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念你的时候,我就推开窗,扶着窗台,朝着你的方向望去。我眼所能及的除了无尽的天边就是那载着我思念的云霞。你是否如我一样,也看到那云霞上的思念和那思念里的人儿?
午饭时间,李子沫来到台北小站,要了份牛肉饭,习惯性的坐到了靠窗的位置。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的另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位漂亮的姑娘。复古的学生头,精致的脸庞,淡粉色蕾丝边连衣裙裹着稍显消瘦的身体。她认真的翻着手机,偶尔会露出点笑容,伴着笑容总会有一颗调皮的小虎牙露出半个脑袋,刹是可爱。李子沫微微笑了笑,脑海里跟着浮来Z姑娘的身影。来到台北已经一个月了,不知道Z姑娘现在怎么样?一个月前,当李子沫收到Z姑娘发的最后那条简讯,他知道也许他们今生便再也不会有交集了。“是的,也许我们可能都不太了解我们和彼此。”李子沫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处于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台北五月天犹如大陆川剧艺术中的变脸特技一样,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太阳瞬间就灰了脸取而代之是午后雷阵雨。台北的午后雷阵雨就像对恋人的思念,总是在不经意间闯进你的视线又在不经意间遛的无影无踪。李子沫抬头望了望窗外,回头时眼光正好遇到同时往回收的对面姑娘的眼光。李子沫迅速调整面部表情,用微笑朝着那姑娘点了点头。姑娘愣了一秒钟,继而也用微笑回应了李子沫。午后雷阵雨中的台北小站因为两个陌生人的微笑显得温馨、惬意。而对Z姑娘的思念并没有因为午后雷阵雨或是漂亮姑娘的微笑或是台北小站的最后一份牛肉饭而变的稀疏。
午后雷阵雨在送来漂亮姑娘的微笑时,也送来了浓浓的思念。浓浓的思念在午后雷阵雨中酝酿发酵,像莫言笔下能当炸弹用来炸小鬼子的红高粱酒一样浓烈,把李子沫醉的一塌糊涂。他想起了Z姑娘,想起了成功大学一个叫痞子蔡的家伙在《榭寄生》里对思念的感触,他想起了跟思念有关的一切。
“思念是忧郁的,坦然的忧郁/思念是苦涩的,甘甜的苦涩/思念是痛苦的,温馨的痛苦/思念是一堵墙,阻隔着两颗相思的灵魂/思念是一条河,对岸近在咫尺却难以逾越/思念,思念的心是幸福的。”李子沫喃喃细语着。这是早些年写给Z姑娘的一首小情诗,那时的他们不知愁为何物,天真烂漫。
现在,李子沫对Z姑娘的思念,不仅仅是隔了一堵墙、一条河,而是隔着嘉义、南投、新北、基隆,隔着整个台湾,隔着整个台湾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数不清的山和水。那思念飞越高山,跨过河流跟着李子沫的思绪直奔台南而去。整整一个午饭时间,李子沫都是在思念、在回忆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