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许飞那一刻,我冲过去,扑进他怀里。很激动说:“不好啦!出大事了。”
他没有我想象中着急,轻拍我的后背安抚我,让其慢慢说。
“那个我送走的人昨晚回来了,他对我施法术,封印了我的能力,当时我能感应到有,就是用不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忍住不落泪。
细心的他看我皱着眉,表情很痛苦,看出有要哭的节奏。
他有点凶说:“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吗?”马上又温柔的说:“对不起,我不是生你气,我真的很担心你啊!你不开心,我也心疼,那你打算怎样解决?”
“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除了我们两人,不要告诉第三者,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有特异功能的事,这件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去解决。”我伸出小拇指说。
他也伸出小拇指,跟我拉勾勾,齐声说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放下手,停顿了几秒说:“只能先这样吧!”
时间刚到凌晨十二点钟,我睡意全无,平时这个点早睡过去了,意识飘进梦里,做着各种的梦。此时的我心情烦躁,思维很混乱,从白天到黑夜无不是在想,“过一段时间,如果自动解除封印就好了。”床边的闹钟,发出永不会停止滴答滴答的走动声,它给安静的夜带来点生机,却令我觉得更加烦躁,是噪音。不知过了多久,睡意袭来,我合上双眼,提醒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尽量把大脑放空,好好睡一觉。
我进入梦里,场景是自己居住的小区,我以上帝的角度俯视下方,“快到十一巷,再往前一点,就是我家的十二巷。”我正想,后面有六个人走上来,很近,已经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她们穿着一样,都是白色的T恤,中间有个大红花的图案,蓝色的牛仔裤,貌似都是女的,有一个是我现在书店的同事。她们边走边聊,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我完全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不是距离的关系,是对方有意对我开启的静音模式,我想她们到底是什么人,一定不简单。
第二天晚上,梦又续上了,我在家二楼客厅跟一群人聊天,那六个人里的其中两个人出现了,靠在门背后,我们聊天不得不结束了,有一个短发女孩走出来,主动靠近她们,在后面排起队,我看清她是我读中专时的同桌,背着背包。
她很兴奋,转过头说:“姐姐,她们来了。”
大家跟着排在她后面,旁观者的我,想不懂他们搞什么把戏,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在女孩的后面是她的姐姐,她姐姐又是我堂姐的姐姐。那两个一样衣服的人,一个看着大家,另一个跑到我房间,开灯,在找什么。我算有点头绪了,昨晚是她们去我家,今晚是把我身边的人都拎走,唯独不拎我一人走,她们是故意排斥我,我倒要看看她们把人带去哪里?我趁自己还没有醒,跟踪她们一看究竟。
我离他们很远,躲在墙后面,尽量隐藏自己深些,只探出头来,避免被发现,他们走几步,我跟几步,他们不时向后看,已经察觉到有人跟踪,飞快跑起来,我追上去。一路上,我给自己壮胆,不用怕,本来想究竟要走多久,实际上也没多久,走过几个熟悉的地方,队伍停了下来,我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这里有几间像临时搭建的房间,窗户里面都是教室,他们把人统统都带进去 ,对面有一些也像临时搭建的娱乐场所,小卖部,公园等,游乐场里有很多小孩在玩。我悄悄排在刚才的队伍最后面,想进去游玩。谁知大门两侧有两个人,是两个小孩,他们是守门人,看着其他人都进去了,用手拦住不让我前进,他们不和我说话,保持着这个姿势,我身体向前倾,用尽全力,挣脱不掉他们的手,看斗不过两个小屁孩,我站在原地生闷气,他们面对面笑了下回去站岗了。
门口不断有人拎着队伍进去,他们进进出出,自由来去,忽然,我全身有一阵瑟瑟发抖,很可怕的感觉。
我被惊醒了,这场噩梦勾起自己以前读书被同学欺负排斥的不快乐的回忆,我不想再回去那段日子,也不想做这种梦了。在梦里最后那种感觉还在,我从枕头掏出手机搜索这个感觉,它叫阴气,自己原本是没有阴气的,这阴气是别人传给我的,网上说阴气会传染,令对方倒霉,能想到唯一的人是许飞,是他,难怪跟他一起总有点不舒服,就是这个感觉。想想最可怕的不是那个噩梦,是许飞,这个让人倒霉的家伙。我应该怎么办?想远离他了,又那么喜欢他,看来为不伤他的心,只好先把阴气倒霉的事瞒着他,再找机会不理他,彻底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