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伙人,自然就是欧子阳等几个自命不凡的将军,天父宫大乱的时候,就是他们把守着黄羊岭的关隘,结果法宝被盗期间,他们不仅毫无作为还乱找借口搪塞自己,因此他断定,下落不明的赤蜂刺和绿象锤,定与他们有关。失踪不见的孙震东,必被他们所害。“这伙人,一向对我心怀鬼胎,他们合伙窃我宝物,必是想凭借它们,在我身上赚些战功!可惜啊!那九件法宝在你们看来都是罕有的神器,可在我的眼中,不过是些破铜烂铁罢了!”想到这,天父便开始暗暗的布置。为了不让这些人起疑心,他便将几人请到自己的天父宫日夜不停的饮宴。
当三座城池重新屹立在落神滩时, 天父这才招来手下将领,开始商讨出兵之事。吕三车等人十分的不满,因为在敌军城池还未修缮完成的时候,他们便请求出战,可天父却找出种种理由,拒绝出兵。吕三车等人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三座城池拔地而起。之前的惨败令天福军人数骤减,对此天父毫无作为,连一个兵卒都未添加,此刻出战必为敌军所败,因此吕三车提出了异议。
面对众将的反对,天父则十分的强硬,经过多次博弈之后,双方都做了让步,天父将军权交出,全军由吕三车统领,余下的欧子阳等人的军职,皆比旁人高出一级,并统领其他将军。而吕三车接职之后,三天内便要出兵夺取敌军三城。商议妥当之后,天父将自己的帅案及调兵虎符全部交给了吕三车,然后他迈着方步回到了自己的天父宫。
虽然得了军权,但吕三车等人却高兴不起来,他们觉得,此次出兵天父其实别有所图,但是话已出口,吕三车也只得调集军队,准备出兵。天父登在高处,看着吕三车满头大汗的调集军队,天父十分的得意。
三天之后,吕三车亲率大军向城池奔去。对于天福军的变动,傲子早已收到了线报,经过上次的激战,重山军也针对敌军的两件法宝,制定出了克制的方法。由于都是有备而来,因此双方十分的谨慎,都是互派奇兵,在落神滩上有来有回的缠斗。进军数天,吕三车毫无进展,天父见状,立刻派出力士送去了冷嘲热讽的催战信,吕三车看罢火冒三丈,此后再有书信送来,他看也不看,直接在力士面前撕得粉碎。
天父见时机成熟,即刻派人,将杜国边招了过来。
开战之初,天父便将杜国边带到了玉昆山。由于无所事事,他便在军营喝酒闹事,引的诸将怨声载道,天父怕他扰乱军心,便让其回家修炼去了。见了杜国边天父添油加醋的说道“对面三个为首的妖魔,自从杀了魈王之后十分狂傲,他们自称三人联手,无敌于天地之间,你去要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天地间的第一。”杜国边闻言急不可耐,他直接穿破墙壁,冲向了落神滩。
此时的落神滩,两军正在交战,杜国边不分敌我,硬生生的落在两军之中,双方当即被震死了一大片。杜国边便见周围都是叫嚷声十分烦恼,用力一吹,便将两方军士都吹到了天边。清空了周围之后,杜国边骂道“三个魔头听着!俺乃天地间第一猛士,福威将军杜国边!快快现身,与我对决!” 杜国边的声音极为洪亮,震的三座城池呼呼乱颤。
杜国边毫无征兆的现身落神滩,虽令人意外,但也在三元的意料之中。天福军握有各式法宝,但战场上依然连连受挫,因此对于杜国边的到来,三元早已做好了准备。杜国边的话音未落,三元身穿铠甲从天而降,他们知道此人十分强悍,所以为了击败强敌,各持神器,傲子手握黄鸟刃,诙子手提橙犀弓,清子身背蓝鲸轮的同时,还手握四海灯笼锤。
杜国边见清子的大锤十分沉重,便浑身酥痒,他嘲笑道“那大锤看起来像个压手的物件,我站立不动,仍你猛砸,我看你能砸我几下!”说着他向前一步,挺起了胸膛。清子闻言说道“二位哥哥在此等候,我去试试此人的筋骨有多硬!”说着他纵入高空,举追便砸。杜国边大笑一声,挺起胸膛,用自己的肉身去接。
兵器和肉身刚一接触,清子便被震的手臂发麻,手里的大锤差点被震飞。这两颗锤头能装下四海之水,十分的沉重,可杜国边挨了重击之后,却顿感浑身舒爽,他拍拍胸膛朗声说道“你这猪头身手不错!这几下令爷爷倍感舒爽!”清子见对手如此彪悍,不禁骇然。于是他将一个锤头中的海水,全都引入另一个锤头,然后双手举起这把装有四海之水的灯笼锤,猛力的向杜国边的脑袋砸了下去。杜国边哈哈大笑,挺着脑门,又接了一锤。
第二锤下去,清子的双臂瞬间失去了知觉,大锤也被弹到了天上,过了好半天才落下来。清子强打精神,才没有昏厥过去。
杜国边挨了两锤顿感浑身舒畅,他见清子目光呆滞,于是揪着他的耳朵笑道“你这小子有把子力气,打的爷爷很是舒爽!要不要留在的我身边,做个捶背的小童?”正当他狂笑的时候,诙子寄出风雪将杜国边困住,傲子则纵身过去将清子抢了回来。
杜国边拍走风雪朗声大笑道“这个小子本事不小,你们两个应该也不会太差,你们都有什么本事?使将出来!爷爷就站在这里,随你们施展!等你们施展累了,爷爷我再动手!”待清子恢复神志之后,傲子上前说道“我有火遁之术,可毁你六感你敢接否?”杜国边笑道“区区火遁能奈我何?滚过来!给你家爷爷暖暖身子!”傲子闻言纵身上前,他用双掌在杜国边的丹田上用力一推,只见杜国边七窍喷火,周身浓烟滚滚。
若换成旁人,早已痛苦不堪,跪地求饶了,可杜国边似乎并不受其影响。仍站在那里狂笑不止。诙子见状转转眼珠说道“你这个小子果然有些本事,看来只有我们三人联手才能胜你!不过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操练,等我们有了空闲,自会登门拜访!二位兄弟快点回城!以免被敌人趁虚而入!”
杜国边听说有人敢打扰自己与人比武,厉声问道“哪个不知好歹的,敢打搅俺福威将军?”诙子远远的一指说道“你看,那边的城池是我们的,正在被人围攻。只要他们不出兵攻取,我们就能放下包袱与你好好的对决。”杜国边闻言立刻纵身过去。
当吕三车看见杜国边不仅牵制住了敌军的三个主将,还让他们将军中的神器带了出来,这令他兴奋不已,他不敢耽搁,急忙调兵遣将,准备攻取敌军城池,可就在这个时候,杜国边从天而降,只听杜国边大声喝道“俺要与人争斗!你们都给我好好呆着!谁要是轻举妄动,搅了俺的兴致,爷爷就踩死你们!”吕三车大怒道“你打你的架,我攻我的城,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何故如此?”
杜国边回道“你们攻击城池,他们受了惊扰就不能发挥实力!若不是天父的兵马!我早就把你们通通踩死了!你们若敢乱动,就是与我为敌!”说着他吹了一黑烟,将数千军士吹到天边之后,扬长而去。杜国边知道此人的实力,因此不敢轻举妄动,他急忙写了一封书信,准备交给天父。可就在此时, 有个力士奉命而来,他拿着天父的手书质问道“过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出兵攻城?”吕三车将经过讲述一遍,力士翻着白眼说道“此事和我说不着!我只管传信!你要有什么委屈,自己找天父哭去!”说着骂骂咧咧的回去复命了。
吕三车这才回过味,原来自己被天父给耍了。欧子阳怒道“我说莫名其妙的把兵权交给我们,原来是在这等着我们呢!”冉九公也说道“依我看,我们收兵驻军,我就不信那杜国边能够扭转乾坤!”讲过商议,吕三车便率军退出落神滩,在黄羊岭下驻扎观战。
回到战场的杜国边笑道“现在敌军已撤,你们已无后顾之忧!来来来!你们三人一起动手!让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等你们打累了,爷爷我再出手!”有了之前的几次交锋,三元体会到了杜国边的恐怖之处,因此三人决定先凭借手中法宝,耗其体力,等找出他的弱点,再设法斩杀。想到这,清子施展水遁将对方困住,诙子大施寒冰之技,将其冻结在其中,然后运用移山之法,将其抛入空中。接着三元合力,将冻结杜国边的冰块推向地面,准备将其摔碎。可是杜国边坠地之后,摔碎的仅是他身上的寒冰,他本人则毫发无损。傲子见状对其大施火遁,落神滩即刻干热无比。接着一个山般的秤砣从天而降,将杜国边重重的压在了下面。
虽然承受了三元不断的重击,但片刻之后,杜国边还是安然无恙的从秤砣底下爬了出来。诙子见状拉弓便射,可箭矢射在杜国边的身上,好似蚊虫叮咬,并不能伤他分毫。诙子说道“我们的神通对他毫无作用,也就我的重压之术可以制约他片刻。没想到天地之间竟有如此的猛将!”清子道“他身上未必没有破绽,我们三人轮番攻击定能找到!”说着三人手持神器,纵身上前,在杜国边的身上施展着各种神通。三天之后,杜国边依然站在原地,毫发无损。可三元的神通已用了数遍。
见对方已无计可施,杜国边笑道“你们对我施展了三天三夜的神通,到现在多有重复,看起来你们已经黔驴技穷了,所谓礼尚往来真君子,你们要不要看看我的本事?”此话听起来虽然轻描淡写,但也听的三元毛素悚然,尽管敌人十分的强悍,但是三元也觉得,若还不让敌人出手,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三人齐声说道“阁下果然不负第一猛士的威名!我等自叹不如,但我三人联手,未必落得下风,请福威将军出手吧!”杜国边笑道“俺喜欢直来直往!没那么多的花里胡哨!你们只需挡我的双拳就行!”说着他纵身一跃,来到了三人近前,四人当即斗在一处。
三元虽手握神器,且人数占优,但与杜国边交手,却被死死压制,讨不上半点便宜。好在杜国边出招直来直往,漏洞百出,三元机敏狡邪,配合默契,因此三元虽被压制,但也并无性命之忧。四个人纠缠了一月有余,未分胜负。
此时的三元饥肠辘辘,因此力道小了不少。杜国边发觉之后大笑道“能与我坚持一月不败!千百年来,你们还是第一个,我看你们力道减弱,怕是饿了,回去吃饱了再来!爷爷就在这等着你们!” 三元闻言拖着神器,回到了城内。
刚一入城,三元便体力不支瘫倒在地,福王大惊失色,急忙命人将三元抬进屋内。接着几十个军士抬着美食走进屋内,三元见状便大口饕餮起来。接着几十个医官上前,为他们医治伤口。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三元才恢复了一些体力。
傲子说道“杜国边的勇武远超我等想象,我们准备豁出性命,和他再战一年,待他体力不支的时候,我们再换人与他决斗,到时候定能胜他!”众人一听骇然道“你们和他才打了一个月,就已经伤痕累累,若要硬撑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傲子笑道“诸位放心!我们有神器护体绝无性命之忧!在这期间,天父绝不会派人替他医治,就算他钢筋铁骨,我们用一年的时间,定能拖垮他的身子!”接着傲子厉声问道“咕噜狒!元依依!余折铁!我们与杜国边争斗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
三人闻言一同上前齐声说道“我们每天都在远处细心观察!”傲子回道“既然如此,你们就把我们与杜国边争斗的招数,演示一遍!”三人领命,各抽武器当众演示了一遍。傲子见三人的招式果然与自己一样,满意的说道“很好!看来在这些年里,我没有和你们白白的对练!现在的你们,在三人联手的情况下,还不是我的对手,但不久之后,我要让你们与杜国边正面决斗,他可是连我们三元联手都无法战胜的强敌!你们敢领命吗?!”
三人闻言单腿跪地道“我们三人承蒙师傅栽培,一直碌碌无为,如今终于遇到建功立业的绝佳机会,怎可放弃?”说着三人将手握在一起高声喝道“师傅放心!我等必定完成此重任!”三元闻言大为感动,身上的伤痛,竟减轻了大半。
接着傲子命人拿出帅印说道“此战之后恐怕我们三个在短期之内,无法再统兵了,从现在开始,福王便是我军统帅!军队调动,全由福王自行安排。”说着便将帅印递到了福王的手中,福王自觉责任重大,恭敬地接过帅印,三元即刻单腿跪地,一起高声说道“诸将!随我们一同恭喜福王,出任统帅之职!”众人闻言单膝跪地齐声道贺。
福王眼含热泪,他整整衣服抽出腰间宝剑,高声叫道“万众一心,天地永和!”众人也齐叫道“万众一心,天地永和!”从此以后,重山军便由新统帅福王统领。
为了不给杜国边喘息的机会,一天之后,三元便出城与杜国边斗在一处,咕噜狒和依依还有余折铁,则依然躲在远处,仔细的观察。到了晚上他们便一起演练,针对杜国边的各种战法。
为了击败强敌,三元豁出了性命,为了不给杜国边喘息的机会,起初的半年,他们每斗一月,便回城休息一天,半年之后,由于伤势过重,他们每斗一月,需要休息三天,才能拖着病体出城对决。不觉间竟真的过去了一年。此时的三元身负重伤,七窍喷血。已无力出城对决,傲子和诙子皆昏迷不醒,唯有清子强打着精神嘱咐道“我们三元虽已无力出战!但强敌也被我等重伤,此刻正是斩杀他的最好时机,最后的生死之战,就拜托三位了!”说完此话,清子吐了几口鲜血便昏迷不醒。众医官大惊失色,急忙将三元抬走施救。
送走了三元之后,修水先生道“启禀元帅,我率领工匠,利用剩下的紫金,为三人打造了上好的护身盔甲,定能助我们斩杀强敌!”福王闻言大喜,随命三人试穿。
三人得令换上新后,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只见咕噜斑身着一身黑甲,提着两把短刀;元依依,身着一身红甲,手握一杆长枪,余折铁身着一身黄甲,身背分水斩,显得威风凌凌。
福王道“三位何时出战,可便宜行事,我率全军,自当鼎力相助!”咕噜狒道“此人筋骨奇特,非常人能比,拖久必生变故,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明天便出城迎战!”福王道“三位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出战,必定凯旋!”三人闻言拱手而退。
与此同时,与三元生死相搏近一年的杜国边,也在静养。他虽然钢筋铁骨,但归根到底也是个肉身之躯,可在天父眼中,他却只是一件活法宝,在这一年当中,天父从没派人问过他的状况。半年前杜国边就站在敌军的城门外,一步不离,三元出来晚了,他便跳入城内,大肆破坏,直到三元露面,他方才罢休。可半年之后,他虽然还是那么斗志昂扬,但也日渐疲惫,三元回城之后,他也不再催战,而是四处找寻山兽充饥,在他肚腹中内火的作祟下,他吃进口中的肉块,立刻会变成焦炭。喝下去的泉水,顷刻间就变成蒸汽。没有办法,他只得将石块扔到口中当脆骨嚼,将泥沙熔化当清泉饮。吃饱了石块泥沙之后,他才倒头大睡。可不到一天的功夫,气势汹汹的力士便把他弄醒,催他出战。
此时的杜国边刚刚入睡,便来了几个力士,他们见杜国边十分惬意,便怒斥道“敌人已经骂阵半天了,你怎么还在此酣睡?”杜国边大怒,他将这几个力士拍到天上之后,继续倒头大睡。
就在这时,有几个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了过来,有人说道“他不是天地间的第一猛将吗?我们叫骂了这么半天,他怎么还在大睡?是不是怕了我们了?”有一人说道“他们与我们师傅缠斗了那么久,就算是第一猛将,那也吃不消!看来这天下第一的称号,从现在起,已经是我们师傅的了。”杜国边虽然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但由于太过疲乏,因此他并不打算理会,可当他听见自己天下第一的威名,将要被人篡夺的时候,他暴起大骂道“俺天地间第一猛士的威名,可是旁人随便篡夺的?”
有人嘲笑道“同样是激战一年,我们师傅早就出城备战了,而你却因为疲惫酣睡不起,谁强谁弱一目了然!还有和何辩驳的?”另一人说道“此人已废,与他多说无异,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复命吧。”接着便是几个离去的脚步声。
杜国边勃然大怒,他顺着声音冲过去,只见有两男一女,正背着他远去。杜国边跳到三人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杜国边透过眼前的火焰,向对面望去,只见对面三人,一个个长的古里古怪,中间一人,是个红脸的猴子,他一身黑甲,手里提着两把短刀。左边一人,是个瘦瘦高高的女子,她一身红甲,提着一杆长枪。右边一人,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他一身黄甲,身背黄鸟刃,此人虽然神器在手,但却是个凡人,方才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