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忙年。
微博上看着央视新闻天天倒数,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哈哈,我实在是记不得那么多俗话说,我就说说我们家的习俗。
要说是习俗,最大的一样,就是大扫除。每年逃不了,肯定是我干,奶奶说,你长这么高,篮球也不会,就干打扫卫生在行~小时候不愿意干,趁大人不注意就拿抹布随便掸掸,主力军是奶奶,后来我特别喜欢干,厨房,客厅,卧室,只要梦够得着的地方我都疯狂地擦,主力军是我。说句大实话,擦完确实和没擦一样,但是奶奶开心。
第二样,包蛋饺。说到这,就隆重推出我阿爸,每年包蛋饺都是他专属,后来他让我学,这又成了我的专属。一把勺子,一匙打好的蛋液,火上这么一过,仔仔细细转一圈,筷子搭上肉糜,再轻轻提起旁边的鸡蛋皮,一个滴溜把馅包住,最后用筷子压压边,这就成了,步骤倒是一成不变,可这中间变数太多,一个不留神,蛋皮子破了!又一个不小心,肉馅漏出来了!一个下午,就安安静静在那包完一整个春节需要用的蛋饺,感觉家里真的多了黄金万两。
春节最高潮,还是在吃嘛,除了蛋饺,饺子,春卷也是年年都有,从2005年我们家每年都会列出除夕夜菜单,感觉这也成了传统,从冷盘到大菜,其实这几年一直没变,说到这,老南京的十样菜不得不提,今年我又接过了这个衣钵(感觉全家人都认我一个人坑)十样菜,不止十样,豆芽,芹菜,荠菜,慈姑,雪菜,胡萝卜。。太多太多,这菜只有爷爷会弄,我来拌。每样菜走油锅,我拿着一盆那种老式的搪瓷盆,一道菜,沥出汁用来炒下一道,所以先炒水芹菜,剩下来刘在搪瓷盆里转着拌,这道菜,又是一下午。十样菜每道菜都有一个象征,黄豆芽是如我心意,荠菜是聚财,胡萝卜是红红火火,所以爷爷都是吆喝着让每到才入锅,灶火里映出的仿佛是一整年的好运,那搪瓷锅也只有过年才拿出来,这就是年。
过了这顿饭,那就是玩,家里亲戚不多,一家人趁着都有空就赶不及出来玩,鸡鸣寺是必去,玄武湖也就顺带成了每年大年初一的必点,看完了春夏秋的后湖,冬天的玄武湖没有西湖热闹,但是,钱塘莫美于西湖,金陵莫美于后湖,古人诚不欺我。
最要紧的还是来一趟夫子庙,荷花灯每年不落肯定早请回家,和和美美的愿景,也实在是精致好看。天然去雕饰,人工的金陵荷花灯,仍然有清水出芙蓉的美,东牌楼那条街这时候就最热闹,一家家卖灯的顶起一个长竹竿,垂下一个个荷花灯,那颜色在风中就这样风风火火地渲染开开,红的到橘红,橘红再到粉色,粉色再到紫色,就这么一条街的灯市,仿佛走不完。绚烂的色彩,看也看不尽。不挤一挤这夫子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秦淮河,夫子庙,对南京人来说,承载了太多太多,外婆是信府河长大,在门东,爷爷是殷高巷长大,在门西,中华门在中间,秦淮河串起门东门西,怎么会有这么高这么美的城门,怎么会有这么多情的秦淮河水,怎么会有这么让人牵挂的城南旧事。那灯火,从明朝开始,就没变。
送君一弯秦淮水,半作秦淮半作情。不如归去,不如归去,此时此刻,家就在我的西北,钟山只隔数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