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重回山上,这个一年仅来一次的地方,我充满了敬意。长途跋涉,十分辛苦,我曾想:为什么祖宗们的地儿都在山上?也许是为了省土地?还是磨炼后辈?但辛苦归辛苦,山还是要上的,香还是要点的。
当一行人提着各种“冥物”到达坟地后,先是将其打扫干净。一年不见,坟头的草长得十分随便,于是便拿镰刀将其割光,再就地取材,拿了根大树枝将灰尘等打掉,很快,坟清爽了起来。
点上蜡烛,几位年纪偏大的就念念有词,讲着保佑我们这些后代平平安安之类的话语。我也学着虔诚,闭着眼睛双手合十的鞠了几个躬,拜拜这位早些年间曾是寺庙主持的老祖宗。之后便给他们烧钱,还有一个黄色的,糙糙的东西。在一对蜡烛前,我将这些玩意儿几张几张的放在那不大的火苗中。火苗妖异的摇晃着,数次贴近了我的衣裳,但却没有着,我也万分庆幸,便更加虔诚的烧。
冥币的面额很大,有一百的,五百的,一千的,还有一万的。一位阿姨就说,一万太大了,别人不好找。另一位就应和,可以存在银行,要用的时候取出来。我不禁望望地上,想要看穿这片地,看到地下的祖宗;再望望天,看那灰烬不规则的往天上飘,想:人究竟在地上还是在地下?
火越烧越旺,周边的空气已经十分灼热,隐隐有扭曲之感,我只得将手中的钱一把洒出,拜两拜后离去。此时有一张大的纸,上面似乎是衣服的图案,刚一放进去,“蹭”的就着了,而后带着还有点模样的长方形飞上天。我一惊,先是感叹祖宗的廉洁,只需温饱,钱财到上去的缓慢。再是惊余烬应发森林火灾,不过还好,虚惊一场。
下山了,人已散,只有那余烬中的红光在虚空中摇曳,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