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歌词,这歌有什么好听的?”
“哦,没有词不是很好吗?我内心的故事就是曲子的填词。”
有人说,卡农的魅力在于你幸福时能听到忧伤,沉沦时能听到希望。出生时,卡农是喜悦;成长时,卡农是激励;恋爱时,卡农是他;分手时,卡农是自己;结婚时,卡农是一生;苍老时,卡农是见证;在最后合上眼时,卡农他就是卡农。他陪了我一生,看遍了所有风景,走了,那就一起走了。
快乐也听卡农,悲伤也听卡农;年轻也听卡农,年老也听卡农;成功也听卡农,失败也听卡农;幸福美满听卡农,孤独终老也听卡农;我听卡农,你也在听卡农,全世界都在听卡农,听同样的曲子却又有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感受。卡农,仿佛见证了人的一生,无论喜怒哀乐,无论生老病死。
卡农(canon),是一种曲式的名称,是复调音乐的一种。原意为 "规律",这种曲式的特征是间隔数音节不停重复同一段乐曲,,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为另一声部所摹仿,即严格的摹仿对位。
卡农最早出现于十三、十四世纪,后人常采用古典曲调作为卡农主题。“D大调卡农”,是帕赫贝尔在意大利威尼斯时写的音乐,带有一丝意大利式的,甜蜜宁静的忧伤。在不到五分钟演奏长度里,其中的“顽固音型主题”反复出现二十八次,可是听者却能陶醉在这旋律之中,丝毫不会感到单调。关于最初的创作者帕赫贝尔,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传说,一个关于爱而不得的故事。后来在卡农中被解读成,同一旋律以同度或五度等不同的高度在各声部先后出现,造成此起彼落连续不断的模仿,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缠绵至极的音乐,就像两个人生死相随。
很多人说,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将这首曲子,弹给我爱的人听。更多人说,我没有完美的演奏技巧,甚至不会钢琴,但是我有一个梦,梦里只有你和我。我不会弹奏卡农,但是我想余生都有机会和你一起欣赏卡农。
随着时间的发展,卡农产生了各种版本,如小提琴独奏版、弦乐四重奏版、钢琴独奏版、钢琴四手联弹版、竖琴独奏版、长笛协奏版、铜管合奏版、陶笛独奏版、吉他独奏版、美声无伴奏合唱版等诸多版本,主要以弦乐四重奏的形式表演。
人生的悲欢离合,如同移换间反射的光影,音乐的诗意控制着生命的悲喜,浸染心灵。无论是内敛的沧桑,还是未知寒意的苍茫,深爱的信念能超越自我潜能,穿透古朴夜色回归忘却的姻缘,前世的约定亦会不远万里,漫过隐约的秋水,触礁曾经的爱人。
作曲家帕赫贝尔因亡妻之痛作此曲,斯人远逝,爱情的魂纠缠着音乐的魄,定格成永恒,也给了后世之人关于爱情的最好形容。它曾出现在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凡夫俗子》中,表现出世的清冷、惊艳,微笑入世的躁动不安。它也曾幻化为阿姆斯特丹纯净天空映照的《雏菊》,用景致至美敲打女孩画笔下的麦田。它是被生活误读的亲情,也可以是错位的爱情。甚至可以是铅色天空中飞过的青鸟,留下孤寂悲凉的影,也可以是骄阳下放肆的雏菊,在最美的时刻怒放,盛开后凋零,转身而逝,留给麦田一个温柔的侧影。
周杰伦导演的偶像剧《熊猫人》中男三号帅安格演奏了《卡农》;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中采用了此曲的改编版——乔治·温斯顿的音乐专辑《December》中的《帕赫贝尔的卡农变奏曲》,更使之风靡一时;此曲还作为代表人类文明的成就之一,被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通过人造卫星送入太空。
卡农作为一段悲欢人事,似水流年,一直存在,从未停止。你我都有过不曾说出的爱,不肯忘记的脸,当你我于尘世间陌路而过,恐怕只有自己心底明了,多少年华在凋零后知晓,多少往事在清醒时落泪。不过没关系,可以在心底有那么一点点悸动时,在无表情的人群中,扬起脸,让花香拂面,与光影游戏,让卡农追逐的曲式,追逐着,蔓延年少时的悸动,一生的祈盼。
卡农,是可以听一生的经典。卡农的故事里,有你,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