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2日,初雪,飘落无声。伫立窗前,目睹着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心里生出一份莫名的欢喜。静默地看雪总感觉不过瘾,索性拿着手机跑下楼,想着拍几张图片,留住这个落雪的日子。经过花园里的那两棵桂花树时,我习惯性地深吸了几口气,隐约感觉自己嗅到了桂花的香气。自从当初闻香识桂花之后,桂花便成了我生活中一景,我对桂花的香味更是有一种偏爱。
01
关于桂花的记忆,最遥远的是读小学五年级时。那是一个细雨后的清晨,我和两个同学在操场边读书,一阵风吹过,我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后来这香味越发的浓郁。循着那股香气,我发现了桂花树,它长在一户人家的小园中,绿叶丛中缀着一些金色的细小花朵。
我一点点地靠近那棵树,这些柔弱的小黄花,在努力地释放着它的香气,我贪婪地吮吸着花香。
自从那一次闻香识桂花后,我就和桂花就结下了缘份。这多么年来桂花始终不曾淡出我的视线。家中的院子里,学校的小花园中,邻家的院墙边,都有桂花的身影。每逢花开时节,我总是被它们吸引。我总是喜欢靠近它们,让那香香甜甜的气息流入心底。
02
读了琦君的《桂花雨》,才知道桂花还可以吃。心里想像着“桂花卤”、“桂花栗子羹”、桂花泡茶的味道,想着什么时候也能亲口尝尝,但终是未能如愿。几年前,幸运地吃过一次桂花蜜,算是弥补了几分遗憾。
那是一个冬天的早晨,天气很冷。办公室里虽然生了炉子,但依然感觉寒气逼人。我们几个同事在写备课,感觉手很冷时,就凑到炉子旁去烤火。过了一会儿,茶壶里的水开了,冒着腾腾的热气,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大家纷纷找杯子,边喝水边焐手。
这时同事小杨从包里拿出一瓶桂花蜜,说是他们庄上的一位老先生用自家的桂花亲手酿制的。我们把杯子在桌上一字排开,小杨给每个杯子里放了两大勺桂花蜜。还没喝上一口,就感觉那香甜的味道沁人心脾,轻轻地啜上一小口,满嘴都是香甜的气息。
尝到这么好的桂花蜜,我心里不由得对小杨、对那位老先生,也对那一树细蜜的花儿,充满了感激。时隔多年,那些和我一同分享桂花蜜的同事,随着工作的变迁,有几个已经去了新的工作环境,见面的时间少了。但是每逢桂花飘香的时节,我还常常会记起当时大家一起分享桂花蜜的情景。
03
桂花如同我的朋友,陪伴我的时日很长。可我对它的认识也仅仅停留在它的花,它的香,除此再无更多的了解。月如水老师发布了乡村教育家“秋之别离”第二讲课程:“桂华月皎洁”。“欲知岁晚在何许,唯说山中有桂枝”、“冷露无声湿桂花;不如江畔月,步步来相送;昨夜西池凉露满,桂花吹断月中香……”、“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这些美妙的诗句,让我对桂花有了更多的认识。没想到这看似寻常的花儿,居然承载如此多的文化内涵。
这使得我开始重新审视桂花,也查阅了更多的关于桂花的诗篇,喜欢王维的“人闲桂花落,月静春山空”,李清照的“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叶层层”……尤其喜欢李清照的《鹧鸪天•桂》:“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月如水的课程解读,更是把我带进了悠远的意境。一读再读,每一次都有深有感触。“我们一生所做的,只不过是在生活中发现美,感受美。”“忙碌的琐事总是疲惫麻痹我们的双眼,可是,你一定要在一树的桂花前,一树金色繁密的桂花香里,沉醉片刻”……这些优美的句子,它们唤起了我的向美之心,引发我的思考,给我注入一种积极的力量。
桂花课程让我重温了美好的回忆,也让我感恩生活中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