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读过这样的诗歌“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这是一首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唐代诗人白居易《大林寺桃花》的诗作。记得当年读这首诗歌,只是赞叹山寺桃花罢了,除此之外并没有过多的深究。
然而,白居易,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唐代三大诗人之一。其不朽之作:《长恨歌》、 《琵琶行》、《卖炭翁》。作为新乐府运动主要倡导者的白居易写下了不少反映人民疾苦的诗篇。
因此,“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不仅仅只是描写作者对人间四月春色匆匆而过的惋惜之情,更是对眼前山寺桃花的惊叹和艳羡。一边是人间四月芳菲已尽,一边是山寺桃花始才盛开。同样的时间轨迹,不同样的处境,却有截然相反的景象,这是其中蕴含了作者什么样的深意呢?作者所指的“人间”与“山寺”两个意境,是不是代表着“入世”与“出世”的境界呢?现实主义派的作者,面对人间和山寺桃花两个不同的景象,发出了“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的感叹,我似乎隐约的感受到一种面对春夏秋冬季节更换的无奈,也冥冥之中意识到了翻云覆雨的岁月中,即使曾经的再娇艳欲滴、满眼芬芳,也会在时代的潮流中像人间四月芳菲一样,被卷入滚滚红尘中,化作虚有,留给人间的除了无声的叹息,苦苦地追思,当一切都像掏空了内心之痛后。于是便有了“长恨春归无觅处”。这样的绝望,以其是惜春惋春,不如说是作者对现实的无奈。在作者其他诗作里,也一样可以体现出:《琵笆行》里身份卑微歌女命运多舛、沦落红尘。“……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作者发出“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卖炭翁》里“……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的直白,更是说尽了无奈和落寞。
如果说《琵笆行》说的是市井百姓的世态炎凉,而《卖炭翁》里“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又指的是谁呢?我不得而知。
写着写着,我突然想起,要去参加某校开放日了。每一年的招生规则都在变,据说这是为了“公平公正”而每年根据“客观事实”做调整……据说而已。呜呼哀哉!起身出发,劳动节假日就在走马观花的校园开放日里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