发现老吴有肚腩了。老吴受刺激了,开始每周几次十公里,每晚卷腹和抬腿,为年底的普吉沙滩照拼了。爸爸觉得世界那么大,应该带你去看看。你妈觉得过了三岁就要收费,得趁早带你出去玩了。这一年我们去了厦门,香港迪士尼,大理和普吉。我们决定带你去大理的时候,一开始心里一直在打鼓。你要第一次乘坐飞机,担心你会因为耳鸣难受要求爸爸中途带你下飞机或者开窗透气。另外从昆明到大理还有将近五六个小时的车程,连十分钟车都不愿坐的你该怎么度过。
你再一次让爸爸惊奇你的忍耐力,一反平常的娇气。在飞往昆明的飞机上,你努力学爸爸咀嚼和吞咽的样子,减轻耳鸣。在通往大理的大巴车上,你因为颠簸难受而自己提出躺爸爸妈妈身上睡觉。甚至在四千多米海拔的苍山上,你都没有因为缺氧难受而哭闹。除了在返程的机场高速上,因隧道其他车辆事故堵车,我们差点没赶上飞机饿的哭了外,整个旅行你都玩的很Happy。好在飞机晚点,我们最终赶上了回深圳的航班。第一次觉得飞机晚点也是有好处的。
在云南之行的经历后,爸爸有信心带你一起去普吉了。这是年初我们定下的出游计划,当然也是在你妈的大力支持和鼓励(逼迫)下,此次旅行是爸爸第一次独立策划完成的。在你妈那算是"翻身"扬眉吐气了。
11月下旬,我们顺利成行。因为你妈的预算管控,我们只得从香港乘坐红眼航班抵达普吉。这个时间点去旅行是爸爸精心选择的,因为你妈的农历生日就在这几天。为此爸爸还带着你,用蹩脚的英文跟酒店经理沟通"交涉",费力的阐述中国的农历和西方的阳历关系,解释你妈的生日为什么和护照上的出生日期不一致。最终我们为你妈妈赢得了一个免费生日的蛋糕,当然前提是我从酒店购买一束花。我想你最喜欢的,除了沙滩玩沙,就是幻多奇的大象表演了。以至于在回酒店的路上你一直说:"大象表演太好看了,下次我要带奶奶来一起看。"爸爸觉得很欣慰,因为你懂得分享美好的东西。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转眼你就到了入园的年龄。
那天你和你从半岁就一起玩的朋友,手牵手开开心心的去幼儿园。爸爸妈妈离开的的时候,你并没有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呼天抢地"。倒是你不争气的爸爸,在你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没忍住,偷偷流眼泪了。为此被你妈嘲笑了好久,我之后有一段时间不敢送你去幼儿园,怕自己忍不住眼泪再被你"嘲笑"。
正如我们所期待的,你在幼儿园的表现一如既往的好,吃饭快,睡觉安静,遵守纪律。老师和小朋友都喜欢你。可爸爸却开始担心,担心你太听话,柔弱被人欺负;担心你内心太敏感而变得脆弱。为此爸爸甚至去挑战你妈的"权威",让她不要给你定那么多的规矩,让她接受女孩子就是要任性的观点。当你偶尔犯错误的时候,虽然当着你妈的面爸爸会"批评"你,但是心里其实还是窃喜的。
也许是爸爸想多了,这一年半的幼儿园生活,你变得不那么拘谨,不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可以和小朋友融洽相处,可以在去上芭蕾课的路上和好朋友一直聊到教室。幼儿园二班的那么多男同学争着和你交朋友,争着邀请你参加他们的生日Party。虽然爸爸有点"吃醋"你这个上辈子的情人和其他的"小男人"们打得"火热",但确实对你的成长感到由衷的欣慰。
本来打算写在你五周岁生日的,但是爸爸的不从容,从生日推到情人节,再推到春节才终于完稿。当然这个过程中你的妈妈功不可没,就差拿鞭子在后面赶我了。希望你健康快乐的长大,也希望可以长大的慢一点。最希望你妈妈今后少提你的长大,因为爸爸已经开始担心你长大后就会被别人"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