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收到以远哥哥的来信了,他的信总是迟迟的来,每天除了写信大部分时间我就等着他的信,有时候我模仿小说那样什么也不写在信上寄上我的唇印,泪痕,途中可能颠沛流离然后信中的眼泪我想就蒸发了吧,今天的日子适合也不适合码字。
全世界的角落都充斥着情侣沆瀣一气腐烂的发霉的味道,满大街单身狗抖一抖浑身酸臭味儿,当然了,也不乏我们这些,键盘侠,吐槽,段子手,一边点赞朋友圈一边唏嘘感叹的,前段时间,我微信里有几个聊天的男性朋友,我无聊的将他们分门别类,日常鸡毛蒜皮型,逗比型,憋得发情哭诉型,高冷实话实说型,调皮捣蛋初生牛犊有点虎型……
我有时候会因为别人一段坎坷的感情经历哭的稀里哗啦,然后屏幕对面就说,失恋的日子他除了吐就是喝,喝醒了再接着喝,还有人问我,你说给你怀了孩子的女人是不是一辈子就不会忘了?我不置可否,他说他现在一个人做三份兼职家里人等着照顾等到现在能买得起房了可是早已物是人非。那天是我生日,过得很糟糕的。
他说工作太忙每天加班如果不喝点酒根本睡不着,聊着聊着屏幕突然弹出祝我生日快乐,我发了一串哈哈哈,我说,哇,好开心,又有一个人跟我说生日祝福,然后他突然顿了顿说,我,感觉你,并不快乐,我对着屏幕打了一串哈哈哈,然后发了贱贱的表情包我说为什么这么说,他说,不知道,只是直觉,你并不开心只是不愿意向别人承认。
当时,凌晨三四点,天还微微亮,说实话,屏幕那段的话刺痛了某根神经,也许是天气的原因,我竟然冻出了眼泪。
真有那么一瞬间赞叹微信真是个好东西,能如此轻而易举掩饰自己真实感情。
现在只要是充斥着文字的卖场,多多少少都有很多营营役役的人踮着脚抱着自己的伤心文件真情或是假意苦哈哈的感慨那么几场,似乎匆忙粗暴的售卖才证明自己来过。
憋得发情领不到号码牌的也妄图投机取巧捣弄点药引子假惺惺的熬上一大锅鸡汤。
醉死梦生,无人愿意酿时间的灰。
我记得有一天,我问过,以远哥哥,我说,哥哥,你知道什么是失恋吗?
我说,哥哥,他们说失恋就是看AV和TA用过的姿势都会流出眼泪来。
你有过如此一般的心情吗?
他说,没有。那你有过吗?他问我。
我说,哎呀就那么回事了。
这不就得了。他说。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我心里突然飘出一个句子,爱情,不过是最无聊的玩意儿。
像我这种生下神经末梢不发达,肌肤和身体都冰冻过的人,看上去高冷又严肃,有的人好像就是这样,一脸的冰清玉洁似乎任何出其不意的言论都会冒犯她们高高在上的尊严似的。
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总是听听别人的故事我就哭得稀里哗啦,为什么看到地震后紧紧相依殉情的情侣尸体心也忍不住阵痛一下。
2
我从去年的十月份患上了皮肤饥渴症,大夫说我,这种面色苍白,神情空洞的货色是易感人群。
大夫说,我家庭可能太过于温暖神经末梢缺乏平衡,他说,男女之情的蓝色细胞就自然少些,他说,我这种案例并不少见。
后来,我又跑去找科技开发人员询问,我说我的皮肤里那根幽蓝直通心脏的电线可不可以拔掉,
他建议我最好保存破损芯片,他说,很多伟人都是靠损毁古老的芯片才卖的到高价钱。
他说你看看身价不菲的梵高,就是在他死后的尸体里我们挖出了价值连城怀才不遇穷困潦倒陈腐,生锈的芯片得以开发,才会使生前默默无闻的屌丝一跃成为人人膜拜的大师。
见到科技人员的材料是可谓大开眼界。
我看见撒哈拉沙漠荷西和三毛爱情的伤心物。那只性感为爱萎谢的肉色丝袜,据说,三毛就是用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作为蹩脚脑残粉,我也偷偷穿上肉色丝袜,那层薄薄的网纱透露禁欲的挑逗,吾本端庄奈何骚气,我是庸人我暗暗想也许不能拥有一段旷世奇恋但最起码也让我性感的死去吧!
谁让我是个脑残粉呢。
后来他们又展示了海明威的枪,三岛由纪夫的刺刀,张爱玲给胡兰成写的分手信,马克思恩格思的好基友日记,我说我这个屌丝已经够他妈的伤心了。
我喝了点酒才逼着自己来点所谓灵感,大七夕的坐在电脑前当键盘侠。
世界那么大我只希望各位大神保佑我有你们脚趾甲四分之一阅历。
然后让我这个屌丝饱尝点甜蜜的温柔,温柔的心碎,以求日后我贩卖我的嗨点或者痛点换点生活费,等我攒够了钱说不定我的皮肤饥渴症就治好了。
我想,那时候,我站在一束追光的舞台,说不定,有个人能走过来,抱抱我,亲亲我,摸摸我,我的脸颊都是他口水巧克力味,苦涩的甜蜜,然后他说,宝贝,遇见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