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就是壬寅年了!正好是正月初四,爷爷去世的第九年。
我永远记得那年除夕夜,爷爷九十三岁高龄,身体似油尽灯枯状态,其实一月左右就不能下床了,团圆饭早已订好餐,家人我们吃完后就赶紧回来,那是爷爷陪我们过的最后一个年。
大年初四早上,爷爷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世界也在那天坍塌了,我最敬爱最依恋的爷爷,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爷爷。
我从出生就是由爷爷一手带大,每天洗尿布洗澡,那时烧水用柴火,煤炭烧,抱我哄我晒太阳,喂我吃米粉,鸡蛋,全是爷爷在带。
我妈真是好福气,生下我后几乎不用她操心,就这样我慢慢长大,爷爷也成了我最亲近的人,凡事找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我印象中和叔叔阿姨差不多,没有任何亲近的举动,在或不在无足轻重。 因为妈妈会对我发脾气,总是批评我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她对我的肯定和鼓励是附条件的,而爷爷却是无条件的爱我,在爷爷那里永远是和蔼的笑容,永远是充满包容与宽厚的鼓励和支持,在我的眼里,全世界不要都可以,只爷爷一人足矣。
在我的定义里,如果说只对谁的爱能超越我的生命,那么,一定是我的爷爷。
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小时候全家人在一起吃饭,吃不完的,我扒给爷爷,爷爷永远是高兴的接受,而我试着扒给妈妈,她从来不接,抬碗躲远,还批评我不要这样做。如果我扒给爸爸,他会从喉咙里发出 “耶~”不高兴的样子,我就知道了,只有爷爷是我全部样子的安放。这种深深的安全感、信任感是和爷爷建立起来,没有其他人。
我上高中的时候,爷爷因痛风发作,脚肿得无法下地行走,只能侧躺在床上,我给爷爷盖被子,爷爷说被褥碰到都痛,我心里好着急,奶奶说,她的老战友给过她一个地址,可以买到专治痛风的药,非常有效,只是太远了,也没去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乘了第一班公交车去了那个地址,转了两趟公交车,开到了郊区外,下车后就是很偏的县城村庄,我一路打听,老乡让我坐他的电动三轮车带我去,经过一路颠簸的泥土路,终于找到了,在村里的一幢三层楼洋房,院子里铺晒着几味中草药,我说明来意后,老中医给我配好了药,教我如何服用,我担心爷爷年纪大会否不安全,老中医的回答让我打消了顾虑,他行医四十多年,用的是祖传秘方,治好的人不计其数,又打开门让我参观三面墙的致谢锦旗,我才放下心来。
付钱后我道了谢便赶快往回走,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12点过了,我把医生嘱托的服用方法告诉奶奶,一边赶紧给爷爷倒水服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才1点半不到,爷爷竟然可以下床走路了!爷爷之前的疼痛一扫而空,见到爷爷的笑容,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爷爷奶奶高兴得直夸我,给他们解决了大问题了。我心想,比起他们为我的付出,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奶奶说我是心诚去寻医,一定有效果。事实证明奶奶是对的,因为,同样的药,他们给痛风的老朋友吃,居然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