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关于梦。
我已经很久没有记得起自己的梦了,或者说,没有忘记自己的梦了。在一个清晨,我甚至极其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十分清晰的梦被某种力量从我的大脑中抽走了,就像哈利波特里的魔法师拿着魔法棒抽走了我那一条梦的记忆。我感觉到了梦的流逝。
上一次记得很清楚的时候是小学五年级。梦里,有人敲门,我起身去开,结果是个蓬头垢面低头抬眼看向我翘起嘴角的人。他突然后退,做出短跑冲刺的姿势,我突然觉得恐惧,下意识要关门,但正当门只剩一条缝的时候,一只脏手伸了出来。
我不记得为什么,只记得梦里是星期五。我醒来把梦告诉了家人,没人信我。结果星期五的晚上,伴着母亲萝卜汤的香味,敲门声响了。
我那时莫名开始恐惧,不仅仅是家中只有我和母亲,还有那个令我恐惧的梦。
但我还是没有问清楚就开了门,结果是母亲的一位精神病发的密友。这位密友拿着菜刀走进来,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冰凉的菜刀和同样冰凉的手。
后来解决问题的过程过于曲折在此不做赘述。简言之就是由于我的年龄小和我和这位精神病人的共同爱好,钢琴。整个事件有惊无险,母亲疯狂的密友走了,我和母亲都毫发无伤。没有满地的鲜血和残肢极具血腥暴力的场面,也没有满手满身鲜血拿着刀几近癫狂的精神病人。
她走后,我抱着母亲大哭;那一夜,也成了我这20多年的生活里,最可怖的梦。
现在,我作为心理咨询师,我知道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理由对我的梦进行解析。或许弗洛伊德的一句话就够了。但,我可以解析我的梦,我解析不了我自己。
这一次,我梦里的这个男人,我记不清他的脸,但我却清晰的记得他的声音,动作,和那句不知所起的话。这又让我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梦。我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如果当时有人相信我,我们采取了措施,那后来的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所以这次,我也想试一试。
或许你会觉得这个理由荒诞的可笑,那你就笑吧,反正,我是要试一试的。
我要让它不一样。
正值小长假来临之际,我订购了机票,打包了行李,预定了宾馆,准备小长假第一天奔赴西藏拉萨。
出发当晚,我又梦见了那个男人,又是那个场景,他又坐在桌子上,挡住了洒下的光,双脚离地轻快的晃着,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又拍了我的头,说,一年后,我会再来的,或者,你会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