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黄昏的落日中泛着青色的寒光,就像一位精壮汉子凌厉的眼神。
剑,在黄昏的落日中泛着白色的寒光,就像一位出尘姑娘凝霜的眼眸。
刀与剑,欢与笑,是与非,黑与白,似乎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指鹿为马的人,当然也不缺少爱,真诚与勇气。
刀剑笑就是这样一位铸造师,他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至今仍然一个人独居,陪伴他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徒弟。但是他从来没有觉得寂寞,因为他的整个生命都已经融进了他的事业之中。
他是天生的铸造师,无论什么样的破铜烂铁都会发出神奇的光芒,有些人天生就是为有些职业而生的。他们所有的生命与精力都会在这项事业中熠熠生辉,也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终老于此。
刀剑笑近年来打造兵器的速度越来越慢,以至于最近三年他只打造出了两把武器。
红袖添香就是他三年之中的杰作之一,据说剑身长三尺三寸宽三寸,取材于天山千年寒铁,熔炼九九八十一天,剑之干将莫邪无出其右。
铁马金戈就是刀剑笑的另一剑杰作,刀重七十三斤,取材于南海秋明岛千年火山熔岩,刀成的那刻据说一个响雷从天而降,将刀剑笑的铸造炉击碎,可是铁马金戈丝毫未损。
此刀只应天上有,有人说刀剑笑的铸造术已经到了多天地造化的地步,如果在这样一意孤行那么肯定会天怒人怨。
凌小兰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奇女子,出道三年来声震大江南北,就连嵩山少林寺的了无禅师都说她的剑术已经出神入化,前无来者,震铄古今。
了无禅师已经一百一十七岁了,他是武林中硕果仅存的前辈高人,他的话大约总不会错的。
红袖添香就在凌小兰的手中,除了她似乎也没有别人可以配得上那把剑。凌小兰静静坐在酒馆的角落里,女扮男装的她在一堆酒客中显得分外惹眼。
在酒馆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落拓的男子,大约三十岁上下,一碗接一碗不停的喝酒。那人的左手边放着兵器,却用一块破布缠的丝毫不漏。、
凌小兰依然静静的坐在那里,那个落拓男子却似乎已经醉了,他趴在角落里似乎已经开始呕吐起来。
夜逐渐的深了,酒馆里的人越来越少,店小二托着腮帮在柜台的后面打盹。摇曳的烛光融进无边的黑暗中,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落拓的男子却已经坐直了身子,他的眼神清澈而和煦,就像春天里暖暖的年光,就连一丝一毫的醉意都已经没有了。
凌小兰提起剑走到那落拓的男子的身边,红袖添香透着一股股寒气横亘在男子的喉结上。
夜更深了,深的像一抹化不开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