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七月-在洛杉矶呆了10个月之后,我再次回到马里兰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七月一日

虽然有很多鸟在叫,汽车开过马路的声音还是让我觉得有点吵。

Ear pods pro抗噪效果很好,完美遮盖飞机噪音,进入一个安静的阅读环境,让我可以在五个小时飞行途中看了几章《瓦尔登湖》。

一边点评一边想:melinda一定深受这本书作者的影响。

七月了。

还是没有一款适合我需求的写作软件。

也没有一款适合我需求的电脑。

假如乔布斯还活着,我会给他写一封信,告诉他我的需要:

我只要一部手机,全息投影键盘和虚拟屏幕。


听着音乐双手打字的时候,我从来不觉得我不会弹钢琴。

所不同的是:我弹出的不是音符而是字符。

不在一起的时候,人们开始了思念。

那些敲击键盘输出代码的人,心里也有一首歌吧。

如果你输出代码的时候,心里没有一首歌,又怎知心里有歌输出字符人的需求?

你的存在不就是为了我的需求吗?否则,你的存在是毫无意义的。

分享了电子书《Walden》给melinda,并且给她留了一段话:最近观察美股公司的心得。

melinda能考上全美最难考的纽约律师证,然后又在2017年离开纽约去了中国一趟,现在又跑到ohio找到一所大房子,告诉我瘦的不成样子。

听说减肥是一个很难解决的课题,事实并非如此。

我告诉melinda:中国有7000万高收入的人。

ohio的那种安静离城市夜生活太远了。

我们既需要安静,也需要夜意阑珊。

中国大多数高净值人群来自于农村或者乡镇,他们不会想花钱回到每晚只能听到犬吠或者偶尔有猎枪声的生活的。

至少阿拉伯人就喜欢有大商场的地方。

梭罗写这篇文章的时候30岁左右,做为一位细致观察时代,并且超出时代的人来说,他书中百分之九十五的文字都是正确的。

必需承认书籍对人群的影响力是超大的,特别是对于一些好学生来说。

Melinda是一个好学生,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她现在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错误,只是她原本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七月二日

思想决定一个人的行为。

对于自律的人来说,规则是多余的。

对于想法不一致的人来说,制定规则显得很重要。

所以,我认为共产主义遥遥无期。

有幸游走在GDP排名前二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个国家,深刻了解了两个国家政治体制对经济和生活方式的影响。

只有自由切换的人才能过的很好。

社会主义国家有钱没人不行。

资本主义国家有人没钱不行。

结论:权力游戏。


七月三号

今天来了三个年轻人,行李丢下来就出去了。

M.I.A. 打我电话,因为不确定是那两个房间。

两个背包男生看到我好像很紧张,其中一个嘟嘟囔囔滴说:他们是一对。

Mia上来和我握了一个手,一边跟我说话,一边用眼睛盯着我看,当然我也盯着她看。

现在回头想想,一点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

所有的人都很安静,也几乎见不到人,只有印度人pad叮叮当当地有点吵人。

今天跟他说好了,整个地下室租给他一个人。

反正一个人,要钱也没用,结果他说他要存钱买墓地。

问他墓地多少钱,他说5万美金左右。

问他打算买在哪里,他就不说话了。

前天拔了一桶大门口的杂草,我的肩膀,手臂,手指头痛的睡不着。

把半身高的草从地里连根拔出来用了很大力气。

还有修剪树枝的大剪刀,不亚于兵器。

以后每年六月我都要来马里兰修剪门口的花园,这么一个小花园墨西哥人一会就做完了,而我要做一个夏天。

结果是人瘦了一大截,身体也会好很多。




七月四号

早上醒迟了,一睁眼就九点二十,不想红着眼睛出门,就给mario留言说11点半过来取镜子,然后去我姐姐家。

pad 在楼下喝茶吃早餐,我站在我房间的阳台上跟他聊了一会,建议他白天时间不要开窗。 其实外面都是看不见的灰尘,空调是有过滤功能的,开窗完全是心里作用,

小路上又个光着上身的白人在跑步,太阳已经很高了,我可不愿意这个时候出去跑步。

衣柜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套旧衣服穿上。 没有新衣服穿的时候,只能换朋友圈。

更新朋友圈,比更新衣服来的轻松。

那天我姐姐拿出几件30年衣龄的衣服给我,让我挑挑看有没有能穿的。

我挑出一件,穿上五分钟就脱下来了。暂且不提款式,面料的透气性太差,上身捂的一身汗。

呆会让你见见印度人pad ,他是苹果控-一个为自己所有苹果设备刻上pad family 的人。

pad 一辈子单身,不知道什么原因。

和pad聊了半个小时,终于知道他的来龙去脉了。

原来他不是销售,而是一个懂销售的计算机工程师。

要不是疫情,他会常常出差:global 。

记得沙特的数学博士ateq告诉我:见过面,一起吃过饭的人关系是不一样的。

Pad 告诉我池塘里的鹅是从加拿大飞过来的。

“这是常识”pad说。

明天去拍池塘里的鹅,今天不拍了,要出门拿镜子。


镜子拿到了,又聊了半个小时。

Alicer是本地出生长大的非洲人,目前她是附近小学的音乐老师。

Alicer说记住别人的名字很重要,我说是的。

但是听两次是记不住的,必须写两次,这就是中文和英文的区别。




大多数的人有一个心态,觉得弱者需要帮助。

在我看来,最需要帮助的是走向强者之路的人。

能在美国生活下来的人都克服了很多困难,所以他们大多具备意志坚强,相信自我判断的特征。

自然界的动物碰面往往五分钟就可以分出胜负,人和人并非如此。

动物主要一个强者带领族群抵御外来侵犯,人只需要一个房子一段爱情就能感觉安全。

七月五号

七月六号

咖啡,韭菜盒子和Virginia 的窗外。

脉脉有人看了我发的照片评论说:活着真好。

他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我人生最大的心得是:不要去跟太多的人说太多的话。

想说什么,写在那里就可以了。感兴趣的人会看,不感兴趣的人就不看。

记住:不要好为人师。

三人行,必有我师。

不过,我和很多人一样,不会的东西已经不想学了。

一个人不可能七天上班,也不可能什么都会。

七月七号

我了解我自己。

我不知道大家怎么活的。

我要赶紧把pad挪到地下室,不然他每天都在一楼从早到晚对着他的手机或者ipad讲话:客厅,餐厅,阳台……一会英语,一会印度语,好烦。

昨天Elizabeth 通过爱彼迎给我留言,说三个朋友跟她一起过来我这里have some fun ,搞得我有点紧张,拒绝了。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pad在楼上。

那个一楼的白人小伙子就很不错,我到现在都没见到他。

我对声音很敏感,听不得不悦耳的声音。

其实pad应该对声音更加敏感,因为据说他定制的耳机很贵,每一只耳机16个通道,听了会醉或者产生吸大麻一样的快感。

居然有人为了体验特殊性快感,把自己头朝下吊起来,结果窒息而亡。

这世界上的人真的什么样的都有呀!

七月七号

我快生病了。

一整天都听见pad在一楼说话,头好晕。

我还看见他说的“住在一楼的年轻人。”

一看就40多岁了,年轻个鬼!

Oleg居然不觉得pad吵。

我在youtube上看到一个视频:一群男同性恋在度假,有不少长得很帅的,开心的不行。

我留言说:“这就是美国看不到男人的原因吗?”

有人回复我:“快点来florida吧。”

还有人说:“他们告诉自己的老婆出差了。”

送走一位帮助朋友找房子的客人,看看天要下雨了。

Pad还在一楼讲电话,他还把电话外放开着,见我送人出来,钢琴边红色沙发上葛优躺的pad冲我挥挥手问好。

我回到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在铺着白色海绵垫的棕色藤椅上坐下,抬头看着灰色天空飞翔的鸟群,听到了一阵阵的雷声。

刚才的女人告诉我她很喜欢旅游,但是老公喜欢唱歌跳舞,不喜欢旅游。

我想:这么多年她都跟谁一起去旅游的?

一个女人应该找什么样的人作老公?

互补的还是同类?

下雨了,马里兰的夏天总下雨,雨很急,来的快去得快。


我问z应该说合适,z说你可以说客人投诉了。

我坚持了一整天,终于没法坚持了,于是我直接留言了。

厨房就在我的楼下,声音嗡嗡地响,我已经坐卧不宁,并且头痛胃痛了。

很多人觉得疲倦,其实是因为耳朵太累了。

Pad说他有各种各样的疾病,睡眠很少,我观察了几天,找到了原因。

Pad 马上回复ok,立刻房子就安静了。

人疲倦的时候用咖啡或者酒精提升,是掩饰事情真相的自己害自己。

没有什么比嘈杂更让人觉得累的了。

Pad在楼下放了一个很大的饮水机,我怀疑他每天喝很多水。

记得去年夏天过来的法国艺术家robert,70多岁了,身体非常健康,我观察过他的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

Robert每天都要吃酸奶,中午要午睡,所以他可以一天往返华盛顿和纽约。

每天早上都可以听到他在楼下爽朗的笑声,一般是遇到别的客人的时候。

人年纪大了,听觉下降,说话声音就会不由自主地放大。

Robert 本来制作了网站,今年我发现他开始使用instagram和facebook 等社交媒体发布自己的作品。

点赞的人并不多。

一个70多岁的人,渐渐老朋友都会陆续死光了。


七月八号

[睡]pad今天没发出声音了,结果又被昨天夜里一点过来的女孩电话吵醒了。

我新买的咖啡壶还没摆出来。

楼底下被pad堆的满满的,一点不浪漫。

昨晚十点我又听到厨房响,悄悄站在楼梯看,原来是pad在擦厨房台面和水槽。

后知后觉的都开始入市了,有身负房贷压力的年轻人,还有那些有心灵创伤的中老年人。

你以为只有年龄限制了一个人的预知能力,其实并非如此。

这世界上充满了人,而人们的看法又是如此千差万别。

可是,到底有多少人有自己的看法而不是人云亦云呢?


七月十号

做股票除了分析找出好股票以外,还要坚定不移地做一个影响者,聚集听从自己的资金。

楼上四间房。

左手一间单独洗手间,对着池塘。

右手两间内部共享洗手间。

我站在的位置有一个类似套房的主卧室。

走出去拍照,我发现pad又开始上班了,不过声音小多了。

回来之后我一次厨房都没用,因为他总是在楼下说话,到处都是人的感觉。

昨天我稍微布置了一下,他就声音小了很多,人在共同空间出现的也少了些。

等我再布置一下,他就明白公共空间是共享的,不能说话那么肆无忌惮了。

我把客厅电视开着,没放声音。

Pad没结过婚,所以应该不知道一家人该如何生活在一起,特别是作息时间不同的一家人如何生活。

但是pad人很好。

有人说马路上任何一个我们所见到而并不关注的人都有可能是别人朝思暮想思念的对象,想见的人。

那么每一个我们见到的人都有可能变成我们的家人,只是有些家人你实在不想相处罢了。

早上在客厅看到了oleg,就是pad说的年轻人,仔细看了看他确实是年轻人。

我主动跟他打了招呼,开始他不知道我是房东,以为我也是房客。

爱彼迎就是带厨房自己做饭吃的酒店。

水池里丢了一个咖啡杯,应该是krystal的,我顺手洗了。

Krystal 远远滴对着调电视的我说:“你有创可贴吗?我把手指头切破了。”




七月十一号

被声音吵醒了,可能下大雨了。

刷视频看到这条,背景环境和我昨天开车映在脑海的画面对比冲击力度太大了。

紧接着看到国家第一领导人说:不爱国是可耻的。

如果我没有看到人后热泪盈眶,而是看到了黄泥水和用手在黄泥水台阶缝里觉得太脏了而说出来,算我不爱国吗?

不对比就没有伤害,正如pad不说话我觉得安静了很多一样。

在pad和oleg之间,我宁愿选择oleg,可是oleg只是住到九月份,所以我也就没得选了。

不过,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受多久。

等food disposal 到货换上新的,我就跟他谈。

一个food disposal可以用15年到20年。

而我的已经在做爱彼迎两年期间换了两个了。

“你就当我说话是唱歌吧”想起那天pad说。

我现在很想脱口而出:“滚!”

我耳朵里轰隆轰隆都是pad说话的声音,他说的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心慌,胃痛,头痛……

Pad曾经给我留言说他有各种病。

马上我也要有上面这些病了。

等我脸不痛了,我要跟他谈:you can sit everywhere in the public area , but you can’t talk everywhere 。

他打电话还开着免提,难道工作不用保密吗?

明天我用下楼用手机把声音录下来,挂到网上去。

每一个人做事都是有步骤的,我也不例外。

Step 1 :去what’s up 发一条关于噪音危害的动态。

Step 2下载一个分贝仪

Step 3明天ipad在客厅说话的时候出现在客厅,找一个位置坐下来,打开分贝仪测试一下。

Pad要是保持安静,我还可以关注一下他们公司。

这家公司2018年在中国设立了分公司,然后呢?

这是一家全球性软件服务公司。

李子柒做个视频都有那么多人合作,只有我做什么事情一个人。

印度的计算机软件行业很厉害,人工也特别便宜,可是软件在中国都是政府和企业在用,能雇佣外国技术服务吗?特别是在中印关系紧张的时候?

Pad 认识他们老板20多年了。

在一家公司工作20多年,应该很了解这家公司的运作。

难道pad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在我家地下室复制一家HCL公司吗?

Arjit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前年马大计算机毕业,今年20几岁了也不知道。

每天下班葛优躺,一喊他吃饭就来了,吃完饭还不喜欢洗盘子,被我赶跑了。

我是绝对不会让melinda回来的,一个美国纽约律师,一天50刀房租付不起?

都怪melinda坏了我的价格体系,让我以为美国都是穷人。

醒来八点半,pad没发出声音。

等我的food disposal 到了安装上,我就开始跟他谈了。

昨夜我半梦半醒的时候一直想怎么跟他谈。

“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做创始人?要是没这个打算,别把我牵扯到你的工作里。”

除了想计算机工作的人对他聊天内容感兴趣,对我来说一点兴趣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沙特心理学博士abull在whatsapp 的头像没了,本来准备借用一下他头像里面的电脑上贴着的标签:work smart 发到whatsapp 动态继续提醒pad的。

很久没去看WhatsApp ,发现在欧洲爱因斯坦大学研究电动车能源的atiyata夜里1:45分上过线,上一次联系还是我生日,三月份突然接到他的短信:生日快乐。然后简短寒暄了几句。

Atiyata88年的,我从他大一就认识他,如今他已经是博士导师了。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12年了。

“我们很熟悉对方。”有的时候atiyata对我说。

很熟悉?我心里想:你知道我脸疼吗?

一年联系两三次的人是谈不上熟悉的。

熟悉的人每天都会联系。

七月十二号

6月30号回马里兰,今天11号,瘦了很多。

要收拾房间了,今天又有1家4口人要来住一周。

昨天Krystal 走的时候房间看了很整齐,可是我还是需要用吸尘器吸一下地下细小的毛发。

很多人讨厌别人的毛发,但是不讨厌自己的毛发。

和pad站在厨房聊了一个小时,又花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收拾了客房。

我开始坐在阳台上看keystal丢下来的书。

今天再次在厨房遇到oleg,真的吓了我一跳,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他那样的人。

相比之下,我对pad这个从大学校园出来又去科技公司工作的人还是非常熟悉的。

下午又来了一家人,可能又是遇到什么麻烦事的, 否则不会一个月搬了三次爱彼迎。

“我以后再也不住爱彼迎了,我要自己买房子。”pad 听我说嫌他吵,马上做出了一种条件反射。

我管你买房子还是租房子,那都是你的事情,可是我就是嫌吵,吵的我想发火。

一整天,pad 还是在工作,但是没有那么吵了。

是啊,共享空间就算是按人头平均,除去睡觉时间,你也最多可以在客厅呆两个小时吧。

其实我倒不介意客厅像星巴克一样坐着人,你就是在星巴克也不能开着免提,大声嚷嚷五六个小时吧.

Oleg 太吓人了! 居然说是nih 做研究的,话也说不清,头发卷卷的,目光呆滞,说是俄罗斯人,来美国10年了,我今天居然说了一句话:“你不要吓唬我吧。”然后我慌不择路地跑到自己房间,把门扣了起来。

我上午是这样跟pad说的:“你看,假如你不说话,我就没那么累,有空还能来跟你说说话。我参与了谈话,就不觉得累,我不参与,就觉得非常累,你理解吗?或者有空我们还可以喝一杯,是吧。”

我明显感到pad神情露出一丝恐惧,他说:“我不喝酒,我很久都不喝酒了。”

好奇怪,上次不是告诉我喝酒太多,把身体喝坏了吗?

一天没人说话,我舒服多了。

“Pad你知道吗?我以前是老师,好几个同事都因为说话太多死了。”我说。

“啊!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吗?”pad现在kitchen island 对面问我。

“能有什么原因呢?老师唯一的原因就是说话。” 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脖子,又想不起来淋巴这个词英文该怎么说。

“中医你知道吧。在中国人看来,口水太重要了,你话说多了会怎么样?”我问。

“口干。”pad 说。

“嗯,然后你身体内部器官就会生病。”我说。


七月十三号

我在洛杉矶找的保洁来了,要不是跟她说好了一周来一次,这两天我把地都拖干净了,事实她楼梯清理的不符合要求,过道的空调出口浮灰也没清理,但是我暂时不会说的,能理解不是专业保洁清洁做不到位的情况。

白姐和我通话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儿子在加州读博士。

我后来发现这句话对我的心理产生了微妙的影响。

记得前面来的印度客人ravy对我说:“may , 你不要跟人说太多东西。”

Ravy是team leader ,比较有经验。

说起ravy ,我就想起了昨天看到的日本黑寡妇的故事:她有自己喜欢的男人,但是在喜欢的男人面前编造了自己是富二代的故事,又对这个男人特别好,导致她喜欢的男人对她也很忠诚。

可是钱呢?怎么来?于是她开始在婚恋网站寻觅可以攻击的目标。

奇怪的是每每假借读博需要学费得手之后没多久,她就会用炭炉子杀人,接二连三她杀了四个人。

Ravy的故事就是到了婚龄,家里给介绍了一位印度女生,结婚带到美国,贷款让女生读书,女生书是读好了,一直没忘记老家印度原有的男朋友,上网聊天,结果被精通计算机的ravy发现了,然后就离婚了,可是rqvy必须还前妻的学贷,花了好多年的时间。

后来,rqvy又找了一个女的,在加州,又分手了,就出现我这里。

后来……

我的经验是女生假如找了学计算机的男朋友,一定要特别小心。


每次回来都会有一些东西被弄坏,一是因为因为用的人不爱惜,而是因为用的人不小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越是这样的人人生麻烦越多,意外也容易发生。

Dyson 吸尘器的另外一头是一根连着杆子的毛刷,用那头吸毛发和橱柜的下面和地板连接的地方,自己窗台,台面……工作非常轻松。

只要定期清理吸尘器内部就可以。

我觉得吸尘器的设计还应该改进,所有的灰尘直接进入吸尘袋,不需要清理过滤网。

中国人每天研究商业模式,再好的商业模式没有产品也是白搭。


Pad告诉我他工作压力也比较大,公司对他有要求,也想省钱。

他说的我都理解。

可是中午十二点三十二分了,窗户还开着,省了自己的钱,浪费了我的钱还有能源。

他之所以想不起来关窗是因为没有收到过电费单。

不过,他说话声音已经小很多了,我不想给他太多压力,毕竟他说疫情一过,他就常常出差了。

这次我长了一个心眼,没有告诉他可以把东西丢在这里,人退房,这样他走了之后就不用付给我租金了,我又可以把房子租给其他需要的人。

我以前美好的想法一一被现实击破了。

所以我现在转而只做高端客户,我发现市场不是没有钱,而是别人付钱得看是否值得。

其实当我这个人出现在房子里的时候,怎么样都很难值得了。

因为我可以治好抑郁症。

白姐打我电话时说知道我回来了,没看到我,不知道我在哪儿,不想打扰我。

我说我是回来了,半夜醒了,早上又睡过了,然后告诉她,我清洁了垃圾桶和吸尘器。

跟很多人家比起来我的家很整洁,可我还是觉得灰蒙蒙的很多事情需要做。

我就一边炒股票,一边写作,一边慢慢做。因为美国人工费比较贵,这些简单的活我自己就做完了。

原来的计划是:找个人住我这,用工作抵房租,这一计划告一断落。

一眨眼下午三点十九分了,power wash 的事情怕是问不成了,得去一趟Home Depot 。

睡一会。

Pad说我喜欢做清洁的工作,其实他错了。

虽然我确实很喜欢清洁,对清洁的要求也很高,但是这个工作还是比较费时间的,我的时间本来可以更有价值,可是市场不买单的时候,我宁愿保留自己的时间,做点轻松的体力活让自己健康下去。

连续四次超赞房东,得到100美金奖励。

昨天来的一家子墨西哥人吧,白姐问我是印度人吗?早上她看到他们一家子在阳台吃饭来着。

“你这里有人住了很久了嘛?”她问我。

我说是的。

有的时候我想:“万一有人决定不走了,我该怎么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和天赋。

像我这样一个不喜欢竞争的人最适合的工作就是做爱彼迎房东,因为只要把环境布置好,广告发出去,就可以坐在家里收钱了。

刚才我想了一下,准备去爱彼迎社区发一个帖子。

爱彼迎房东之间并不是竞争关系,而是同盟,所以我们可以共享清洁人员。

我们甚至和酒店都不是竞争关系,因为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不喜欢跟陌生人见面,也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而有些人只跟陌生人说话,很少跟熟悉的人联系。

以前我看过一部电影,内容好像是有一个网站,大家都可以把自己的房子挂在网站上交换,这样去另外一个城市旅行就可以住到那个人家里。

可是怎么碰巧遇到那个人也想来你所在的城市呢?

当物与物交换受到限制的时候,产生了货币。

这里关于货币发展的历史就不一一展开了。




那天就在这个kitchen island 和pad 聊天的。

我总结道:“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减少说话,做一个培养领导者的人。”

pad 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

刚才我在走廊里听到他还是在说话。

无论是文字还是语音或者视频都是传递信息的方式,可是哪种速度最快?

坐在楼下铺着红色粗麻布餐垫的早餐桌边,我望着窗外透着原始韵味的绿树,白色栏杆黑色屋顶的房子发呆。。。。

雨后的天是青色的,和黑色屋顶连接的地方又露出一些白色的亮光,仿佛将乌云镶上了一层金边。

“每一朵乌云都镶有金边。” 我第一次使用这个句子的时候背着双肩包,站在西雅图城里一个大湖的湖边,面前是湖那边的城市风景线,身后是一条长椅,椅子上摆着我的iPad。

我按好了延时快门,匆匆地跑回原地转身站好,自拍了一张背影。

那年我是一个人坐着火车从洛杉矶出发去了西雅图,在西雅图呆了一周的时间,然后又一个人坐着飞机回到了华盛顿dc,本打算继续坐火车横贯美国的,想想作罢。

回到华盛顿dc,我把自己的房子列上了爱彼迎,很快就来了第一位客人,也就是Ravi .

在马里兰漫长的冬天里,外面总是下雪,屋内的壁炉偶尔开着,很暖和。

“你知道吗?我这里来过一个team leader ,他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电脑聊天,电脑里有很多人头,只有休息的时候,他才会出来给自己倒一杯咖啡或者茶。” 我对pad 说。

ravi比pad 年轻至少20岁吧,所以工作方法就是不太一样。

“下班的时候,他就会开车去附近outlet的星巴克坐着,我问他为什么不在家里泡咖啡比较省钱,他说需要感受人群在自己的身边。”

。。。。

“你知道吧,这次疫情让我呆在家里5个月了,有的时候我都要发疯了。”pad说。

“我能理解你,突然停下来你会不习惯,但是我不是在家里吗?你只要不在客厅打电话,我就没那么累,我不累的时候,也会出来一起聊聊天的。”我说。

“有的时候我想放下工作,去旅游一年。”pad 说。

“也没有那个必要。”我说。

“人总是这样到处出差,居无定所,没有家的感觉。” pad 说。

“我知道你的心情,美国有很多因为种种原因在某一个时间段,某一个地方没有家的人群,我想创造的就是一个家的氛围。 ”我说。

“恩,你的想法很好。” pad 说。

人面对面聊天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对方非常细微的情绪变化, 有的人远程就能感受到这种细微的情绪变化。

“妈妈, 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让别人的情绪影响你的情绪。”z对我说。

其实我发现现在绝大多数时候我是没有什么情绪的,我只有心情。

那么,心情和情绪有什么不同吗?

本想拍一张蛋糕相片,碰巧pad 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地讲电话,我就拍了视频,你们就能看到pad了。

10000,他在说。

他见我出来挥手和我打了招呼,我看到他穿着拖鞋,阳台上都是雨,他只要走进来,地板肯定很多鞋印或者小圈圈。

看着11点半了,想着车库门不知道关了没,就下去看看,见厨房灯亮着,车库门已经关了,又跑去检查阳台门,阳台门没关,看到一个影子在阳台上晃动。

我开门一看是pad .

我对他解释我是来检查门是否关好了,他在黑暗中笑眯眯地端着茶杯点点头。

我就又回到楼上了。

pad 为什么是一个人呢?

“出于某种原因。”他那天说。

“不管是家人,情侣,还是夫妻,想找到一摸一样生活习惯的人是很难的,所以冲突在所难免,折中并不是妥协,你说对吗?”我那天对有点生气的pad 说。

pad 还在打电话,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工作这么忙,赚钱给谁花。

窗子打开可以听见,不打开就听不见。

这么热爱工作的人我并不是第一次遇到。


手撕猴头菇红烧大海鱼。



“你去你姐姐家了?”pad 问我。

“嗯?你怎么知道的?”我扭头说。

“你自己告诉我的。”pad 在kitchen island 那头答道。

“是的。你有几个兄弟姐妹?”我站在岛的另外一侧问。

“五个。”pad 竖起一个巴掌对我说。

“哈哈,在美国你要是一个人住会得抑郁症的。”我哈哈大笑。

对于我们这样半路来美国了人来说,一个人常常会产生虚无的感觉,就是那种风筝在天上飘着的感觉。

是的,是风筝而不是鸟,因为心里总是被一种莫名的东西牵绊着,虽自由却不愿飞翔。

“你是美国人吗?z是美国人吗?”我问z初中同学加上好朋友josh 。

“我是,他不是。”josh虽然是黑人,回答问题从不拖泥带水,总是很果断。

“为什么你是他不是?你老家是埃塞俄比亚,他老家是中国,有区别吗?”我问。

“当然有区别!z记忆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中国,所以他不可能是美国人。而我对埃塞俄比亚不记得什么,我出生在美国。”josh 非常果断的说。


七月十四日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分为三种:生意,朋友和家人。

做生意的标准是守约。

做朋友的标准是有共同爱好。

家人分为两种:原生的和半路出现的,标准是一起吃得来。

能每天一起吃饭都不觉得难受的最有可能成为家人。

我说好看你说不好看,我说好听你说不好听,我说好吃你说不好吃,那就没戏了。

或者,假装好看,假装好听,假装好吃,更没戏。

我快乐的时候,你说“别吵。”,就很扫兴。

但是强忍着更危险。

我和robert可以做生意。

去年他走之前一天给我短信,说要聊聊,我就下楼了,见他坐在楼下餐桌边,我挑了他对面的桌子坐下。

他说了几句寒暄话,然后切入主题,大概的意思是我有两个选择:1结算现金。2用他的画抵,未来可以升值。

我选择1。

Robert很愉快地接受了,并没有觉得不开心。

当然我的拒绝也是让人很愉悦的。

……

不过我最近发现他发的照片拍的真不错,跟我楼下的风景一摸一样。


我像李子柒一样在院子拔了一会杂草。

出门的时候看到墨西哥男人坐在钢琴边的沙发上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我们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oleg应该已经工作了,听到他在房间里面咕噜咕噜的。

端着一个塑料桶接杂草的时候,发现弯下腰不容易直起来,就是那种需要费点力气才能直起来的感觉,蹲下来站起来倒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院子里修剪树枝,拔杂草的感觉还是挺好的,要是交给园丁做得收我25刀每小时。我在这里的时候宁愿自己做,对我的身体有好处。

进屋的时候看到Pad 手里端着iPad在厨房倒水喝,一边端着水杯往阳台走一遍咕噜咕噜地说话。

“你知道吗?我一身都是病。” pad 对我说过。

Amazon申请了信用卡,秒批,给我125刀的礼物卡。

买了橘色大花的沙发套,日用品和蜡烛。

房间总是香香的,让人很愉悦。

Melinda买了一个小贝壳,贝壳里有几根木头,点起来有烟熏味。

Pad正好在楼下早餐厅视频办公,瞄了一眼,屏幕上好几个人。

“你知道这个树枝是印度的吗?”我一边摆放着燃烧的树枝,一边问pad 。

Pad 很无知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在意这种味道吗?”我接着问。

“我不在意。”pad说。

“太好了。”说要我就准备走。

见pad跟我比划什么,然后我明白他说他从网上订的手机套子到货了,怎么没见到,是不是在邮箱里。

我说有可能,然后指着挂在装着茶杯的玻璃橱柜把手上的钥匙对pad说:“你自己去拿,邮箱就在街角,顺便把邮箱里所有东西都取出来。你要是不想去,就等我下午去。”说完我就端着蜡烛上楼了。

自从我跟pad谈过话后,他真的分贝降低的太多太多了。

Pad要是做了饭喊我吃,吃完我洗碗,我们不就成一家人了嘛。

我见很多一家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各过各的。

问题在于能不能吃到一块去很重要。

我又跑下来对着贝壳拍了一张照片。

我寻思着要不要发给melinda。

Melonda 每过一个月就会找我一次,说:“正好想起你,问你和你的儿子好不好。”

回来后,我想起她好几次,但我不想问她好不好。

我知道她肯定不好,呆在俄亥俄有什么好的?

可是做为最难考的纽约律师告诉我原来住3500一个月,带着小狗去美容,现在连800都付不起了,我怎么样都不能相信她的话。

等我有孙子了,过来做家教倒不错,那个时候房租就少算点。[偷笑]

其实追求melinda的人很多,可是她没有遇到合适的,宁愿一个人,带着一条只有15年寿命的小狗。

准备把贝壳发到facebook ,我想试试melinda是否还用facebook 的账号。

看到有邻居卖这个小植物,看不出是什么,有点像辣椒,要价4刀。

我怀疑人人都有交易的瘾,就像小时候过家家一样。

你说为了一个华为手机吵成这样,寻根究底不就是为了哪个国家的人赚钱多点吗?

其实苹果做高端市场,华为做中端市场不就行了吗?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懒得说,反正我也没有用过华为手机,而苹果一系列产品总是让我产生:“啊,这么好玩?”的感觉。






七月十五号

墨西哥一家人退房了,我十点去楼下拍照,十一点去outlet吃饭逛街,中午回来睡一会,挨到下午才去收拾Lily和rose房间,推门一看真的很干净,好像收拾过了一样的,然而床单还是需要重新洗一下。

Pad在楼下办公,见我过来洗被子聊了几句。

“中间那瓶是肯德基威士忌,又被称为美国威士忌,这是我最爱的威士忌。以前我每天喝,一天半瓶on the rock ,可我现在只喝椰奶了。这些酒瓶是哪儿来的?”pad 问。

“我喝的。”我说。

“还有一些红酒是melimda喝的。”我补充道。

我又想到melinda了,但是我不打算告诉她。

见我给花浇水,pad 说:“花很好看。”

“恩,我在超市买的。”我省略了4刀一束的细节。

“你见过花从花苞盛开的过程吗?” iPad坐在早餐桌接着问我。

“没,除非你用摄像机拍下来,然后慢镜头播放。”我说。

“我见过。那天早上我出去,花还没开,等我两个小时后回来,花已经全开了。”

接着我们又聊到了我在洛杉矶时,家里来的几个年轻人。

“六个人,他们坐在阳台上吸烟,把邻居都惊动了。 不过他们不是拿着枪的坏人,只是想聚在一起找点乐子的年轻人而已。”iPad面容和善地说。

那晚的事情动静是很大的,我记得当时pad 告诉我有几个黑人坐在客厅里,说完我的PayPal就接到了收款提醒。

我一看,是pad 提前转给我房租。


bourbon whiskey is america whiskey

“美国航空警告可能裁掉美国员工的至多29%。 该公司预计,当美国政府对该公司的薪酬救助到期时,公司可能裁员2.5万人。”

MK店里两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可能是姐妹俩,一个坐在小推车里看着手机唱歌,还有一个蹲在小推车的边上。

我想,假如这次疫情真的非常严重,持续好几年,孩子的父母一旦失业,没房子的可能就会面临非常严重的问题了。

经济大机器放慢速度的时候是逐渐放慢的,不会一下子停下来。

我现在的生活已经比5年前差了很多了,我想我的房子之所以可以分租给pad 这样的人,应该是他们公司也受了一些影响,导致他不愿意独立持有住房吧。

想工作的人没有工作可能有两个原因:

一是金钱过于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导致剩下的人没有金钱购买自己的需求。

二是不少人不想工作而享受政府补贴。

今年小区物业管理没有给我任何notice,通知我应该修剪门口的花园。

七月十六号

醒来十一点了。

我来把两间房子收拾好,泡杯茶,然后下午去一家比利时餐厅吃mussel 。

我在谷歌地图建立了一个主题为butterflydiary recommendation 的链接。

看了一下这两天的爱彼迎点评,所有的人都说房子很好。

墨西哥一家四口预定的是Ana ,她们来之前搬了4次爱彼迎,给我评论提到无法接着预定的原因是有个客人在房间各个不同地方发出annoying voice . Pad 倒是说她们一家人很好。

现在的问题是:自从我上次告诉pad 我无法忍受他的声音以来,他已经声音低了很多了,并且他也确实在工作,疫情过后他就会出差,还要把整个地下室都租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要继续把墨西哥一家人的评论告诉pad吗?

Ana 提到的第二件事情是浴缸封条边一些黑色的东西,我反复刷了很多次,她们自己也反复刷了很多次,都没法彻底变白。

刚才我学了一种方法,待会试试是否见效。

如果专门的人可以做专门的事情,那么可以省下很多因为没有经验而需要学习和犯错误的时间。

可现实条件下,专门的人并不没有做专门的事情,我们看到很多人半路转行。

一个资深教师转行学习如何保洁的问题并不是太大,但是一个保洁转行从事教育工作,害人往往是一辈子或者几辈子的事情还一时半会看不出来。

点了一份白酒mussel开吃。

那边三个白人女人小聚,落座时其他人说着一样的话:你的裙子好漂亮……

一个老头自己吃东西,边吃边玩手机,跟我一样。

情侣,老友,家人……一桌桌的,跟鸟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类可以使用火。

到家了,我还是没想出来如何对pad说。

见他坐在donning room ,电脑里有人说话。

车到家门口,我看见了Oleg 背着包徒步穿过草坪,走到大门。

我想这又是从哪儿回来。

Pad 住的房间门开着,我伸头看看,窗台上摆着几小盆他自己买的植物,窗户开着,桌子堆的满满的,床铺的很整齐,一边墙放了几个塑料盒子,另外一边墙放了两个背包。

我心想为什么不把行李放在衣帽间呢?

于是我往房间迈了一步,扭头看到衣帽间挂满了衣服。

“Pad,你在马里兰多久了?”有一次我问他。

“我在美国二十年,马里兰六年。”pad说。

这么长时间,pad都住哪儿的?真奇怪。

那天说的法律教授儿子想加我微信,我有些踌躇,因为我早就决定不加房客好友了。

想了一下我决定不跟pad谈,等待疫情结束,他就经常出差了。

毕竟pad跟我是比较类似的人,学校毕业后考了几个证在大公司上班。

我在院子里剪草的时候,看到Ana的老公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心里稍微有点生气。

一个男人什么都不做看什么报纸?

我把下午吃东西的照片发到whatsapp 的动态,暗示一下pad,没必要天天在家做东西吃,偶尔也可以出去吃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歪。

那对双胞胎又在问我是否有微信了,怎么办呢?

为什么一定要微信呢?短信不是很方便吗?还说他妈要我的微信。

七月十七号

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楼下整理。

我发现很多人不懂管理自己的空间,时间,精力。

Pad 也承认这一点。

“印度已经不再提供免费的东西了,每个人都应该工作。”pad说。

但是pad公司已经全员降低薪水百分之二十了,为了确保不裁员。

“可能还需要一年时间吧。”pad说。

Oleg 吓我一跳的那天估计刚睡醒。

我当时就非常意外他为什么说话和打字完全两回事。

今天他表现完全正常。

每个人两格,我没有,pad占了四格。

因为地下室还有一个冰箱,而他等地下室挪出来要搬到地下室去,所以我就不能再买冰箱了,而过几天还要来四个年轻人。

Oleg 真的很不错,我要是有四个他这样的客人,就又可以出门旅游了。

“我没车所以走了一头汗。”理完发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的oleg说。

我看不出他多大了,头发有点卷,头顶有点脱发,个子还挺高的。

“你没车每天走路去上班?”我问。

“不,我在家工作。”他说。

俄罗斯人oleg为什么不买车呢?我有点疑惑。

扔食物的时候,我想到了电影《钢琴师》,里面的男主角被困在阁楼上没吃的,饿的到处找东西吃。

“千万不能吃。”pad盯着我。

想起来去年六月回来的时候阿拉伯人ateq也盯着我。

他们好像很怕过期的食物。

“你为什么买那么多锅碗瓢盆还有菜?”我问。

“因为我不想吃不新鲜的食物。”pad说话的时候从冰箱里掏出昨天做好的饭,用微波炉转热了,大口大口地吃。

“我太饿了。”pad 说。

隔夜饭菜很新鲜吗?我没说。

“你快扔了,我看到他们还在那里都好几个月了。”pad喊。

“这是糖也有保质期?”我白了他一眼。

“我看到冰箱那一格是空的,我就把饭盒子摆在那里了。”pad说。

“那也不行。”我说。

我想起了美联航飞机,我的边上明明没有人,空姐也不让我一个人占两个位置。

是增加清洁人员的工作合算还是增加管理人员的工作合算呢?

显然是前者。

因为管理人员工资太高了。

所以,精简管理团队,压缩中层管理,制定规章流程,然后复制。

七月十九号

正如每次上课前一天我会把衣服选好放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样,这套衣服我昨天就选好了。

上衣是缎面亚白色Amani collection ,裤子是丝绒九分裤,脚踝处有一根锻带收紧在脚踝最细的部分。

我在阳台看到了白姐,看到了她擦阳台上桌子的方式。

昨天我在youtube发现一个工具,可以将保洁79扇panel的时间降低为1个小时。

检查卫生很简单,除了肉眼看,还要用手摸,要想保护手,就戴着白手套摸。

然而这里只有一套房子出租,工作量显然是不够的,所以来工作的人也漫不经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喜欢打扫卫生?”pad昨天见我清洁厨房时问我。

“我喜欢干净。”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请人做?”pad又问。

因为成本。

如果类似我和oleg这样的人住在这所房子里,墨西哥保洁一个月开一个就可以了。

最多两次,整个房子都干净了。

沙发套到货了。

桌子和椅子都不协调。

沙发边上应该放一个茶几,不要椅子。

左边的方茶几边上放一个地垫。

这间屋子取名zen,是名符其实的。

前天的自杀的日本明星遇到我,怎么都死不掉。

如此说来,我准备加大收费力度了。

原来什么都不做一年可以收到200万,现在忙成这样怎么反而没钱了呢?

说明我的方向错了。

教会白姐如何正确使用洗碗机,又和她聊了一会。

看她在擦门,我一眼就看出她身体很硬 ,果然她腰椎不好。

其实白姐以前不是做体力活的,她在成都国税局上班,是公务员。

因为她比我大,看她上上下下擦门,我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说实话,假如她可以爬下来擦地,腰椎问题应该可以缓解。

可我怎么能说实话呢?

我很多时候说的实话都会被人当成很有心机。

哈哈。

Tana 昨天夜里一点半就找我,想租房子,想来看,想跟我单独联系,就是没说想回避爱彼迎的平台费用。

其实通过爱彼迎我比较有保障。

我出租房子到现在从来没有签过任何合同,也没收过任何押金,都是通过聊天判断对方的教育程度。

至今失败一列,我还见过,从文字判断他没撒谎:一个研究生毕业在周围上班的年轻黑人,说黑不黑,还有点白。

另外一个说失败不失败的是Melinda:一个最难考的纽约律师,经纪人分析师。 一会告诉我paypal 出问题了,一会告诉我银行出问题了。

Melinda 去过一次中国,研究宗教和文化,她认为我比较佛教。。。

其实我这个人就认得钱。

后背在阳光下被温暖的烤着,感觉很舒服。

想起那天在大中华超市遇到的收银员,说话很冲,我猜她刚从国内过来。

从国内过来的人往往会带着国内的平台一起过来,她们往往忽略了一点:离开这个平台我们什么都不是。

很饿。

看到pad摆在外面的果盘,想吃。

水果冻是墨西哥人一家忘拿的,拿了一个回房间吃。

外面确实很热,我知道吃冰的东西肯定刺激嗓子会咳嗽,可我没什么吃的了。

咳了很久了,要是在洛杉矶,z肯定会拿药给我吃。

现在咳就咳吧。

最近总是很想我的妈妈。

想起那些对我不好的人,我就很生气。

睡一觉起来我要去吃东西了。

pad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一样人,虽然不适合住在我这里。

我因为是一个房地产经纪人,所以可以帮助pad买房子。

Pad 要求买55+的adult home . 40万左右的single house .他说左右隔壁不靠墙,讲话没人管。

“Pad ,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是卖东西的吗?”那天我问。

“我不是。 我以前是程序员,后来自己不做程序员,变成boss了,自己专门负责指导他们工作。所以,他们因为我说话而付钱给我。”pad笑着说。

这个工作跟我以前工作性质是差不多的,说话就有钱拿,可问题我这里还有很多不是靠说话吃饭的人,就会嫌吵啊。

pad的工资比我以前的工作高多了,我听说可能140刀一个小时。

一个人啊,年轻时候养成的消费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赚那么多钱,天天在家里做饭,搞得我满房间都是烟,不是有病吗?

“你看这花要败了,你什么时候去买新的换上?”pad昨天指着花瓶里面的话问我。

我现在胃痛,不想说话了。

“其实换这个food disposal嘛很简单,我会。”

我一想到他说的话,我就气的要命,就算他换了一件粉红色的t还是觉得很讨厌。

Melinda 又找我了。

估计她又想到我了。

我拍照火锅照片给她看。

她本来说:“我买了圈,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吃火锅。”

现在那两个男的都不见了。

爱彼迎有一个爱彼迎经验栏目。

我建议每天呆在俄亥俄爱彼迎给三个男人免费做饭的melinda做一个“all you can eat ”美食活动。

30刀光吃,加20刀可以跟着学。

当melinda不同意我的看法或者我的提议让她不安的时候,她就会选择沉默。

就这一点特质而言,都没必要标榜自己是男人或者比男人强。

这两点我吃的太少,人瘦了,可是胃也小了。

只吃了一轮就买单了,胃好痛,明摆着被食物撑起来的痛。

回来看到pad又在烧饭,我撑的直不起来腰。

“你玉米怎么做的?”我问。

“很简单,就是放在煤气上烤。”pad说。

“你都烤焦了,能吃吗?小心得癌症!我看你跟melinda真应该认识一下,俩人都喜欢做吃的。”我捂着肚子说。

然后我们聊起星座,melinda是巨蟹座的,pad是处女座和天平座交叉的一天。

“所以我有女人爱说话的特质和男人的精力。”pad说。

“哎呀,你能帮melinda介绍到你们公司工作吗?她是纽约律师。”我问。

“我们公司很多律师,她是什么方向的?你打她电话,我来跟她说。”pad很爽快。

我拨了melinda的号码,没人接。

哎……

这种人怎么当律师?只有她找你,没有你找到她的。

我敏感地意识到我说的话对pad有影响。

我昨天说不要吃米,因为你有糖尿病。

他今天就不吃了。

Pad说知道karma,他认为喜欢替人做饭是优秀品质,说明一个人精神层面比较高。

“我喜欢吃意大利饭。”pad说。

喜欢也不会同意melinda每天做饭给你吃的,除非你帮她找一个律师工作。

见melinda沉默了,我对她留言说:每次听到你给不相干的男人们做饭,我都会很生气。

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爱好。

就算喜欢做饭,我也可以想办法把这点爱好变成钱,然后付给我房租。

你为什么要免费为别人服务,然后跑来找我要免费的房子,还想着让我做好人。

Pad,你能把这里租下来做办事处吗?

如果pad公司有这个需求,这事肯定成了,我心里有这个把握。

律师还有什么好坏的?谁给钱多,谁就赢了。

这点觉悟都没有,做什么律师?

去年melinda认识很多很多耶鲁法学院毕业的人,还有中国人,可她不喜欢跟她们聚会,觉得很无趣。

“要是你在就好了。”她对我说。

难道我不觉得无聊吗!我很生气,除非有钱赚!

Melinda不知道什么时候联系我,muhanmed 走了,否则他和pad聊聊,搞不好也找到工作了,至少能学点什么。

现在都是远程在家上班了,我就想把butterfly home 变成楼下办公,楼上住宿的地方。

我要是也可以拿一份远程上班的工资,那么我也可以对pad做饭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美国这里还是有不少福利的,比如今天我得知65岁以上的人房产税可以减免。女人结婚十年可以拿到老公退休工资的一半等等。

今天入住的小伙子,20来岁,白人,照片看挺帅的。

他才住下,刚给我留言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人。

我一听觉得挺好的。

其实只要不影响我出租,他们说说话,聊聊天,我其实并不反对。

房子全租光了,我就可以离开马里兰了。





七月二十号

我有点紧张,因为我不知道穿什么。

他看上去也有点紧张,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

我本来是不紧张的,朋友圈有人给我留言说:“暗示想见我。”这句话让我紧张起来。

我想:要是melinda在就好了,她有一个弟弟,所以非常知道如何跟20来岁的男生打交道。

而我没有弟弟,只有姐夫们,所以对待pad那样的人,不管职位多高,我一点都不会客气的。

因为比我大的人必须无条件地对我好,我从小就因为习惯了,否则我就会很生气,想把他们赶走。

一想到要见到20多岁的男生,我真的不知道穿什么。

20多岁的男生想看到女人穿什么呢?


“黑丝”?我觉得不妥当。

以前上课的时候,我从来不穿膝盖以上的短裤或者短裙,也不穿拖拖拉拉具有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所以我觉得教师这个职业限制了我的穿着。

我非常喜欢人物摄影,可惜没什么人愿意做我的模特,那就只能自拍了。

每年夏天这里都会来一些intern,昨天夜里那个新来的实习生说希望明天可以遇到人。我回答说太好了,你能见到pad,结果他没回话,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刚才我送垃圾出门,看到他在红色的honda后备箱收拾东西,我走过去的时候,跟他打了一个招呼,他喵了我一下,头又低下来收拾东西,他的眼神让我明白他对我没什么印象,我松了一口气。

后来我们又碰到了,我自我介绍了一下,顺便问他来此地的原因,才知道他是实习生,于是我又很高兴滴说:“月底我这里还有3个年轻人要来。”

观察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沉思了片刻,我想起了前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 我发现她在丑闻发生之前是心理学学士毕业,而她和克林顿之间的事情是自己主动告诉同事的。

我又想起了去年的一些事。

Melinda半夜送一位女实习生去医院,结果就是这位女生给了最低评分。原因可能是到了退房那一天,她没收拾好,希望延迟一天,我说可以啊,那就加一天房费好了。

年轻人总有勇气觉得这个世界未来一定是他们的,直到有一天发现不过是打了一个擦边球或者永远上不了舞台,只能坐一个场下候补。


收垃圾的车子来了,我立刻冲了出去,需要确认所有的垃圾被收走。

一个穿着收垃圾制服的四十来岁的男人向我走过,接过我手里的塑料花盆,然后有点唯唯诺诺地指着地上一大袋子的盒装食物问我:“这些食物是好的吗?”

突然之间,我竟然有些难受和抱歉。

这些食物盒子上写着过期的字样,我还算是一一检查了,而pad一直催我快扔了。


就算Melinda不喜欢做律师,我也可以帮助她使用她喜欢做的技能留在大华府这里。

因为我刚才发现谷歌可以建立网站做生意,而melinda除了会做意大利菜,还很擅长瑜伽和减肥。

Melinda曾经问我是否可以建立一个网站,激励失望的人们,她说我很善于激励别人。

其实恰恰相反,我非常善于打击别人。

我对于给人做饭吃,特别是不想干的做饭吃,一点兴趣都没有。

仔细想想我的兴趣在于帮人穿衣服打扮。

不过,我更加擅长帮助别人设计一条可以走上独立的路。

我对melinda说:“if you want to start , I will be here to help you .”

有很多人害怕被别人利用,其实他们不知道能被利用说明还有一点被利用的价值。

人终究有一天没有任何被利用的价值。

我不需要利用任何人,因为我的面前有无数个选择,而你可能没什么更多的选择了。

不要走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才开始幡然醒悟。

Melinda 出现了,她问了我一个关于爱的话题,希望我帮她做一个选择。

回答完后,我躺在床上。

楼下安静了,pad会不会很伤心?幸幸苦苦地工作,自己为自己做饭吃,还有人告诉他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一天没吃什么,我感觉我需要一支烟,一瓶红酒。

昨天吃了一轮就撑的不行了,坐在那里等着胃筋挛的缓解,表情就显得有点呆。

女服务生关切地问我:“你还好吗?”

她的英文很好,长得也很好看,可怎么还是呆在这里做服务生呢?

七月二十一号

上次买的1600pi的power wash效果不如一个普通高压水龙头。

下午去退了。

今天我用扳手把前院的水龙头取下来了。

用工具的时候我想:工具的功能是弥补力气不足,减少劳动强度的。

每天我只能做一点点事,然后我就睡觉了,醒了看看朋友圈,还是觉得困,再睡一会。

今天没有饿的感觉,不去外面吃东西了,一会把power wash退了,买个新水龙头(户外用的),然后去outlet退裙子,

outlet男装国内卖的好贵吧,不过现在年轻人也不穿什么牌子了。

想起来那年我做代购的事情了,一个月做了1万美金的营业额。

国内富婆挺多的。

拉几个到我这里来体验一下美国生活,我来教她们如何使用美国的房子。

我到并不太需要melinda天天做意大利饭,要是有人会按摩倒真不错。

其实我的地下室太大了,其实就是一楼,因为窗户,前年我接待了一个篮球队了小朋友。

浪漫起来买一个帐篷就可以了。

七月二十二号

醒了,不知道几点了。

看看窗外,天亮了。

翻翻朋友圈,睡了11个小时。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今天我可以去homedepot 退机器了。

先去花园剪一些月季插在花瓶里。

不对!

先烧点开水泡点茶。

Pad 昨天一天没吵我,我人就舒服了很多。

Pad只有两个选择:1 安静下来,继续做为我首选的五分之一professionals和我共享这栋好风水的大房子,并且有可能在我的帮助下把自己的名字和照片摆在HCL网页上。

2 维持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方式,去别的地方住。

再继续吵我,我就把这两张照片发给pad。

我都想不通一个人工作那么努力,还是现在这样。

Pad真的有助理,前天他当我面给助理打电话,我听到的。

“不带家具?”我坐在沙发上听他和助理聊。

“你当然应该转告pad墨西哥房客的review,不过我要是你我会说的很礼貌。”melinda说。

“怎么礼貌?我说他把我吵醒了,他居然说多睡不好。我生气了,然后他也生气了,就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找房子。”我说。

“啊?他还生气了?你是不是把他号码给过我?我来先给他发条短信,陌生人直接打电话应该不好。”melinda说。

“没关系,你直接给他打电话,他这个人就喜欢打电话。”我建议到。

……

后来电话就断了,melinda好像每个月电话费非常高,她有时候打国际长途上课,她是一个完全不考虑成本的人,总夸自己是一位好的esol老师,偶尔也标榜自己在华尔街做律师的经济。

“你记得给pad打电话,我希望他可以帮你找一个律师工作,至于他是否可以住在这里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虽然他以后会天天出差,可是他现在太吵了,我受不了。”我短信中留言到。

其实pad能像昨天一样工作,我倒是可以接受的,我相信其他客人也可以接受。

剪月季插瓶的时候,我听到小径上远远的有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我看到一个人影在那头移动,果然是pad!

他跑到外面打电话了!

整理完鞋柜,我在厨房碰到pad进来,他没跟我打招呼,我也没理他,就拎着两双z的运动鞋上楼了,其他太小的我放在塑料袋准备送到捐赠衣帽的地方。

说不定真的有人没鞋穿。

七月二十二日

Pad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房间里没有声音。

我下楼取意大利pasta sauce ,准备蘸着夏威夷薯片吃。

一打开我的房门,就可以闻到我点的薰衣草蜡烛的味道。

真的岁月静好啊。

这套金色的盘子是美国产品,我从一位老太太手里收过来的。

她花了30年时间收了100个头,都被我一次买回来了。

我喜欢金色的东西。

听说特朗普也喜欢金色,而喜欢金色的人都有narcisus 倾向。


自己的事情痛心疾首,别人的事情轻描淡写。

人不就是这样吗? 太正常不过了。

一个人赚的,就是一个人亏的,钱在你的口袋还是在我的口袋其实都是一样的。

人们以前用牛交换粮食,换取自己所需要的其他东西。

现在人们用劳动换取货币,然后用货币换取自己所需要的其他东西。

问题是:每个人的需求都是不同的。

全美最难考证的纽约律师给我做好了中国菜端上来,她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心里想:“能不能给我30刀房租?”

可问题是难道我和melidna的时间就这么不值钱吗?

我先睡一会,又困了。。。

估计博学的Melinda 没钱交话费了,所以短信就是发不出去。

我必须睡觉了,不过躺在床上想了一下,我突然想出一种商业模式。

于是我给想100刀出售家具的那谁留言说:“你要是搬家之前卖不掉,可以跟我联系,我有很大的空间放置这些家具。”

他说好,然后就把手机号码给我了。

我也把手机号码给他了.

“我的名字是xiaomei ,你可以叫我May .”我说。

老外发xiaomei的声音是非常困难的,他们总是会漏掉e,发出小米的声音,然后问我:“小米是你的公司吗:”

我总是很坦白滴说:“不,不是我的。”

想着车库门关了没,经过洗衣房,发现热烘烘的像桑拿房。

检查一下,原来是烘干机出风管脱落了。

联系handyman的时候看到一张melinda的照片。

去年七月份洗衣机的洗衣泵坏了,她试着研究坏的原因,我帮她拍的。

Pad出门一天,晚上才回来,难怪这么安静。

我告诉他烘干机坏了,不能用,需要维修,他说知道了,一脸没事人的表情。

我也不生气,心想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也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愉快]

以前要是什么东西坏了,我会生气,现在不会了。 说到底生气的原因是怕花钱,或修或买,都需要花钱。

赚钱总是让人愉快的,花钱总是让人没有那么愉快。

倘若花钱买了一件漂亮的衣服,或者一顿好吃的美食,一定会快乐。

而现在花钱不过是请人维修原本不应该坏的东西,怎么才能开心呢?只有想着handyman 拿了修理费回家可以买一条裙子,或者吃一顿美食快乐的样子了。

如此想来,也就不会不开心了。


此刻天色将暗未暗,雨水将停未停,挑一只巫娜的古琴曲在阳台听正应景。。。。。

可惜雨水将藤椅上白色的垫子打湿了,不能坐。

远处的池塘清澈的像是人的眼睛。

我最喜欢看清澈的眼睛。


七月二十三号

有读者给我留言:pad和melinda出镜率非常高。

是的,我的写作主题是爱彼迎故事,所以人物的选择也都是房客中比较有性格特点的,就连melinda都说pad很有特色。

“我认识的每一个印度人都不一样!”melinda告诉我。

我们都对arjit印象非常深刻,可是我们都很久都没联系他了。

Melinda有很多女朋友,可她总对我说:“哎,她们的生活太普通了。找一个人结婚,生几个孩子,没什么意思。”

正如arjit一样,我不知道pad什么时候会搬走,他搬走的时候就是人物退场的时候了。

做为房东,我并不担心谁会退场,因为很快就会有新的房客登场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爱彼迎的故事是写不完的。

“你在录音吗?我发现你有时会对端着手机拍摄,你每天都写什么?”pad曾经问过我。

“我没录音,我拍照片发爱彼迎和社交媒体,我写的就是我跟你说的这些话。”我对pad说。

我用了“话”这个词,而不是“对话”。

我曾经问过melinda:“假如有摄像机对着你我,你愿意这样跟我对话吗?”

“我愿意。”melinda说。

一个人独处和两个人相处最大的区别应该就是“对话”了,我每天跟很多人说的话都是无法进行深思和回味的,因此也就是不值得记录的了。

“你得让人信任你。”他对我说。

“我得让谁信任我?”我心里冷笑。

“Melinda,你不知道,我已经做好成为一个名人的准备了,所以必须一个人呆着,不能让任何人抓到我的把柄。”我这样对melinda解释道。

看样子melinda非常想知道我这些年在美国是怎么度过的,所以她不断告诉我认识了谁谁谁。

“你在美国一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吗?”melinda问我。

“Melinda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跟谁在一起没多久就会开始讨厌一个人,可能我比较挑剔吧。”我说。

“哎,我所以说你跟我很像,我也是这样的,所以一直没结婚。”melinda说。

在美国这里,中产阶级白人的外形修理的很好,加上白人显得成熟,因此melinda的选择余地非常大,可以从20几岁选到60几岁,年龄跨度40岁之广。

而在中国就不行了。

“什么?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一个男的!”melinda说。

“你不懂,在中国,男女之间是没有朋友的,只有恋人,仇人和生意往来。”我感慨地说。

长期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想法深深地印刻在男人的大脑里,因此男人非常不喜欢有想法的女人,反而非常喜欢颜值好,思想简单,容易被控制的女人。

我和melinda的聊天都是通过短信,所以聊天记录一直都在,而微信的聊天我是定期清零的。

七月,我已经写了2万字了,发给我爱写作的姐姐,她回复了一条优秀短篇,才几个字。

我留言道:“我和他写作风格不同。我写的是有记忆的,以后回忆起来看。”

Melinda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想告诉我什么?


“我是一个有点梦幻的人。”我说。

“我看出来了,从你房间墙上贴的那些照片中看出来的。”Melinda在电话那头笑嘻嘻地对我说。

那些照片已经被我从墙上揭下来了,那些在青海湖的油菜地,茶卡镜子一样的湖面,拉萨的布达拉宫,沿途的雅鲁藏布江。。。拍的照片。

擦拭厨房大理石台面的时候,pad 坐在铺着暗红色托盘垫的充满阳光的早餐桌一边吃早餐,一边听手机里的新闻。

他好像没有意识到我在看他,就算意识到了,他也猜不透我心里在想什么,正如我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人,可能是这世界上最危险的动物了。

一念之间,一念之差。。。

我能这么近的距离观察一个印度人,一个hcl公司的高管吃早餐,我感觉就像看电影一样。

擦走廊楼梯扶手的时候,我看到pad的房间门是敞开的,床铺的整整齐齐,箱子也非常整齐地靠着墙边站着,窗台上等距离地摆放着三盆花。

“pad ,我跟你说个事。”在厨房时我说。

“什么事?”一边做早餐沙拉,pad一边问。

“你看,假如你把这个水槽的过滤托盘翻过来,然后打开水龙头用清水冲,就不用发出碰碰的敲击声了.”我一边示范一边说。

“啊,好主意!我都是用餐巾纸把过滤托盘上残余的食物清理干净的。”pad说。

水槽的过滤托盘每天都会有一些残留的食物,也不知道是谁干的,pad跟我说了好几次。


醒来看到一个小时前pad 给我的留言:八月一号搬走。

若不是疫情,pad 会是一个很好的房客:平时出差,周末回来,并且说好了把整个地下室租下来。

正好七月的故事快结束了,所以pad会从我的故事里退场。

“谢谢你的coaching and guidance ” pad 留言道。

“不,这不是coaching and guidance ,你是工作努力并且很整洁的人,我对你说的是来自朋友的建议,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跟客人聊天的人,甚至可以说我并不喜欢跟很多人说话。”我这样回复道。

我没有说假话,Pad是一个工作努力,并且见多识广的人。

“你用香水了?味道不错啊。”老远我就能闻到很浓的香气。

“这不是香水,这是古龙水。 香水这个词是女人用的,而古龙水是女人用的。”就算离得很远,我还是看到了pad 撇了撇嘴。

pad 已经两天不怎么说话了,车子也不见,我就猜他去找房子了。

在美国找到房子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因为大量的人员流动着,但是找到好房东和好租客却没有那么容易。

等着地下室长租客搬走,我要重新布置我的爱彼迎,直到Z回来。

七月二十四日




我想过,假如我是犹太人,碰到了希特勒确实只有等死了。

今天在outlet看到一个黑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小女孩在吹肥皂泡泡,满天都是彩色的泡泡,还有两个女孩在追逐,边追边笑。

看着黑人女孩的时候我想到几个月前被警察跪死的弗洛伊德,仿佛已经被社交圈遗忘了。

一个生命就这样被遗忘了,还有很多生命都这样被遗忘了,而政治家依然不遗余力地为了这个国家的利益争取着,而这个世界一半的财富都在那26个人手里。

美国出生的俄罗斯女孩今天没来,她的飞机在弗罗里达被cancel了。

我可以多给她延长一天,也可以不给,全凭我的心情。

有一栋房子的人都拥有这样的权利,可见拥有一个国家的人了。

坦率地说,权利的感觉很好。

我还以为人失业了,物价便宜了。

阳台椅子被弄坏了两把,想补充两把,结果没货了。

而且,今年阳台伞也很贵。

成都美国领事馆被撤离

[偷笑]这位领事夫人既然在马里兰怎么没找到我的地下室?又大又有窗户。

人类学博士,美食爱好者。

华盛顿这里有很多机构可以得到政府补助,帮我把能够体现文化的民俗用品收藏起来吧。

昨天买的衣服居然设计了一个风纪扣。

我出了一身汗才扣上,我对不知道哪个国家来的美国女人说:“这太费劲了,没人帮我根本扣不上。”

她笑嘻嘻地问我:“没老公?没男朋友?没孩子?没室友!”

当她说到前三个的时候,我摇摇头。

当说到第四个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想到了pad 。

然后我又摇摇头,毕竟roommate这个词不适合描述我们,我们是housemate 。




七月二十五号

美国人就着汉堡包喝啤酒。

有人问我:美国汉堡包这么高,怎么吃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好像看到有人用刀切开吃。

今天吃墨西哥食物。

墨西哥人也说西班牙语,整个中美,南美都说西班牙语,除了巴西说葡萄牙语。

那么,他们说的西班牙语一样吗?




出去两个半小时,吃完饭回来,听见Pad还在客厅讲电话,我不由叹了一口气。

平心而论,Pad是一个好男人。

现实生活中我遇到不少好男人,比如中午和我一起吃饭的双鱼座,我和他谈了我开拓中美旅游路线的想法,他表示很赞同。

“我想去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我害怕千篇一律的寻常生活。

“你可以试着过的与众不同一些。”我说。

脉脉有个女孩说:绿城房地产遇到一个渣男,骗了她3000元。

正好有个帅哥问候我,一看真巧:绿城房地产的。

还有军人。

现在的军人不仅长得帅,并且手里抱着孩子了。

美国60年代出生的人陆续退休了,他们也在寻找退休后的栖息地。

这些60年代出生的人主要有哪些人构成呢?

70年代出生的人主要由哪些人构成呢?

80年代的就是melinda了。


墨西哥肉夹馍

我发现组织别人做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填写表格居然还有字数限制。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跟我没啥关系,我干嘛管那么多闲事?自己每天过的舒服就可以了。

整栋房子很安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用bose影响接着手机听吉他曲《月亮代表我的心》。

今晚的月亮很皎洁。

中午喝了一杯Magritte ,回来发现脸都红了。

睡了一觉起来已经六点了。

那个弗罗里达女孩也不知道来了没有? Melinda 后来又没声音了。

没声音好,我正好可以专注做股票。


七月二十八号

昨天车停在十字路口没动被后面的司机按喇叭。

我的眼睛看到路边有一个长得挺帅的年轻人,踮着脚好像腿瘸了一样,手里拿着一张写了字的纸板,应该是在路边要钱。

我从车窗看着他,他看见我了,从我的车前一踮一踮地过了马路,往路边树林里走。

我的眼睛一直跟着他,我想看他会不会以为没人看他就突然不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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