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 陆城已经进入了初冬 晚上我们高一年级在学校操场上集合分文理科班里 我从高一(2)班分文理科到了高一(4)班 一个理科普通班级 学号0406 晚自习时我们就在进行任务重大的搬迁仪式 初进4班那个教室 迎来的大多是陌生的面孔 当晚就有生物课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班级的生物老师老陆 可以说第一次见他真的哭了 他是没有脖子的 下巴和颈部连到了一起 那个臃肿的脸让我觉得他是那么的无辜 加之刚分班心情不怎么好 看到他的那一刻真的哭了出来 后来当了生物课代表再跟同学讲到这个事儿是都笑话我好久了
我们的适应能力都在慢慢的变强 渐渐适应了这个新的班级 物理课是之前的班主任 三皮老师 其实他叫张波 因为第一次在黑板上写他自己的名字时他把 波 写的隔了很远 下面就有人不经意把那个字读成了三皮 后来三皮成了他的代号 他的物理课很严肃很安静 有时遇到点人回答问题时 每个人的呼吸声都那么清晰 这个时候总会有个人不合时宜站出来用犀利的语言 回答他那苛刻的问题 然而每次他站起来回答的问题不论对否 三皮都会说上他一翻 他一直坐在教室左边后面靠窗的位置 因为每次到他回答问题时我们总会扭过头去都往着他 那段记忆很深刻 毕竟那段时间我们还是陌生人 每次看着他觉得他好孤僻安静 总是一个人进出教室 更多的时间是在窗边做那些乏味的题目 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我坚信他的独特之处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注意到了这个人 2011年12月 他和班里另一个男生在讲台上打了一架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看到别人打架 后来同学们劝住了 他把自己所有的书全扔出了教室 自己拖了个箱子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何打架 看似毫无关联的人怎么可能要打架 事情的真像也是一年后我才知道 班主任赶到教室时他已经拖着箱子下了楼 在教室远远听到老班叫他回来 我们都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回来 那天好像是周三 总之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 我想 他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是为什么那么想要了解他想要走近他 没有原因的 心之始然
过了几天他搬着那个箱子回来了 在讲台上他用简单低沉的言语给那个同学道了歉 我相信错不与他 位置依然还是那个靠窗的 只是他这次回来后变的更为沉寂 我第一次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 给他写了纸条 可惜我没能把它留着 那是我们第一次接触 用笔用字 反正只记得那个纸条上写的是鼓励他的话 一天后他回复了我 依稀记得是谢谢我能理解他 后来的故事我忘了 忘了高一后来我们是否还有交集
2012年9月这一年高二 最难忘怀的一年
我们换了教室 在整栋教学楼的中心 一面全是窗户 好喜欢那个教室 因为它承载了太多辛欢离合 慢慢的我和他接触多了好多 每月月考 那时我的成绩还算不错 每次都是班上前十 他也是 只是他偏科很严重 语文英语不太好 一个如此孤僻的人把他更多想法隐在了内心 我走不近 却吸引着我 我们写过一些纸条 说的话不多 我只是想着了解他更多一点 每月月考后就会调一次位置 2012年11月他跟我讲我们可不可以做同桌 我自然高兴不已 那时觉得他终于可以让我更近一点了解他了 我们坐在右边靠窗 换座位的哪个晚自习我们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他说了那么多话 之前打架是因为初中和他在一起的女生和那个同学在一起了 搬书离开是因为不想待在这个班级 一切性格的使然都是有原因的 他就是如此
晚自习我们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不小心把我的水杯打碎了 他拾起一块碎玻璃说看这个有没有像心形 他要留着 说做错了什么事好在手腕划上一道做为警记 我知道他已经走出了那些琐事的困扰 后来我们关系很好 好到所有人都以为我喜欢他 也可能就和他们以为的一样 至少 是喜欢过
高二 一次我贫血 他买来红枣牛奶和葡萄糖 特意让我小心的和那个葡萄糖 我生日 他知道我喜欢天蓝色 便给我买了一把天蓝色的伞 和一本书 我们的位置由紧靠着一起 变到前后关系 这期间他很忧郁低落 我不知道原因 我也没有问过 现在想想好后悔
高二我们是那么好的朋友 好到我以为那就是喜欢了 可是终究不会是同等的喜欢 这个期间我们的故事很多很美于我而言也很难忘 直到现在我都感激这个人 感激他在我那么美好的高中里 对我很好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我在接近他后又变得疏远 高三我们几乎没了什么交集 我生日 他的祝我生日快乐还是我说了他才说的 那我场景我很难忘记 高考结束后 我们像没有任何过往的人
我们一起徒步旅行 一起参加同学聚会 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 直到那天我被抽到 被问是不是喜欢他 我说喜欢过可是喜欢不代表爱 也就是在哪天我才知道这个我第二个喜欢过的人 我们也结束了
这个小城在多年后我离家千万里时总会被我称为是我的故乡 因为有家人因为有他们 即便是不复返的青春 依旧可以笑着说不悔
前不久刚接到这个陪伴我高中三年最好时光的他打来了电话 诉说着这些年的点滴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我们像一直都在彼此身旁 可是事实不是 都已走远了 却忘不了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