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北海,老街,椰子,女子》
老街是上百年了;
椰子,堆放在老街老屋柱子一角,
8元一个,当夏成熟的,
皮泛绿色,里面乳白。
守着椰子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旁边有一童男童女,
绕膝而嬉戏。
年轻女人,
一边说着儿女,
一边做着手上的事。
女人瘦瘦的,
手指长长的,
有一脸柔柔的笑,
有一腔温润的语言。
她帮我选了一个椰子,
说,这个很好。
说完就提起旁边的一把砍刀,
向椰子劈去。
柔弱的双手,
强悍的砍刀,
无辜的椰子,
在我眼前跳舞。
女人砍的很吃力,
椰子在刀下很顽皮。
我想帮她,
她用肢体语言拒绝了。
椰子在一跳一跳,
寒刀在一闪一闪。
我说:这活可不是你干的,
她说:他们出去了。
我盼着乳白色的椰汁,
不觉分泌了很多唾液。
老街的尽头,
一个时髦的S型女人S而来,
她后面跟着一条狗......
她和砍椰子的女人,
不是同一款。
目光回到椰子和刀以及握刀的手上,
她手啥时受伤了,出血了。
啥时候把手伤了?
问她,她笑而不语,
只顾重复砍的动作。
椰子依然我行我素,
仍不显椰汁流出的倾向。
这样下去我真于心不忍,
更重要的是我已经口渴难耐,
我说:还是我试试吧,
她不好意思地递给我,
确实很沉,
包括刀,还有椰子。
真是喝汁容易砍椰难啊,
我说:有的用电钻钻,容易些,
她说:男人出去了。
好不容易砍了有进展的几刀,
我的手也发麻了,
她说,好像差不多了吧,
接着就用一个长的钢钻向薄处钻去,
只听见扑哧一下,
一股乳白的液汁洒了她一脸,
她睫毛上的椰汁珠一串串的,很好看,
她很不好意思地慌忙用手试去,
我想笑又忍住了,
忍着笑递给她一张面巾。
喝着甘甜的椰汁,
想起这个女人,
我忍不住笑了,
感觉这个老街真好。
百多年了,
是否上演了无数这样类似的情景,
让单调的时间变得多趣,
我怀念那时,那老街,
以及那椰子、那女人、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