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生于这片绿茵,长于这层土壤,实则不是。她是一个“外来者”,又或是其他的,没人能记得清楚了,她的眼眸是绿色的,碧绿碧绿的那种。长长的发丝则是褐色,像极了森之妖精的扮相。于外面由钢筋水泥筑成的“树林”中的“仙子”,的的确确的是像了许多。
碧色轻烟软罗群笼在她娇小的身上,似乎还能闻到围绕在她身上的青草芬芳。绿芽萌发于她的耳畔,慢慢伸出枝条,生长着。晨露顺着她的睫毛,缓缓滑下。清纯,天真,烂漫。
长长的褐发挨着她的肌肤,滑腻的触感让她感到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不是很讨厌,那便是喜欢吧。长发翩翩,此时被露水打湿,不长不短的刘海紧贴着她的面庞,很美。
清澈如琉璃的瞳仁换发着碧绿的光芒,透着一丝丝不谙世事之感,像极了深林深处的麋鹿,无辜而迷茫。找不到一丝的“杂质”在其中,只消一眼,便可从这双眼眸开始,直直的望进她的心中,可知她心中所想,心中所念。但……看到了又如何,她的心,也是一样没有任何杂质的水晶心。
她又能如何呢,不过是在这丛林中安稳的活下去,她不知自己活了多少年,应该……很久了吧,每一天,她都有事情可做,从未在意过这个。不得不说,时间一久,她自己都记不得了。反正,她已经在这里过了许多年,几百年?几千年?她不知道。
她不愿面对外面的世界,它太过残酷,虽然有一种被称为“金属机械之美”的艺术,但她不愿去欣赏,那样的代价太大,她承受不起,也对那种“艺术”没有兴趣,呵,冰冷无情的一个世界,要让她如何去喜爱,要让她如何去尝试。
却没有承受住现实的压力。
也许,在这里,才是她最好的归宿,伴着万物一起醒来,枕着月光、辰光入睡,近日,她不想起来,只想沉睡。她很累,每一天都要面临着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踏出去,会不会有伤害。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踏出去,会不会明白它。
她不晓得,却也不得不晓得。外面,这是一个奢侈而残酷的字眼。她不敢再去想那些东西,怕自己受到伤害。怕自己被套路。
她用黑树叶蒙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思考,不去胡思乱想。却无用,她想,还是要出去。尽管这里是自己唯一的容身之所,尽管一到了那个世界,她便有可能再无生机,再无生存之意。
外面的诱惑,无形的牵引着她,似飞蛾扑火,似鲑鱼上流,一旦开始有了念头,便不可在控制得住。
她还是走了。
不出她所料,外面的世界的确很精彩,却也庸腐,表面上金碧辉煌,实际上,内里仍有蛀虫在慢慢腐蚀着这个世界,真是不堪啊。
她也料到了外面世界的无奈,人在其中,身不由己。却又有谁,可以在这人潮中随心所欲,无人可做到。
曾经的家园被毁,现如今所在之地,不陪被称为家园,只是牢狱,没有罪恶的牢狱,每个人却被无形的锁链牢牢拴着,挣不脱,逃不掉。命运仿佛是以被安排好了的,生活中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连着数条透明丝线,被牵引着完成一出毫无新意的戏剧。那样,不配称之为人,只是木偶,能够思考的木偶。
她要逃,逃的远远的,永远也不回头看这麻木的世界,她要的不是这样,可是,她能去哪儿,森林已经被毁,她无家可归,那个世界又令她恶心,她,能去哪儿。
她不停的走,没有目的地,没有意识,只是不停地走,她相信,一切只是时间问题,她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找到,重新找到那一片绿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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