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清明这个追忆的日子,人到中年,而且父辈已经走了多年,如雨的泪水忽然感觉已经翘不开任何他们回音的时候,我开始慢慢回忆与他们一起的儿时的点滴。
妈妈接二连三一直生孩子,而我是老大,自然我稍大一点就开始缠爷爷。爷爷的肩膀就是我的坐骑。妈妈生病住在乡镇医院地的老姑家养病,来回三十里,我已经记事。想妈妈的时候,爷爷天不亮就背着我去看妈妈,差不多中午就能返回来。敦实的爷爷每天接送我上学。其实,爷爷更多的还是把他读书的知识,生僻字,珠算算法,三字经闲的时候便会教给我,让我有了今天孩子们的待遇,没有重男轻女偏见早教,上学下学接送孩子。你不要奇怪,我姥姥家就不同,河南籍贯,我舅舅读的高中,其他三个姑娘都读的读的就停学,而且我去姥姥家也会受到重男轻女的待遇。就是跟着小姨去地担水做饭干活,反正不要关心读书,男人则自由自在。因此两个妹妹在姥姥怂恿下妈妈也让她们没有上初中就停学,然后集中精力供我弟弟上学。那时候爷爷已经很老,他已经靠人养活,怎么可能管了家里的事,当然也不再参与家里的决策,听之任之。
出村上学的时候,爸爸也买上自行车了,延续爷爷对我的待遇,只要有钱,给我买当时孩子们都没有的小塑料玩具,口琴,还有看图识字书,小学生作文书,真的在刚刚八十年代,我记得八八年县城还没有幼儿园,爸爸超前的早教意识恐怕也是受爷爷影响。我的坐骑换成了爸爸自行车的前梁。直到中学已经十四五了,我看见同学们都在笑,才知道该坐后面了,爸爸生怕我不会蹦自行车后面的座啊。这时候后来才坐到自行车后座。
远在百里以外的师范,正好学校外面有个姥姥家,平时周末不是回家,都到姥姥家里吃饭。大人引见之后,因为姥爷弟弟,自然很快就熟了。一有事,哪些姨,舅就说,本地人捣乱,有事告诉一声。
尽管这些肩膀已经不在,我也受他们影响,给弟弟买书,给孩子买书,让他们在应该疏通心灵的时候没有堵塞。并且营造自己丰富强大的内心世界。
安息吧,不是每个人都能成材,但是每个人都能成人也是不容易的。有些往往在成材路上却忘记怎样成人。你们宽厚的肩膀已经把我的心灵扶在了成人的梯子和云端。我经常瞭望你们。因为我们虽然阴阳隔界,心线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