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尼采
— 01—
挂号的小姐姐极不耐烦的瞥了一眼,也许她自己并不认为那是瞥,只是时间长了,习惯做这个动作了而已。
"写名字——"她扫了一眼我的病例本,冷冷地说,没有任何要接在手里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赶忙用旁边的笔写上,又递给她。
"其他呢,还用我给你写吗"说罢,又是一阵不好的眼神略过,足够给你浇盆冷水了。
于是我又赶忙把剩下的内容填满。就像一个局促的老人赶不上时代列车的趟,蹑手蹑脚地遭着旁人的白眼。
看完医生后,我又来这交费。
"系统坏了,交不了",她冷冷地说完空气瞬间被凝固,她就看着你什么也不说,看你的急促与慌张。
我正要撤身而退,发现另一面玻璃上也写着交费的字样,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问。原来系统坏了的解决措施是可以先交押金,去拿药、做理疗,明天再过来取多余的钱。
"对面没告诉你可以交押金吗?"他问了几个人,大家都有些诧异,"没有啊。"
我去做理疗时已接近下班,护士姐姐说"我还以为今天没有人了呢"她笑笑,很甜,没有对我的晚来感到丝毫的抱怨,我刚从寒冷的极地走来,寒冰在这里开始融化。
我是校医院最后一个病人,除了刚才的护士姐姐,我是最后一个有的。临走前她嘱咐"要把东西带好哦,下回记得早些来",还是一样,如沐春风。
在外就是这样,这座城市的风很大,有人能够把你从头冷到脚,也有人能够把你从外暖到心,我在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地方读书,冷暖之间让我更识百态人生!
—02—
晚上十点三十五分,教学楼内已经空无一人,我要起身回宿舍了。关了教室里的灯,我用微弱的手电筒照着,走廊里是每隔几米就有"安全出口"标牌投下的鬼魅的绿光,不知是哪个教室还开着窗户,风从教室拐了几个弯绕到了走廊。
我拨通了电话,说和别人说说话,可能就不会这么怕,电话的另一端"滴滴滴"一直没有人接,直到自动挂断,我的腿还没有好,从四楼一直跳到一楼。
长沙的天气就是这么怪,说晴就晴,说雨就雨,再具体到含浦,就更怪了。含浦以妖风出名,未开学前它就已经传到了我的耳边。
雨在不停地下着,它下得没有那么剧烈,相反甚是和缓,可是风给它戴上了狰狞的面孔,从衣服缝往里面钻。
眼镜上全是流浪的雨水,我看不清楚前面,低着头,用发抖来取暖,跛着脚,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这座城市的风很大,不是文学用语,是真的很大,我穿上知识的外套来抵御寒冷,可是好单薄!
—03—
这座城市我初来乍到,到现在已经有68天了,两个月多一点。
从炎热难耐,一天几澡都不够的夏天到钻在被窝里不愿出来,在宿舍都要被冻个半死的冬天,从人潮涌动的太平街到闹中自有一片天地的李自建美术馆,骑过洋湖,走过百公里,没想到这竟然真的是这短短两个月所发生的。
未来的日子里,我将在这座风大的城市待上最少最少五年的时间,其实五年还不够,我觉得人生很是神奇,我从未想过高考后我会选择这样一个城市,任何一个之前的举动都可能使我遇到的不是现在身边的人,例如少做了一道题,多会了一个知识点,报考时的一个念头……但就是这些,让我刚好遇见你。
这座城市的风很大,但我有棉袄,知识作棉絮,朋友作绒布,偶尔也会有远方的问候作围巾讲我紧紧包裹,我很好,真的。
这座城市的风很大,妖风肆虐,我在风中起舞,未来的日子我不着急,也不彷徨,就这样一个舞点接着一个舞点,缓缓的跳下去……也许看过百态人生后,我还会说:我很好,真的。
365极限挑战营 第二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