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壶酒,苦痛谈笑间

​近来,大抵有不少不顺心的事情,萦绕在心间,忘不掉、拭不去、无法排遣,便约朋友出来聚聚,交谈之间,几杯酒下肚、几分醉意上头,彼此吐槽自己的不如意。

朋友高中就辍学了,去了外地奔波、忙碌,朋友圈里都是很多的劳累和几分不甘。我很少发朋友圈,但空间说说中全是我自己的吐槽、不甘和不满。相互比较下来,话题又是那么的不尽相同。他,羡慕我不用面临社会的独打,不用去理会他人的白眼,在大学里舒舒服服的日子。我羡慕他,自己在摸爬滚打,靠自己的本事赚钱,想做、想买。

我还是直言了,和她还好吗?他和她很另类、很般配、很恩爱、很疏远,给我一种莫名的感受。据朋友说,和女朋友初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中考后,他攒了一笔钱,和她开开心心的旅游了一番。这个我不知道,只知道高中时期,她是班上的领头羊,他是吊车尾。恋情被老师知道之后,思想工作没少做,每次都点名朋友配不上她,但依旧感情稳固。每次生日,朋友都会想着办法哄她开心,花样百出,但她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说的最多的便是谢谢。我为朋友不值,朋友笑着说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我喜欢这样。朋友高中的时候,荒唐事情没少做,但对她一如既往,班上不少女生羡慕。大抵他们之间就这样过去了,三年如此,三年又如此。

高考结束,我名落孙山,他更在孙山之外,她却是佼佼者。毕业聚餐上,朋友罕见的没有和她一起,我就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举杯,那个时候,感受就一点:酒真是一个好东西。一瓶两瓶啤酒喝完,感觉自己莫名强大,搂着他大声诉说自己的苦楚,现在想来大抵是班上同学如何如何之类、自己学习不得精要云云。说到痛点,便大哭起来,想想,人生第一场酒醉、第一次痛哭,就是那个时间点。哭声吸引了不少同学,朋友笑着安抚我,让他们继续吃喝。安抚的话,已经不记得了,现在想来,更多是不好意思,然后吧,各自散场,三年的陪伴,曲终人不想见。朋友没有去和她过多交谈,将酒醉的我搀扶出了酒店,那个时候,还未至午夜,车却少得可怜,朋友怕我酒醉出事儿,坚持送我回家。一路上,真是畅所欲言,各种该说的、不该说的、和我有关的、和他有关的、和她有关的,毫无遮掩。朋友笑着劝我找一个时下热门的专业,出来之后好好赚钱就行。我还是不甘,不甘心三年就只是这个结果。

之后,我选择了复读,又挣扎了一年,或许比起之前的同学是大大的不如,但也满意吧,不至于让自己没了选择,被迫接受。他去忙碌生活,日常奔波。一年,两年,节假日还是会互发祝福,几年下来,联系也少了,有时候想打电话互相问问,是否如意,但终究放弃了。今年受疫情,偶然知道他闲在家,便约来聚聚。大抵是生活磨砺了他,以前健谈的朋友沉默了,好几次我抛出话题,收到的只是几个嗯嗯。不想,几分醉意之后还是触及了她。老实说,碰到好几个朋友QQ、微信里都很沉默,没办法通过这些渠道了解近况,她不一样,说说不停,参加活动、外出比赛、周末蹦迪、假期旅游,没有不落下的。偶尔点赞,但不曾联系。朋友也没有多少,只是说了一句:我向所有人都炫耀了你,但你却让我收不了场。说完,抱着啤酒喝了起来,我不知如何安慰,毕竟往常舍友分手都是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乖之类的,但这次不合适,只能一杯又一杯陪伴着。

不记得是哪本书了,它这样写道:城市的夜晚,属于失眠患者,他们总是更容易感知一个城市的脉搏。而酒,是治愈失眠的良药。或许是喝酒的人对味,喝得微醺时讲的那些话最动情,酒总是能够帮我们说出平日里不敢讲出的言语,一个微笑也能解读出千般风情。我不喜欢女孩子喝得太醉坐在大马路上哭的情景,即使伤心时喝的酒也应点到为止,好好哭一场,也要保持漂亮。约上三五好友,到这些闹市里的老酒馆里坐坐。细细想来,我去过酒吧或者酒馆的次数,可以细数。

年龄的增长是外界赋予的,地心引力和细胞的衰老重生是没法抗衡的,但人也是真的会变。遇到的难处以及麻烦,也要比想象中的多,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喝顿酒,醒来后还是要努力生活。化用一句话: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酒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两顿。但和什么人喝酒,喝什么样的酒,往往是由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决定的。喜欢喝大酒的时候是跟最亲密的朋友一起,因为知道喝醉了难免触发情绪,仗着年轻意气借酒撒疯。后来收敛了,终于把喝酒这事端正了态度,它不应是发泄情绪的工具,酒有它本身的韵味和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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