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安桥梓口与洒金桥交汇处,有一家叫全盛斋的糕点店。因为住得比较近,在外游玩了回来就顺便去那里买点蛋糕面包做第二天的早餐。
店铺是典型北方糕点店的样子,如所有北方老字号一样的匾额古朴,全盛斋几个大字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室内宽阔,木框玻璃柜台高大洁净,店员也都是大姐大妈。不像南方,所有的糕点店更像是狭小的咖啡馆,充满西式文艺情调。
店员大姐虽然也热情,却绝不会用一点推销的话术,只带着满满的自豪,说:“咱这是几十年的老字号,这面包蛋糕最实诚,不用添加剂口感一样好,送礼或者自己吃都不错。”“咱这酸梅汤用的可是老工艺,拿回去赶紧喝,存不得,里面可没搁防腐剂。”
正陪孩子挑着呢,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进来,轻车熟路挑了几样糕饼,拿到柜台让人包起来。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这个饼我吃过,口感很不错,送礼也合适。”柜台里大姐抽出裁得方方正正的原色纸,熟练地将那糕饼包好,又将印有全盛斋LOGO的彩笺端端正正帖在上面,才拿麻线扎起来拎给两位顾客。
看着这样的场景,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北方小城。那时候就知道,当地人走亲访友总是带上一盒点心当礼品,看似简简单单却有情有义。而当时在我们老家,送礼虽不用糕饼,也大不了一方腊肉、两把挂面或者一包白糖。
哪像现在,随便去哪家都颇犯踌躇,送什么样的东西才是对方喜欢又气派拿得出手的呢?如今为了省去彼此的麻烦,大多数人都不往人家里去,要么约出来喝茶,要么去饭店酒楼。虽然看起来热络,恐怕彼此也难得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