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乎!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入学已四月有余矣,虽学而有殆,与友交而有隙,然大学生活之丽,无可掩乎。唯吾寝一“执”友,三月不曾浴身,亦三月不濯足,然生活之滋润,气象之奇谲,令我惑矣。
吾自开学以来,寝之临床,适逢冬日至,气味甚浓。每逢其上床而寝,必掩鼻而避之,或其偶有留意之,吾等故作自然态,防寝室之气氛骤然尬之。呜呼!吾等何为何能,寻此室友?
道其寻常路过处,处处留踪;及其默默坐定时,时时无人。常孤自独处一隅,手执书,嘴衔词,默不语,唯圣人方可与之一谈。
荆楚之冬,寒而温润,少冬雨,莫雨雪,虽有烈风寒气,然闭窗掩户,室内犹乎秋日。吾之室友回寝,卸履以足,以迅雷势直入之床,每其先寝,吾处之床下讷然怅惘。吾寝余下四人常互目以望,了然于心,奈何暗讽明讥无果,只默然而受之。最恨吾与之临床寝于一室之内,每熄灯偃然,只可无奈入床,展被披褥之时,必屏息凝神,待双目放空,寝于卧内,却常辗转反侧,难以目瞑。呜呼!寤寐思服,寤寐思服……非香囊于鼻处,不得气消!
吾与之共寝已四月有余矣,月月来日日糟心,然苦无良策,犹上岸之鱼。吾等望其项背,谓其仙人,细察其貌,果乎神哉,不敢多见,畏其有味。
噫吁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得斯室之芳馨,更比蜀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