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前,大学毕业后的我来到这个以'春'著称的西南边城。离家近两千五百多公里。
真正步入社会。
冬日的午时,太阳却毒辣。城北边即将拆迁的偏僻花鸟市场,稀稀拉拉的摊位间是寥寥无几的过客。几声细细的狗叫吸引我走近路边角落的一个店铺。
那个又短又深的玻璃鱼缸。被随意的摆放在店角,直射在阳光下。
两只小狗,很小。尖尖的白嘴,细瘦的四肢,脖子上一圈泛黄脏污的细弱白毛,稀稀拉拉的淡黄色短毛裹着清晰可数的肋骨;它们肩并肩贴挤在一起半眯着眼,呆滞的看着我,微微摇着又黄又干枯的小尾巴。
那个又短又深的玻璃鱼缸。让它们勉强错开身子的宽度,让它们无法躺下的长度。
小狗努力的想用前爪勾住边缘站立,但是羸弱的后腿却没有一点支撑的力气,只站到一半就坐了下去。
我还记得它们辛苦难过的叫声,干渴嘶哑,只是希望有人能多看它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