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带儿子去之前住的房子,想找个师傅做一下房顶的防水,我们是7楼,加上这个小区的房龄已有20年,大部分的顶层都会有漏雨的情况。
我告诉儿子:“这是你小小时候成长的地方,2岁之前你就住在这里”
他显得很兴奋,有些迫不及待。
进入小区,我们感觉到的不是似曾相似的桥段,是陌生的让你完全和这里没有过交集一样。政府在大力拆除违建,这个根植在济南市中心20多年的小区之前让各种私搭乱建搞得道路狭窄,商贩云集。这一拆显得干净了很多,却一时适应不过来。
难得看见一处卖水果的移动摊位,摆放的东西不多,说是检查的不让卖。在老婆挑水果的同时,儿子问我哪个是咱们之前的家。
我仔细寻找之前的参照物,指着身前的那栋楼说:“你看,这栋楼的顶层就是咱们之前的家”,儿子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不对,是咱们身后的这一栋"我很快做出了改变。
“你真行,连自己家都不认得了吗?就是身前那一栋”老婆斩钉截铁的带着轻蔑的语气说。
“哦哦,我可能真是迷糊了,连自己家都找不出来了"我做出无奈状。
“你们家是几栋楼”卖水果的阿姨笑着说。
“40号楼”
“就是身后这一栋,前面是39号楼,身后这才是40号楼”水果阿姨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
“你看,我说吧,就是身后这一栋”我冲着老婆坏笑的说。
“你们看起来有些面熟呢?你们有几年没在这里住了啊?”水果阿姨问。
“整整3年了,我儿子都快5岁了”
“你儿子就什么名字”
“多多”
“多多,我说你有点面熟呢,多多奶奶呢,她人可好哩,之前经常带多多去我们那里玩,她还好吧?”
我一下子知道了,我妈之前和在小区卖水果的几个阿姨都非常熟悉,常带多多去她们摊位上玩。
我们聊了一会,阿姨一直夸我妈人好。上楼时,阿姨主动帮我们照看车子。
走到2楼,老婆把水果带给了那对老奶奶老爷爷,也是我妈之前常去的邻居。
我带儿子去顶层胖阿姨那里。
胖阿姨四十几岁了,一直没有孩子,身体不好也没有工作,平时就是照顾八十多岁的老父亲,收入全靠老公在邮局的固定工资,生活的窘迫并没有让她有任何的压抑,每天开开心心乐呵乐呵,说话总是大嗓门,小时候总是逗得多多哈哈笑,多多也总喜欢去她家玩。
三年未见,胖阿姨依旧很胖,只是精神状态大不如前,家里的东西凌乱的摆放着。本来很小的房间更是无处下脚,她亲切的看着多多,显然和小时候变化太大,多多也礼貌地叫了声声奶奶,像叫其它人一样。
胖阿姨和我说聊了一些生活的近况,说她的父亲去世了,她有几个月没有出家门了。说这话时,她的眼角有些湿润。
这时2楼的老爷爷气喘嘘嘘上来了,给我们送来了几支雪糕,一袋子葡萄,说一会走时去他家坐一会。
与胖阿姨道别后,我们去了2楼老奶奶家里。
头发花白的她们家里还是和当初一样干净,老奶奶见我们来后,赶紧从床上下来,又从冰箱了拿出了几支雪糕。
她们问到我妈,身体怎么样,说我妈可是个能干的人啊,大好人一个。
老奶奶头脑依然很灵敏,聊到孩子上学、房子的事情似乎比我转得都快呢。
两个儿子长年不在身边,老两口相依为命,她们健谈,乐观、不争。她的大儿子作为老一代的篮球队员,15岁离家,先后两次参加奥运会,现在东莞继续发挥着的余热。聊到漂泊四十多年的儿子明年要回济南时,露出儿童般的天真微笑。
世界在无时无刻地发生着变化,生活在也在无时无刻的继续着,平静还是挫折,我们都应该乐观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