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工作的原因,我来到喀麦隆,至今三个月左右。随着初来乍到的兴奋劲头过去,我仿佛可以更加冷静的思考这个年轻的国家。
前不久的非洲杯着实让我认识到喀麦隆对足球运动的热情,虽然我没有在喀麦隆看到任何正在投入运行的正经的体育场,但街头巷尾一些约摸篮球场大小的空白场地却是少不了的,这些小块娱乐空地在苏丹也是多见的,但是苏丹的体育差远了。喀麦隆获得冠军后甚至受到独裁总统及其家眷的召见,可谓是真正的国民英雄了。现在想来,喀麦隆全国上下对足球的热情让我感受到的是死寂的一个国家的灵魂。
我住在由喀麦隆一所大学提供的宿舍楼里,并且是和土著居民混杂居住,这能让我更加的观察本地居民的一言一行。土著居民生活单调,生活绝少有作息规律的,娱乐无非就是听者节奏感很强的音乐,或者聚在一起看足球赛。我对土著居民的音乐审美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我只想说他们如果要听如阿黛尔的柔情歌曲,必须要听DJ版本的。而足球赛仿佛是土著居民唯一聚在一起热闹的理由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社交互动呢?!
这个国家看起来为了足球而癫狂,看起来热闹非凡,但是实际上却是精神世界异常贫乏,人民只能选择一两种不多的东西来发泄和依靠。走在街上,我没有碰见一家书店,在一些街角可以遇见一些二手书摊,无非是兜售二手法语语言学习书籍、词典和法文圣经,这和我在苏丹见到的书摊非常相似。喜欢对外国人一惊一乍,有的会打招呼,得到回应后自顾自地哈哈大笑甚至拍手称庆,有的会侧目嬉笑说一些本地话。而小市场和大超市的惊人的物价差别,让我感受到这个国家巨大的贫富差距,我还不知道喀麦隆具体的恩格尔系数,但是如果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真是不足为怪。
喀麦隆对教育的投入远远低于我的估计,陈旧的大学体制虽然不想苏丹那样落后,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教育经费的紧张以及政策的轻视造成了整个国家的精英阶层的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