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植物叫做火祭
在云来的方向燃烧
那时
并没有雨季
夏季风的退缩
土地龟裂如脑回路
到处蔓延的火
嘉陵江依旧涛涛
我缩在龟壳
几经周折的翻滚
四周布满了灰烬
游荡的灵魂上上下下
我裂开嗓子
却从嘴里吐出火苗
曾经说不出口的感激
变成熄灭的寒冷
无边无际的恐惧
头悄悄缩回内心
寻找一片温馨
坚硬的内壳包裹着柔软
这是一个温暖的场所
如同母亲的子宫
回忆如潮
所有的初心都被岁月所吞噬
唯有你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里
隔着厚重的铠甲
波动过心弦
那一场旷日持久的火
在多年以后
重新唤醒了
一个生命的渴望
这是一株重生的火祭
蜕下了坚硬的外壳
内心柔软
幽深如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