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手里拿着五元钱,提个小袋起身从大门走去,停下来回过头眼睛看了东屋一眼,"妈,我走了。你别下地,饭我回来做"小磊去镇上要找扶贫办给母亲寻找治病的钱,自从母亲查出是喉癌时,他整个人都傻了,他十五,六小孩这可咋整呢?只是一个人悄悄地哭,最后找学校把学退了,专回来照料母亲,母亲的朋友邻居都出点,给母亲买点药先吃着。
小磊快步走着,深秋的早上有些冷,路边的不知名的小草叶子红一片绿一片黄一片,倒是田埂上的野菊一簇簇黄色的,紫色的,白色的赶着晒丰收呢。偶尔几只大雁飞过,留凄凉的叫声,这小磊无心去观看,他把小手握紧迈着步子向前认真地走,母亲昨晚唠叨声在他耳边又出现。
昨晚,母亲把小磊叫到坑边说:"磊儿呀!你走把,去认你亲娘吧,我这次病可能好不了啦,你回去好好上学,以后才有出息," "不,妈你从今年一直赶我走,我哪儿都不去,这是我家呀,你吃几天药就好了,我向老师请了几天假,明天让医生给你把针挂上很快就好了。"母亲突然咳嗽厉害起来,用蜡黄的双手挡住儿子不需靠她,整个人在灯光下看起来有肿胀,小磊急得哭了起来,急忙去倒水端过来,母背对着他说:"娃呀,小心传染你离开吧!水放那儿我喝就是,"小磊取件毛衣给半倦缩在坑头的母亲盖到肩头,用小手拍了拍后背,在地站了很长时间,他一脸无奈又无助的表情深深刻在面恐上。
从小小的时候,村里孩子都说他是捡的野孩子,但他感觉爸妈对他很好,逢年过节有新衣新帽,爸爸去镇去县有好吃的都拿回给他吃,他觉得他是他们的宝,自六年前爸爸给别人盖房摔下来就不能动了,在床上整整躺了四年,两年前爸爸走的时候拉着他手告诉他:"磊儿,你是你妈从路边抱回来的,你妈为了让你生活更好,所以决定不要弟弟,妹妹。我把你妈交给你了,爸把你妈累够了,要走了。"看着爸爸眼角的泪水,他用无力的小手给抹去说:"爸,我长大了"他眼眶含着泪给爸爸笑了一下,爸爸就这样永远离开他娘俩了。
以后日子他和妈相依为命,地里活他放学后争着做,尽量让妈妈少干点,家里吃完饭刷筷子洗碗,喂猪喂鸡干完活,再小跑去学校,学校离家不算远,从今年春季妈妈突然告诉让他去认亲妈,为这事她妈妈五六不理他,说他是拖累,以后取不起老婆,没钱养他,让他赶走吧,他告诉妈妈什么都不要,只要不赶他走,后来妈妈也不给他做饭洗衣服了,他放学回来自已干这些活,给妈妈端饭端水,但她不领情,还骂他,有时妈妈呕吐,咳嗽厉害,有时有个阿姨辈的人来家照管妈妈几次,向他也靠近乎,妈妈告诉他这是你亲妈,你跟走吧。
小磊从那个阿姨辈的手里夺过活,狠狠扔了一句话"你走,以后少来,我不想见到你,我妈妈也不想见你。"这个女哭着走了。小磊昨晚想了一夜,想出办法去找政府吧!去镇上,县上。一定让妈妈住院治疗。
小磊坚定向前走,好象路的那边就是妈妈的救星等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