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论语品慧-2.13君子行在言前

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子贡在前面1.10和1.15节中已经出现过两次,前面没有讲子贡的具体情况,只是简单做了介绍,现在这里讲讲。

子贡:复姓端木,名赐,春秋末年卫国(今属河南)人。子贡口利辞巧,善于雄辩,以语言闻名于世,有时辩论起来,都令孔子哑口无言。但他从不骄傲自满,一生谦虚向学,积极维护孔子地位,孔子死后,很多弟子为其守孝3年,而子贡守孝6年,可见一斑。另外,子贡办事通达,有济世才能,曾经担任鲁国、卫国之相。正因为如此,当齐国想攻打鲁国时,子贡去游说鲁、齐、吴、越等国国君,最后实现了“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俨然又是纵横家鼻祖。除此之外,子贡善于经商理财,在孔门弟子中算是首富,《史记·货殖列传》中对其也褒奖有加,端木遗风,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等,都使后人尊子贡为儒商之祖。

这段话没有需要解释的单字,主要是孔子回答“先行其言而后从之”的断句。我们断句主要还是依据意思来,“先行”之前是省略了主语“君子”,“而后从之”的主语是“其言”,所以这段话应该断成“(君子)先行,其言而后从之”。如果断成“(君子)先行其言,而后从之”就不合适了。

本文开头讲子贡那么多,其实也是为上面的断句做铺垫。子贡能言善辩,有时先说后做, 有时说了可能不做,当他向孔子提出疑问时,孔子才这样回答。

子贡曾经向夫子提问怎么做才是君子。夫子回答:“君子都是先实施行动,做了以后他的言论随后跟上。”

我们从反面来理解其实更简单,孔子回答的意思是:君子不是先说出来再做,而是做好了再说。


我想到了另外一个论断:

不做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调查就是行动,不行动就无法调查;调查不仅仅是行动,而且有目的的深入行动:更深一层次,不做正确的、贴近实际的调查,也不是有效的行动。

这应该是比孔子的论断要高出许多,也更能为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但真正来贯彻落实,仍然需要很多其他方面的因素和能力。

从子贡为政、游说、经商等等的成就来看,他必定是做了很多行动前的准备,做了详细的官场、国际、市场等方面的正确调查,然后开始了行动,而这些成就也证明子贡在这些方面确实是下了足够的功夫。


《论语》后面的章节会讲到孔子认为子贡是“瑚琏之器”,瑚琏之器虽然不能说是全才,但根据目前掌握的史料来看,子贡已经是国之栋梁了,这不是君子又是什么呢?而这,恰恰是上一节讲到的“君子器,亦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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