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琥珀

告诉自己,我很好

下雨了,一连几天,嗖一下,凉翻了,气温直接跳到3度以下,这是要进入寒冬的节奏啊。那天跟红裙姐说我去看雪,结果冻成了狗,也只是见到了雪粒子。毕竟,鹅毛大雪,存在于别人的朋友圈。我的冬天还在路上。

刚刚才发现,我2017有点儿小懒,计划表上未完成项还有几条。只有最后一个月了,现在要补起来也不太可能。何况,最近是真的吃不消,每天有太多头大的事情,感觉身体要被掏空……

想有一天安安静静地看书都是奢侈。那天收拾书房,处理旧书,翻到了《哭泣的骆驼》。说起来,三毛的书,读了不少,《撒哈拉》《雨季不再来》《梦里花落知多少》吧,可是我最后留下来的就《哭泣的骆驼》这一本了。

为什么呢?想了半天,相较起浓郁的抒情色彩,《骆驼》展现了生活的原貌和生活中的智慧与趣味,更让我记忆深刻。

三毛从来都惦念着,那些在沙漠生活时周遭的人和事,《收魂记》《搭车客》《逍遥七岛游》《一个陌生人的死》《大胡子与我》等篇,篇牍之间,情趣盎然;《沙巴军曹》与《哑奴》所刻画的主角,让人眼前一亮,久久不能忘;而压轴的《哭泣的骆驼》,以游击战事为背景,细细铺写一对沙漠苦鸳的生死盟,就如史诗般的磅礴,那就是沙漠的代名词啊。三毛为读者构筑了一个有泪有笑、欲罢不能的文学世界。那也是我曾经向往的另一个世界。

2017,三毛离开,算一算,有27年了,我,始终还记得,前世擦肩,今生处处。

这个谜一样的女人有着谜一样的人生,她是我最不愿和任何人谈起的一个人,一个话题。她的文字跟苏瓷瓷一样,我只在夜里翻开。因为有的文字,只能自己独享。

都不记得,是否有自己买过三毛的全集,应该是没有,都是各种辗转搜寻去看,好像不是一个称职的追随者。可她的文字,零零散散,我基本上都翻过,不是电子书,是一张一张的翻起来有些涩涩的纸张。

因为一次看不了太多,所以我总是要看很久很久,我老是想起那个我常去的书店,靠右手里面第三排的书架,偏上层的位置。

也许是三毛的那些故事,给了我关于流浪最浪漫的幻想,所以我一直向往自由。可是偏偏她自己说,流浪都是被迫的。是吗?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我不是的。

我不曾在她的书里看到她的厌烦和抱怨。她的那些文字,给我无数的画面,各个都是神奇美妙的世界,所以我努力,虔诚的,向前接近,可时至今日,依然唏嘘遥远,所以不免感叹。

我一直都怀疑她另一本书中,关于荷西的那一部分,这个世间是否真有如此美好的人儿。是我们不够美好还是福分不够,未能如愿,渐渐地,人来人往才发现,通通都不是。事实是,三毛总能发掘生活中温暖有趣的那一面,就是我们所认识的荷西,那是她愿意展现给我们的一小部分,至于,其他的,不足为外人道,只专属于他们俩。

他们跟现在动辄在电视电影电脑等传媒途径上,晒出来的似真似假忽好忽坏的那些些人,真的大有不同。

不后悔就是最美的承诺。因为深爱,所以可爱,真诚,慷慨,努力并坚定无悔。

三毛说写作是她生活中最不重要的一部分,就像是蛋糕上的樱桃,那我呢?那我们呢?天天毛毛躁躁,鸡飞狗跳又为的是什么呢?这个问题问到现在的我真的是要哑口无言。

那么多人对三毛的生活和感情评头论足,可我觉得最了解女儿的还是妈妈。她的母亲说:三毛是个纯真的人,在她的世界里,不能忍受虚假,就是这点儿求真的个性,使她踏踏实实的活着,也许她的生活,她的遭遇不够完美,但是我们确知,她没有逃避她的命运,她勇敢的看人生,过人生。

是的,在她那里,生活是一种夏日流水般的前进,顺畅充满希望。重看三毛的故事,重听滚滚红尘的歌词,你会发现无比贴切: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如果有一天,我们终将离去,请让我走在你前面。这话,你可听过,你可说过?

有人说,不擅长放下的人,大都擅长掩埋。只可惜,来年春天,总会发芽。而现在看来,这个冬天,会持续很久很久,怕是能看到琥珀了。                                    (2017.11.23虞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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