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把所有的眼泪都咽进心里,笑着和你调侃,笑着和你分开,笑着和你说我想你。
我想有些事情其实你心里有数,但是从不挑破,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把这些喜欢都打包收起来,从未开口告诉你,直到…
“先攒个万把块给我当礼金吧”你开玩笑地说
隔着屏幕,我所有的伪装都发了僵,重得像一座大山,我楞楞地掰动手指,打下一个好字,再拖着发僵的指节把它发送出去。这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满腹话语,却无话可说。
想想自己也挺可悲的,从小到大,绝大部分的愿望都没实现过。
三岁那年,想要一把二胡,爱极了二胡那种似哭似泣的音色,但是因为家里人觉得古琴是阳春白雪,二胡是下里巴人,所以只能被每天逼着练琴,从早到晚。
七岁那年,想要一个新的毛绒玩具,旧的那个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但是因为大人们觉得毛绒玩具是女孩子才玩的,男孩子不能玩,我在大街上哭闹不止,最终仍被强行拉回家练琴,只有到了晚上,才敢抱着那个破旧不堪的熊猫玩具偷偷哭几场。
十六岁那年,跟家里说我要学理科,要像母亲那样当个医生,我渴求着未来能穿上那身白大褂,但是母亲说医疗行业太苦,我跟家里大吵了一架,没有结果,最终选了文科,后来我真的成了一个医生,在梦里的时候。
十九岁那年,我拼了命地背着家里转了专业,从财务到传媒,从那时起,我一直以为自己会进媒体,或者进一家传媒公司,做采编做后期做广告都可以,但是命运还是这般多变,最终,我还是从一个文人变成了一个武夫。
我也曾想去过几个地方,但都因为各种原因,未曾去得,我也曾想干过一些感兴趣的事,但都因现实,只好作罢,我也曾喜欢过几个人,但都只得到一句“山高路远各珍重”,没能在一起过。
如今,我想和你在一起啊,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啊,但我这么衰的人,哪会有这等福报,可能是我前世作恶太多吧?所以只能换来你一句“先攒个万把块给我当礼金吧”,然后我居然无力反驳,只得说声好,万把块的礼金攒起来不难,难的是这份礼金一旦送出去,也就是我诀别你的时候了。
你听,外面下着雨呢,下了好几天了,这会儿雨下得很大,我在汉江边上,你说一碗汉江水,够不够当一杯忘情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