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的午夜,闷热的气温未降下去。燥、空气燥、温度燥、身体燥、人燥、心燥。加上欲来的暴雨压抑着想大声呐喊。
“咚咚”萧容靠在门边上,浑浑噩噩的踢门。“开门。。开门。。。“空荡的走廊把这声音无限的扩大,传远。。。。
不一会这层住家的灯亮起,萧容坐在地上看着走廊上看丛门缝中泄漏的灯光发呆,又看了看自己家的门缝黑漆漆一片,这个时才想起来。“我去”里面根本没人,敲门有个屁用。 萧荣赶紧丛手提包里拿出钥匙,颤颤巍巍的打开房门,在对面开门邻居开门之前,躲到家里去。
现在萧容才清醒一点,感觉脑子有点是自己的。没事喝什么酒,这下丢人了。萧荣使劲的拍拍自己的脑袋想缓轻宿醉后的头疼。
房间里漆黑,萧荣,没有开灯,更没有脱掉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她凭着自己模糊的直觉走到卧室里,却在床上前被什么东西畔倒,摔了狗吃屎。
半个小时之前,萧荣从新区公园走到华山路。3个小时之间,萧荣在麦龙KTV包了一个六人的包间,唱了35首歌,喝了十瓶啤酒,吃了两桶爆米花。四个小时之前萧荣一个人在人民路吃了一份三个人的海底捞火锅,喝了半瓶白酒,遭人议论八次。五个小时三十分钟之前,萧荣坐在领导桌前的皮椅上,讨论新方案的确认,十条被采纳,三条被否决。
人喝了酒,不管是不是已经醉了反正平日里压抑的一面都会有意无意是被释放出来。
萧容躺在地上,摸到一只拖鞋,一只四十二码的拖鞋。上个月十号萧容从人民广场的大厅买回来的,不知名的一个小牌子,质量确是很好。看来注定是无法实现它的价值了,或许明天有时间可以把他送到小区的捐赠箱里。萧容边想边像一个虫子一样在地上慢慢蠕动的向床沿前进,不是被摔的全身疼,实在是懒的动。十分钟后萧容趴上自己的床,放空大脑,感受一下,似乎比之前更难受了,床上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舒服。
头疼,口干、烦躁、热、“易徳、易徳,我要喝水”。回应的是一室冷清,“渴、渴、、、、”,回应的是一阵从未关的窗户窜人的凉风,丝丝凉风带起窗帘扑向萧容丝丝清凉顿时让萧容清醒了不少,这才想起这个星期一他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跑了。萧容借着城市的灯光看到床头上的茶杯,好像是前天晚上睡觉之前放在上面的,“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一杯,此时竟也觉得比十元一瓶的矿泉水还要甜。萧容只能苦笑。放下茶杯,看到茶杯边上的中华,以及整齐的放在上面的打火机。室外哗哗的下起大雨,积压一个晚上的暴雨终于来了。萧容看着床头上的烟再看看窗外的雨,雨滴从阳台的窗户争先恐过后的往家里钻,蹦蹦跳跳跑到阳台的底板上,甚是有趣。
萧容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手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拿起床头的烟,从里面挑了一根比较好看的一根,点了起来,靠在床头对着天花板,想象着他吸烟的动作,表情。深呼吸,吸一口,辛辣、苦、张嘴慢慢的吐出烟,却被呛得咳了起来。萧容似乎不甘心又连续猛吸了两口,被呛得咳 了几分钟。原是想体验一下他吸烟的感受,他的享受再萧容做起来就是一种难受。萧容看着手里慢慢燃烧的烟,缕缕青烟随风而上然后消散。萧容再次吸了一口在慢慢吐出来,她看到一股烟从自己的口中吐出,在空气中打了一个圈,飞入夜色。她觉得有意思及了,也许她感受到他为什么一直不肯戒烟的原因。想起非主流的一个句话,哥吸的不是烟,哥吸的是寂寞。
室外风雨大作,萧容躺在床上表情麻木的一口一口的吸着手中的烟,看看那些烟雾完全忽略嗓子的感受。“余忆童稚时, 能张目对日, 明察秋毫, 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 夏蚊成雷, 私拟作群鹤舞于空中, 心之所向, 则或千或百, 果然鹤也; 昂首观之, 项为之强。 又留蚊于素帐中, 徐喷以烟, 使之冲烟而飞鸣, 作青云白鹤观, 果如鹤唳云端, 为之怡然称快。” 萧容想起了上学时的 篇文言文。“徐喷以烟, 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 果如鹤唳云端” 萧容忽然从床上起来,打来卧室的灯,从烟盒里拿出三只烟点着,跑到烟台的角落里,果然看到趴在墙角的蚊子,萧容把三根点燃的香烟一起放到嘴里,吸一口,让后对着装死的蚊子猛喷,不一会那些蚊子果然飞起来,想逃跑却没有烟的速度快,最终迷失在烟雾。萧容又吐了几口烟,角落里立马就热闹起来,果然如文中所说,徐喷以烟, 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 果如鹤唳云端。看着慌乱的蚊子,萧容笑了,很高兴,这个是这个星期以来最高兴的时候。
笑着笑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下来了。难过这个东西果然是封住了心,强改了表情,就从眼睛里出来。3年了,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怎么能说走就走,萧容真想打电话问问他,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在家洗衣做饭,外出上班挣钱,生活用品事事张罗,还想怎么样。如果不喜欢当初又如何要说喜欢我,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如今却要告诉我你爱她这样的理由来叫我放手,TMD,易徳你究竟将我摆在何处。不是说好了到26岁,我挽起为你留了很久的头发做你的新娘;不是说好了到28岁,我们一起期待着迎接那个加入我们小家庭的新生命;不是说好了到29岁,我们每天一起听着宝宝稚嫩的声音叫我们“爸爸”、“妈妈”;不是说好了40岁;放下孩子,带我去一次我没去过的地方;不是说好了到50岁,我们每天晚上带着孙子或是外孙牵手散步;不是说好了到76岁,我们通知所有人,来参加我们的金婚纪恋日;不会说好了如果到了生命的尽头,不抛下彼此一同远去。。。。。。。。如今看来这些誓言不过是你拿来勾搭女孩子的试验。易徳你知不知道如今我怀了你的孩子,本是想欢欢喜喜的告诉你,却不想却变成未能开口的悲剧。易徳,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没有你的怀抱,我失眠的难受,夜晚我孤独的像条狗。
七点萧容的闹钟想起,却未叫醒萧容。十一点,萧容被饿醒。除了头痛疼,嗓子已经废了,全身滚烫,无力。萧容现在特后悔,26岁的人还这么幼稚,失个恋要死要活的折腾,看来今天安排的事情完成不了。萧容拿起手机,看到多条信息,点开朋友圈,2017.8.19,3:20,“我想恋你,万一你不想恋我,我是不是就成了一个笑话,所以我不会让你知道。。。”看到自己昨天夜里发的这条朋友圈以及下面各种评论,萧容想死的心都有了。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翻开自己的通讯录,易徳的名字果然首居第一位。昨天晚上萧容迷迷糊糊的给易徳打电话,但是没有打通。然后又在朋友圈发了一条说说,最后昏睡过去。
萧容现在特特后悔没有管住自己,去喝酒,又犯神经。现在又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来料理自己放纵的后果。起床、去医院、写方案、收拾家。。。。。。。
一个月后,萧容预约了医生打胎的时间。当医生劝到“姑凉,你今年26,如何这一胎你不要的话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你这个年纪不是这一条路可走”“那个男人也许会因为孩子而买单,但是我不想他长大后,跟我一样表面活的正常,却要时刻压抑内心的神经质,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