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被騙,也不要騙人」——想起幾年前朋友說的話,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一如既往地執信「善良會成就最好的結果」?不太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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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刺,就不是花了嗎。
踏出小圈子,遇見越來越多防衛性高的人,他們其實也願意愛,只是不願被傷害;他們不願意傷害人,但難免盾的反面即是利刃。於乎,「寧願怎樣,也不要怎樣」的造句,鮮明了本身的極端性,使我們發現,世上的選擇原來,那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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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既決定不了自己要不要說謊,也決定不了事情能不能真的就算了。現實逼我們拿起刀、放下刀,或者拿刀揮向別人、砍傷自己;現實指派角色,寬恕、體諒,甚至摯以待人,到最後都是拿勇氣去拚的。再沒有人會誇你善良,而是說你很不一樣;身上最好有刺,就能做花中之后了。變化哪。刺所武裝起來的孤傲與強悍無人過問,迷戀的崇拜者追隨、仿效,已不在乎后冠底下的靈魂藏匿了難以想像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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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願被騙也不要騙人——我們依舊嗎。
善良會成就最好的結果——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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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漸漸都無法自由地說寧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