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燈光依舊燦燦而亮,而弄堂裡卻只有那盞昏黃髒亂忽明忽暗微弱的光,那照亮人的。生活亦是波折難碍,櫥窗裡的那套婚紗你也只是路過看看而已,那雙操勞的手已是粗糙難以入目。想起年輕時的不懂事,至今,你還是一人,漂泊在外,異鄉人說白了就是無家可歸,一路流浪輾轉過許多地方。世故人情,透徹的如同白紙,被硫酸侵蝕過的。年舊的歲月,倚在墻角看那個略有些蒼老的身影,你不曾想,那就是你。回想過往,不可一世的你早已湮滅在時間這條奔流不息的長河裡,本不該是如此模樣。
如今的作息規律的不改變化,熬夜的那些年裡,深深地思念著那個夢裡溫暖的人。深知挨得越近就處的越遠,卻從未真實的表達過切實的心意,總是帶著傷害,連道歉都沒機會說。後悔過所有的事,卻沒有放棄過放下,那個人是你這一生,哪怕荒蕪都無法割捨的,卻深知有緣自是無份。汽笛的嘶吼,又是一站的紅燈,這個世界又剩下些什麼。徒勞的做著些無關緊要的事,卻是心心念念的只怕最後又是一場空歡喜。你也不曾想過,你會是別人口中今日裡的談資,會是那個做事笨拙無數次出丑的人,明明是如此簡單的。不得為生活,為以後的日子過得安穩些而漸失了孤傲的自己,那個迎合諂媚的人,我不認識。
冷風過堂吹醒了沒,閉著眼過活。那些夢裡似有似無的故事看似全都已忘記卻無一不折射在現實裡。擁抱的愈緊就失去的愈快。是啊,都是相反的,生活總是這樣,贈與什麼,便收回什麼,沒有人可以一直活的洒脱,有時就連反抗都不能。除了努力還剩下什麼,一具行尸走肉的靈魂,只是空有虛表,看似模樣卻無人歎息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