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咯。上次写生日是一年之前,呃,感觉说了句废话……我记得,去年的今天,我正好日更一百天,把生日和日更百天放在一块记录了一下,兜兜转转,没想到已过一年。
今天虽然周末,其实我并不没有放假,是特意调休到了今天。不为什么,只是为了在这个对我自己有特殊意义的日子好好写篇日更,让我许久没有转动过的脑子好好思考一下,让我空空荡荡的心灵再次充盈起来。凡是认真写过的文字,对我而言,像是在对另一个自己对话,是自我辩证的结果,从而形成完整统一的我。我好像好久没有与自己好好说过话了。
早上醒来,我看见爸妈的微信消息,他们给我发了一个红包,发了两句生日祝福之类的话语。这是他们自我毕业以来,开始保持的习惯。昨天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他们会在早上的时候,给我发消息,并且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醒来,我打开手机时,会说一句“谢谢爸,谢谢妈”。我会刻意地不去发诸如“爸爸、妈妈”之类的叠词,是因为我不想在他们认为我已长大的年纪,暴露出我孩童的一面。当然,其中也包含一份希望他们认为我已长大的倔强。有意思的是,我爸在祝福语里面添加了一句,早日脱单。虽然,从外表看来,妈妈才是经常催促我这方面的人,可是不善言语、开明的爸爸还是不经意透露出了自己的内心。
在二十多年前的今天的傍晚,我作为人,来到了这个世界。在我写的《我与小白》中,生孩子大出血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妈妈。她很伟大,对我这个要了半条命的儿子,不仅不怀恨在心,反而关爱有加。据我妈说,我生来像个煤球,在昏暗的屋内,若不是给我戴了一顶鲜艳的帽子,根本看不见我的存在。有谁会喜爱一个脏兮兮的煤球呢?我想,也只有她了。
他们的爱是深厚的,以至于我有段时间感觉到了压力。与大多数父母相同,他们望子成龙的期望寄予到了我身上。而我偏偏是一种远离世俗、不与世争的心态。自然而然,我们就发生了分歧,有段时间,与他们聊天,我都会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时刻包围着我。我不敢轻易地与他们接近,因为我害怕跟他们产生分歧,有那么几次,我开始怀疑这种爱是否掺杂着几分功利。时至今日,我好像接近了自己的答案,父母的爱是真真切切存在的,那种压力和分歧并不是他们给我的,而是世俗给我的,他们只是世俗的集中体现。我产生了不符世俗的想法,也不是不爱他们的表现,而是对世俗作出的抗争。
至于我为什么不具体说清是多少年前,是因为我不想具体计算自己的年纪,只大概记得自己二十多了。一方面我觉得年纪只是一个符号,有的年纪轻轻就迟暮老矣,有的耄耋之年还依然童心未泯。另一方面是自己内心抗拒,我不想让自己长大。准确来说,是不想让自己长成世俗眼中的样子,也不想看见中年的父母皱纹一天天变多,也不想让正在享受青春的妹妹突然变成了回忆。即便我接受了人的生老病死,但想到种种如此,我还是会心痛,倒不是埋怨天道无常,只是作为人拥有的感情而已。
我是一个复杂多变的人。我曾喜爱过这个世界,也曾厌恶过这个世界。我经历的很少,但内心却经历了许多……我并不在乎什么仪式感,但今天还是去买了些酒菜,纪念一下多年前的今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