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风和日丽,室外温度零上5度。
海潮退去,一片裸露的礁石,这里是青岛市崂山区流清湾,国家5A级旅游风景区-崂山鲍鱼岛。
我们来了,一群忘记了年龄和世俗嘈杂的人们,在布满了牡蛎壳的石缝间寻寻觅觅,还有一只名为乖乖的雪白的博美小狗狗,窜蹦跳跃于杂乱的礁石之间。
赶海是需要赶海的学问的,幸亏遇到一位渔家妇女也在赶海,自然成了我们请教的老师。
先说海胆,起初我刻意的找啊找啊,一个都没有发现,可是名师一指点,才发现它们影影绰绰,隐藏在石头缝的水下,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当你翻开附近的石头,可能就是一窝,三个五个,酷似仙人球,只是形状略微象南瓜般有点扁平。它们贴附于礁石之上,用小棍子轻轻一撬,就脱离下来。当然你要注意它满身的刺扎你的手。
一片片礁石上布满了一簇簇嫩绿的海白菜,太多了,我们已经不稀罕采摘它们。偶尔会有一簇褐色的海带,随便扯一片放入口中,咯吱咯吱咬碎,这是最新鲜的海带了,比商店里买的干海带好吃多了,它才是猎物之一,会被我们采集收入囊中。
至于海虹也叫贻贝,就象我们北方人称之为油光锃亮的黑色小蛤蜊,它们有大有小,不是吸附在礁石上,而是靠分泌物黏结在一起,纠结成一团,甚至粘结了下面的小鹅卵石,从而形成一个大的海虹团,我想这一定是大自然淘汰选择的结果,只有如此,它们才不会被海水冲的四处漂泊。
一些小海螺,比小拇指头还小,当地人称为小菠萝,是靠吸盘吸在礁石上的,你轻轻一拽,拿在手中,就看见里面的肉了。
那远远望去白花花的像一摊一摊的鸟粪涂在礁石上的是牡蛎也叫生蚝,我们没有尖锐的器具,无法把它们完整的清理下来,只能用石头砸碎它上面的壳,捡里面的肉,直接吃进嘴里,好鲜美呀!
逮到了两种形式的海星三只,我怎么看这东西都不像能吃,晒干了做个家里摆设尚可。
鲍鱼和海参当然很珍贵了,那渔家妇女经验老道火眼金睛,也才采到两只鲍鱼和一只海参,而我们整个团队五人竭尽所能,只采到了一只鲍鱼,这已经是很令人兴奋了。
我们还发现了一种叫不出名来的动物,欲请教那渔家大嫂,举目环望已不知去向,只好放生。
其实我们不是特意去赶海的,走到海边,我们两手空空,既没穿靴子,也没有工具,连个塑料袋都没有,可是随着一步一步,离大海越来越近,远山近海,壮丽的景观,不断发现的新奇的海货,勾起了我们极大的好奇,只好临时在海滩上寻找了一个编织袋,权当兜囊,装载我们的胜利果实。
开始涨潮了,潮水步步逼来,我们且战且退,有的鞋湿了,有的手划破了,样子虽然很狼狈,可脸上的笑容却是真真儿的。因为在这两三个小时期间,我们都忘却了世间的一切嘈杂,一门心思都在寻觅,其实就等于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这是一种真正的心灵的宁静。
后记:
学吃海胆
在我们的战果中,数量最多的就是海胆,回到家里,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
在饭店我们都吃过海胆鸡蛋羹,可是海胆不分种类都能吃吗?没有毒吗?我们采的这种海胆能吃吗?多大的海胆能吃?如何吃?如何制作?哪部分能吃?
我一连串提出以上问题。
大家全都低头开始查手机,最后决定先蒸四个,冒死吃海胆!
成熟之后,用剪刀剪开上部,可见有黄白色,类似蛋黄的膏体,是可食用的,吃一口咸淡合适,味道鲜美,这是海胆的生殖系统,或者说是它的籽。一部分呈黑红深色的是它的消化排泄系统,最好别吃。至于里面的那些红汤汤,你是可以喝的,一样的鲜美可口。而且我们发现用水煮着吃,就会有一点苦,蒸着吃就更好一些。
海胆才进化到低级动物阶段,生殖系统消化排泄系统,是它的主要两大系统。
说到这,我大概也会做海胆鸡蛋羹了:
把生海胆剪开上盖,使呈碗形,把里面的不可食用的全扔掉,把所有的海胆籽都分离出来,与生鸡蛋混为一体,加一点水,也可以再加一点油或者其他佐料,请不要搁盐,然后把碗型海胆洗干净,倒入搅拌好的海胆鸡蛋羹生料,放急火上蒸10到15分钟,OK,趁热享用吧!
摄影:T·卓丝妮娅
配文:X·尼斯沃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