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龙,大概是因为学校就在小区边,家长义工也很容易召集,特别是我的班级,之前一有义工需求,爸爸妈妈们基本秒杀,迅速召集到位。他们都希望通过为班级做义工,给孩子更好的榜样。这样,一年级的值日都是家长协助完成,二年级也协助了很长一段时间,平时有大扫除之类的,我便偷懒,发个信息:急需义工,谁能来?妈妈,奶奶,姥姥,爷爷,就来了。这样,在这一年多里,我很少参与班级的卫生扫除。有时是真的分不开身,有时,却是贪图方便了。
以前对待教室卫生,我不是这样的。学生劳动,我也奋力劳动,刚毕业时的第一次学校大扫除,我把学生带去的拖把给用折了,被老老师们笑话了好久,我也把它作为一个新教师趣事留在心中。尽管鲁莽,但和学生一起劳动,还是有趣的,至少有一种同在感,不是你在指手画脚,他们在做苦力。一起做,便是同伴,没有高下之分,没有优劣之别。
前几天,在陈春华校长的简书里听到樊登介绍《扫除道》。扫除道,便作为一个新词进入我的生活,成为我不断去思考与探寻的一个命题。
我们也日日扫除,却视如无物。或者把它视作烦劳,视作对他人的伺候与卑贱付出,视作生活水平不够优越。
我很少有这样的想法,但确实没有从日日扫除的工作中发现其中的价值。直到听到“扫除道”,才想起曾经在精神困顿的时节,我每天用清洗地板来对抗抑郁。扫除居室卫生,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压力。再从这里寻思开去,居室整洁的家庭,都自带一种安定感。而家里一片狼藉的家庭,大多伴随着不为人知的悲剧。居室整洁,或许还隐藏着坚韧的自我持守,对希望的不肯自我放弃?
在《安的种子》里,安拿到千年莲子后,依然去打扫寺院的落叶,去集市买菜,在伙房里做着斋饭。扫除中的安,淡然无求,仿佛参透了人生的意义。安在所有的俗事中,修习一颗靠近佛的心灵。
无论是安,还是键山秀三郎,都在向我们表达这样的一个信念:修习不在别处,所有的修习,都在日常,在日复一日的劳作里,在所有的污渍、油垢里。潜心劳作,躬身地面,除去油污,把它做到最真最诚,修习便也就自然地来临了。
我想着这些,走向回家的路。心中默念:我要向所有读过的好书致敬,感谢他们对我的叮咛与嘱咐,感谢他们的引导与开化。
也从这时起,我决定放下对教室里有垃圾的指责,把时间用于清扫,没有怨言,没有指责,没有指使地做着清洁的工作。身体力行,潜心做事,或许,才是最有光亮的教育行为。
这样日日去做,有一天,键山秀三郎的《扫除道》就会水到渠成的来到我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