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沟回回之云南之旅

云南西双版纳,从见到导游之后,“沟沟回回”这个词便深深印在脑子里并萦绕了整个旅途,就像“脑白金”的广告一样已经深入人心。

这一趟下来,“沟沟回回”大概也是云南的地形写照。先到昆明,第一天一早坐大巴去了美仑美奂的“抚仙湖”后,便出发前往版纳。行程上写的7个小时,其实整个算下来用了11个小时,“坐车坐的人累”。但是在导游嘴里的“沟沟回回”说的是人大脑的结构,而非地形。这么长的旅程,为避免大家烦闷,有不良情绪,更何况还有好几个孩子,所以导游在行程的前几个小时一直在讲“故事”,说版纳的风土人情以及他做导游的一些经历。这便牵扯到了“沟沟回回”这个词,说当年的知青下乡,他们当地的人都比较耿直,直言直语,脑子里也没那么多弯弯绕。他每讲到当地的纯朴与直来直去,就用“沟沟回回”这个词来形容。“我们当地人脑子的沟沟回回没有汉族人的多 ......”等等诸如此类。整体下来,我便总结导游是个励志男,而且走的都是“情感”路线,比如要孝敬父母,比如要珍爱生命,比如要疼爱自己的妻子......而且关于他们当地的知名人物、励志人物都是崇拜状,讲了很多他们的传奇故事,与以往我碰到的导游不大一样。只是一路上好多正在修建的路和荒芜。

终于到了版纳,人们都身心疲惫,我的眼里除了蓝的特别清澈的天以外,其它都入不了眼,吃饭的地方有当地的特色“铜锅鱼”、“炖土鸡”,而我受不到任何的吸引,吃饭也只求裹腹,孩子们倒是玩的畅快,一点也没有疲惫感。

我总是受不了残破与悲惨,突然想起余秋雨的《文化苦旅》:“没有皱纹的祖母是可怕的,没有白发的老者是让人遗憾的,没有废墟的大地太挤了,掩盖废墟的举动太伪诈了”。倒也找到了安慰,也突然明白景点与文化其实就在那里,不同的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人才赋予景点与文化各种不同意义的实现。晚上10点落定入住,夜幕下的版纳灯火辉煌,灿烂炫丽,它的美好就这样轻轻抚去一天的疲惫,悄悄的愉悦了我的心情。

早起的户外,空气清爽,忍不住深呼吸了好久,贪婪的呼吸着这在我的城市里少有的清新空气,迟迟不肯上车。这天的行程,满而充实,“哨多哩”、“猫多哩”、“阿诗玛”、“金花”、“银花”......在这个多个少数民族的地方,称呼成了我好奇但又需谨慎的问题,往往在当地人面前纠结于如何去称呼。

在美丽的以傣族人最多的版纳,各种新鲜故事、风俗习惯、饮食习惯都成了充斥大脑的养料,朴实民风显而易见。傣楼林立,看当地表演的时候,我一时有些愰惚,这样的生活只是表演、展示,还是他们生活本身就是这样?连吃的都是那么原始,“部落”这个词从脑海一闪而过,直到看到穿傣族服饰的哨多哩、猫多哩也拿出手机刷微信朋友圈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原来现代化并没有因此而隔绝。

这里的生活悠闲又慢节奏,我遇到了一个90后男孩,在景洪的瑞象乳胶店上班,第一眼看上去憨厚,甚至有些笨拙,可能因为急于想推销他的产品让我买,所以一直说话,以至于他的嘴里堆满了唾沫都来不及咽下,后来坐下来聊时,他说他是傣族,他说这里的人性格都比较耿直——“沟沟回回”的词突然又从脑海里略过——如果几句话下来,感觉不对,比如对方不尊重、傲慢,他们也不会再答一句话,他的原话是:“我不卖给你,宁愿不赚你的钱”。这倒是与导游的话不谋而合。而令我羡慕又替他们担心的是他的生活态度: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没酒喝凉水。白天斗鸡、打牌,晚上的夜生活是烧烤、喝酒和各种玩。如果家里有橡胶园那就更是高枕无忧,橡胶园大的话,都可称为富二代。我想我大概是碰到一个想的开的人,为生活状态焦虑的人我估计也比比皆是。傣族的女人当家作主,但是也是最苦的,地里的活全是女人的,用他们当地的话说就是:男人负责琴棋书画诗酒茶,女人负责柴米油盐地里活。哈尼族的女人以皮肤黑、屁股大、小腿粗为美,也是被男人青睐的对象,这样的身材就说明是好劳力。

跟着团省心但是不自由,对每个地方只是了解点皮毛,真是一件憾事,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旦有紧急情况至少有个后盾。我算是个胆大的人,总是独自领着孩子上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点情素,为了在我能力范围之内让孩子有更多的体验与见识。这是我的目标,也是以后一直的一个目标。人生苦短,我心中有太多向往,有太多想去追求的东西,但是我不能太任性,我首先是个母亲,肩负着母亲的职责,其次才是自己的内心。

旅程快结束了,我对版纳的空气真是留恋,在心中对奇特的傣楼更是向往,这沟沟回回的寨子,有它特有的气息,还有那奇特的植物园,包罗万象,各种自然现象集于一园,让人目不睱接。园里鲜丽的“三角梅”花枝招展;


美丽的三角梅随处可见


独木成林的奇景在植物园里随处可见;

独木成林

还有那自然界残酷的绞杀现象(榕树是版纳热带雨林的主要绞杀者,它们总是取代被绞杀的树木,形成中空的“树干”),这种现象,我看见时,总想起舒婷的“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干,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自然界的绞杀现象

还有那轻盈的合欢花,很有文艺范的停在自己的角落里,傲视一切;笔直的槟榔树竖立在空地上,我们都抬头仰望,问同一个问题:“这么高,怎么采槟榔?”,导游说:“这就是云南十八怪之一的老太上树比猴快”。充分说明环境造就人;壮丽的澜沧江,又名湄公河,载着碧蓝的天空波澜不惊,我们乘坐的快艇飞驰而过,留下一道深深的白色痕迹,两岸黛绿的青山葱葱郁郁,隐约可见 里面的寺庙。

回程的路上,我还心心念那个最后一个原始的少数民族:基诺族。来了一趟竟与它擦肩而过。

这一路有太多的新奇,有太多的文化习俗,有太多的体验,愿下次旅程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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