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楼兰
七月底的哈密燥热难捱,闻听江布拉克风景如画,夏季清凉怡人,计划和同事们结伴出游,身未动,心已远。
开车到达江布拉克后,食宿提前预定在景区小齐农家乐,是个典型的农家小院,屋内床单整洁,被褥雪白,农家菜地道可口,我们十分满意。吃完午餐稍作休息后,我们赶往花海子。
深深浅浅的绿在山坡沟壑间翻飞,鼻尖萦绕着青草泥土的气息。花海子是药的山谷,一花一草都是药,从夏到秋,淡蓝色的党参花、紫色的贝母花,白色的野茴香花,黄色的金边花等山花烂漫,极其鲜艳,当地人称“手抓一把草,草草都是药。”我们一路走,一路惊叹,不知如何融入这绚丽的花海子中去。
同事们按捺不住,从包里掏出鲜艳的丝巾,跑到齐膝的花草当中,挥舞起彩色的丝巾,尽情放飞自我,我拿起手机,给她们留下花海的纪念。两位小同事看见景区小店有花环,两人各买一个戴在头发上。她们笑靥如花,手拉手穿行在花海中,一个衣裙雪白随风飘动,显得加轻盈灵动,一个长裙摇曳花团锦簇,出落得更加明艳夺目。几个年轻姑娘看见她们不由惊叹:哇!好美啊!小同事们喜欢这里,以最美的姿态行走在花海子,才算是不辜负。殊不知你站在那里看风景,在别人眼里却成了一道风景。每个人都在寻找这样一个地方,可以使心和自然如此贴近、融合。
晚上回到小院休息,和主人闲聊中得知,顺着附近木栈道一直走完,既可以领略疏勒城大峡谷风光奇好,又能看见天山麦海的壮观全貌,我们立刻决定明早去那里看看。
疏勒城峡谷的形成有一个传奇故事。相传,耿恭当年据守疏勒城时,城南全是高山峻岭,有险可守,无路可退。心里顿时忧虑,在此徘徊不已。忽然,耿恭将军的坐骑白龙马奋蹄扬鬃,仰天长嘶,随即霹雳震动,山崩地裂,脚下的高山豁然辟为两半,形成峡谷,而白龙马瞬间消失化成了峡谷溪流。人们为了纪念耿恭将军,就将此峡谷称为疏勒城峡谷,将峡谷中的瀑布叫做“耿恭瀑”。
早上到达疏勒城峡谷后,峡谷两旁果然如刀削斧砍,十分险峻。逆流而上,山体石缝中或溪水石头旁,一簇簇山花傲然盛开。因山体陡峭,溪水出谷时一路跌宕形成无数个小瀑布。峰回路转,阳光顺着山尖洒下来,戴着红帽子的同事走在前面,金色光芒打在她的身上美极了,跟在身后的我抓拍了此行最经典的照片。
上午十一点钟,几位同事体力不支,拍完照后原路返回。而我惦记着还没看到的麦海,带上水和两位男同事顺着木栈道继续往里走去。山势逐渐平缓,有了羊群和毡房,我们走进了高山牧场地带。
上午时分气温极高,没有一丝凉风,同事准备去水边洗把脸,没想到转了个弯后,就和溪水背道而驰了。为了节省体力,我一步跨两个木栈道的台阶,稳步行走,一位男同事帮我分担了背包的重量。登上一个山丘,木栈道曲折回环,有点不敢相信我们是从那里走过来的。
几棵老榆树等的着急,远远探着身子向我们张望,我们爬上一个山坡后,眼前的麦穗,色彩明亮,层层叠叠。极目远望,一片接着一片的金色铺展开来,像闪烁着的熊熊的火焰,只有大自然才有这样的神来之笔。我的心灵为之震颤,激情也喷薄而出,恨不得自己也做一棵仰天骄阳的麦穗,融入这片金黄。我们脚踩土地,穿行在麦海之中,听着小虫的鸣唱,嗅着阳光下浓浓的麦香,全身心的感受大自然给予我们的一切。
走了两个小时,离走出麦海还是遥遥无期,上了一个坡,下了一道沟,前面又一个坡。我们每人带的小瓶矿泉水所剩无几,只能象征性的抿抿嘴,潮湿一下干燥的喉咙,若非如此,还真无法体现万亩麦海的辽阔。
远处传来公路上汽车鸣喇叭的声音,快走出天山麦海了,同事看看计步器,我们用三个小时走了十公里。接近出口时,木栈道上陆续有游客上来,他们继续我们刚才的征程。
喜欢将所看到的一切留在笔纸之间,所有映入眼帘的风景都变成了文字,而我在脑海里编排这些文字,让它们变得更加美丽生动。我希望别人在看到这些文字时,脑海中会浮现出那样的风景。只要生命不息,我就不会停下脚步。记录是为了将来某一天再翻起时,可以说,我不枉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