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是为你而鸣。——《丧钟为谁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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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微博上一则新闻:“东北女子参加同学聚会倒地猝死,无人参与急救:有同学笑着录像、有同学围观讨论死状……6月25日,吉林省四平二中83届某毕业班学生举办同学会,来纪念彼此长达38年的友谊。席间,一位身着绿裙子的女性站出来对同学们讲话,谁知,女子讲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疑似心脏病发作倒地猝死。事发后众人围观,一男子竟笑着录视频,更有些人冷眼旁观,继续淡定埋头大吃。”
底下有人评论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同学聚会什么目的都有,就是没有增进感情这一项,还有人评论人性的丑恶表露无遗,以及其他大部分脏话骂人性本恶,一群畜生,等等之类的评论。
看到这样的事件大部分人都会心寒,尤其对那些所谓的38年同学嗤之以鼻,或破口大骂,或无奈叹气,感叹社会人的残忍,叹息社会如今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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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不幸,几乎就对我们的心灵毫无触及,看客大道盛行。
同学疑似心脏病发作倒地,众人竟仍能安然自若,淡定吃饭,聊天,有甚者还笑录视频,冷眼旁观,同学的友谊在哪,人与人之间那份纯洁的感情在哪。姑且不提这些美好的情感,那份社会责任感,道德的底线,也丢了吗?陌生人也不至这般冷漠无情吧。果真应了鲁迅的那句台词吗,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想这句台词,更多地是一种无奈与悲伤,鲁迅先生很清楚,无穷远的地方无数的人都与我有关。
没错,今天可能倒下的不是你,但明天倒下的可能会是你,站在人类的概念里,没人能逃脱倒下的命运。
海明威在《丧钟为谁而鸣》里写道:所有的人其实是一个整体,别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不要以为丧钟为谁而鸣,它就是为你而鸣。没有人能像一座孤岛,在大海里独居。每个人都像一块泥土,连接成整块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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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漠视他人不幸的人,也可能会经历同样惨痛的教训。
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我不说话;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不是犹太人,我不说话;
此后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不是工会成员,
我继续不说话,
再后来他们追杀天主教会,我不是天主教徒,我还是不说话;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一开始,你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厄运不降临在自己头上,就冷眼旁观,屎盆子不扣到自己头上,就安然自若。但落入社会这个巨大的网里,哪一根丝的振动不会影响其他丝的坚实呢?
不是什么因果论,只是在社会这架运行的机器中,你我不过是些零碎的部件,却又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相信大家都听过这首歌谣,少了一个铁钉,丢了一只马掌,少了一只马掌,丢了一匹战马,少了一匹战马,败了一场战役,败了一场战役,失去了一个国家。我们中的一些人可能是那个铁钉,那只马掌,那匹战马,我们共同打这场战役——社会的发展,可以说我们彼此联系,依赖,环环相扣。若还是对他人漠然以待,我们又要如何赢这场战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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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学倒下仍能安心吃饭,录视频取乐的人。
你以为你在干嘛?不过是自掘坟墓罢了。面对他人的不幸,你可以冷眼旁观,漠视无动于衷,那么,当不幸落到你头上,你又有什么理由控诉那些与你一样的“同类”。
亚里士多德说人类是天生社会性的动物。从一开始,人类就过着群居的生活,那时其实就已经有了社会的雏形,人们分工明确,出去打猎的打猎,在家带孩子的带孩子,修建房屋的修建房屋,与其他外邦交流的交流······若是这其中有任何一个成员死去了,聚集在这一起的部落,每个人都会为他悲伤哀悼,祝愿他在天国安好。每个人都是这个社会雏形的一员,没有人觉得他人的事与自己毫不相干,正是彼此慰藉,共同抵抗那天灾,人类才得以发展壮大起来。假若有人觉得这个群落的发展与自己个人无关,我想人类也不会发展这么的迅速,可能一次洪水,一场海啸,一场地震,一群不知名的动物,什么其他未知的灾害,就已经使人类灭绝了。
现在很多人都是这种心理,不幸的事发生了,要么冷眼旁观,当作没看见,要么就急着骂天骂地骂祖宗,大喊这个社会不会好了,再过一百年,人性还是这么丑陋等等,等问题到自己面前了,也一样冷眼旁观,大诉苦水,我能怎么办,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我每天加班吃泡面,还不能让上司满意,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能做什么。大抵也就是在电脑上敲敲几个字母,写下对这个社会罪责所有控诉也就心安理得继续活着。
可不要忘了,社会只是一个抽象的名词,社会是什么,不就是你我吗?
虽然这句歌词很老套但十分在理,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就是美好的。
站在人类的这个概念里,站在社会的这个概念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发生在他人身上的不幸,同样也发生在我们身上,钟声超度的恰是你的亡灵。
所有人其实就是一个整体,别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